马若男、韩展、白少峰等人离开那一贯财堂分坛,众人到张三酒店前,包玉拿出一个小瓶,打开了,里面飞出一马头蜂王,腿上拴一红色丝线,这峰王为康小莲所养,能闻到她留的花香味。
包玉牵着狗头蜂王,带着大家一路寻康小莲和曹六安,出了镇子,来到一条小河边,沿河岸行走,见一峡谷,这河水之源本是从这峡谷流出,众人进了峡谷,踩着河边的石头,来到一山庄前,那山庄依河而建,在峡谷的另一端,靠山而建。
韩展见那山庄背山临水,便对众人道:“这山庄隐秘,分明就是一贯财堂所在。”
众人立即作好闯入的准备。
忽见峡谷流水之上漂来一小船,船头站一白衣蒙面女子,身影窈窕,婀娜多姿,吹着笛子,飘出一阵悠扬欢快乐曲。那船行靠近山庄,庄园朱漆大门豁然打开,那女子下船,身后跟随五名白衣女子,长裙飘飘然,进入庄园,门又嘎然而闭。
白少峰疑惑,“这一贯财堂向来是黑衣男子横行街巷,这里怎么有如此神秘的女子进入。”
“只怕这白衣女子和那黑衣人均为一体,我们进入一探究竟。”马若男先行一步。来到山庄的墙下,屏息提气,飞越墙头,望向里面,见内有二层楼宇,厢房满布,那白衣女子刚入正中大殿,殿宇门口,两排青衣男子荷斧而立,大门两侧亦然有人把持。
马若男一招手,众人随后越墙而入,这时院中黑衣人已然发现,大吼一声,蜂拥而来三十多人,将他们气人包围。
韩展见来人众多,哗啦掌势大开,使出关外龙门掌最有名的,黄沙飞影掌,只见那掌影如风中乱花,毫无规律,哗哗密集而洒。
那些黑衣人被韩展逼得退开一个圈,白少峰怒目圆睁,一掌九阳神功推出,前面倒下一片黑衣人。他一纵身,冲那殿宇而入,马若男、康定、包玉、王成真紧随其后。
白少峰进入后见大殿之内有一排黑衣男子人,一排白衣女子,大殿上方正坐,有一男一女,男的黑道衣仙袍,女的白色长裙正是那刚归来的女子。
门口有四个彪形大汉,棕色发须,赤膊而立,肌肉翻滚。见白少峰闯入,哗啦一排将他挡住。
这时听那殿堂之上传来空灵的一声男音:“既然他们来了,就放进来,一问究竟。”
那彪形大汉霍然立于两侧,放白少峰等人进入。
白少峰离那主坐两丈开外站定,众人随后而立。马若男上前一步,正要开口。那座上男子双目发出冷峻光芒,“来者何人,意欲何事,可知擅闯一贯财堂者死?”
马若男圆眼一瞪,厉声而出,“好一个一贯财堂,找得我们好辛苦,鬼鬼祟祟,隐入此地,却迷惑众心,广撒耳羽。我问你,我们有两个人被绑入此地,你如何交代?”
“大胆!”那黑衣道士暴怒,啪的一拍坐上椅子龙头,嗖嗖嗖从龙口射出数十支弯月飞镖,扎向马若男等人。
白少峰见状,霍然跃起,双掌一划,长衫抖开,哗啦啦一卷,将那些飞镖卷入长衫,落地大笑。
这时头顶哗然落下一道大网,将六人罩在其中。那四面柱子上落下八个彪形大汉,双手一拽,将六人升在空中,困在网中。
那道士苍声笑起,“一帮蛮夫贱女,不知天高地厚!”
正在那道士得意之时,门口进来一人,双掌一推前来阻拦的四个彪形大汉推开一丈开外。来人正是韩展,他将院内三十多黑衣人全悉打倒,冲了进来,见马若男等人被困,从腰间拔出一小匕首,哗啦扔出,将那空中的网子割断落地。
白少峰等人就地一滚,各个站立起来,冲上前去,直袭座椅上的白衣女子和黑衣道士。
这时两侧的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各个围了上来,两波人在大殿内展开厮杀,好一派热闹。
那黑衣道士,双袖一拂,腾然而起,手中一羽扇带风哗哗出招,那扇子中藏着锋刃,所到之处一不小心就会在人的衣服和肌肤被划破一道口子。白少峰冲前,衣服被黑衣老道划破了几道口子,白少峰杀得兴起,一记白沙掌犹如乌云盖雨向那黑衣道士笼罩而去。黑衣道士一手持扇,一手出掌,啪啪啪啪,一连接了白少峰十二招白沙掌,那掌掌相对,竟然震得白少峰虎口发麻。白少峰暗忖,这黑衣道士果然暗藏神功,十分了得。他便丝毫不敢马虎,沉着应战。
那白衣女子剑法更是精妙,她单脚而立,身转剑舞,犹如天女撒花,阵阵剑雨将自己周身密布,密不透风。满月善剑,遇到强敌,便满心不服,哗哗将单剑舞起,点、刺、提、扫招招如丝,环环相扣,和白衣女子对了起来。
马若男将周围扑来的女子挡住,以一敌十,长刀挥动,人如蛇舞,刀法变化多端,一时间那十几个白衣女子无法近前。
韩展被十二个彪形大汉围住,这些人是西域蛮夷,身壮力强,虽然武功招式简单,但内力雄厚,各个有着千斤之力,姜然将韩展围得密不可透,脱不开身。
王立真、康平、包言、包玉对付十几个黑衣人,这王立真使出浑厚气功的强劲内力,用掌法把他们逼住,康平、包言和包玉武功一般,靠在王立真身后,从侧面抵挡。
一时间,众人打的难分高下,相持殿中。
就在此时,忽然殿内走进三人,前面一男一女,后面跟着一个尼姑,来人便是曹六安、康小莲和白雪。
原来,韩展和包玉等人走后,白雪不放心,便带了众弟子下山,白雪曾救过一个女子,叫柳儿,此女子在万仞山后方的一座庄园中随父母生活,不曾想被一贯财堂抢了庄园,柳儿被被父母送于山中密道,逃了,但她父母为掩护阻止一贯财堂搜寻,没有离开,全家老少被杀。柳儿出山,遇到在万仞峰练武的白雪,便拜她为师。如此白雪判断,这一贯财堂隐秘而行,大致也会在这世外庄园设立总坛,便带众弟子沿着密道下山。
出了密道,来到院中,刚好碰到他们押来曹六安、康小莲二人,便藏于院中,等那黑衣人将二人关进一屋子,便悄然救了他们,带他们入密道。曹六安和康小莲说明来意,白雪便决定在密道中等马若男、韩展等人到来。
白雪见众人恋战,便大喝一声:“众弟子,上!”,从外面冲进四五个白衣女子,各个持剑,嗖嗖嗖杀向那些白衣女子。马若男见来人帮主自己,一时高兴,哗哗几刀扫倒几个白衣女子。
白雪冲上前去,在围困韩展的十二个彪形大汉身后,哗哗哗一顿剑扫,那些大汉各个感到脑后生风,回头躲避,被韩展一记黄沙飞影掌全部打倒在地。
韩展和白雪上前,两人出手,将那些围困王立真、康平和包玉的十几个黑衣人三下五除二,放倒在地。
此时黑衣道士和那白衣女子见众人战败,两人寡不敌众,便司机跳上房梁,欲从天窗跳出逃走,白少峰见状,隔空使出九阳神功,将黑衣道士的去路封住,众人四下跳上房梁,在那四横四纵的房梁上围困那黑衣道士和白衣女子。
曹六安见如此追铺,一时难以俘获,他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瓶子,倒了两个药丸,给康小莲和自己各服一粒,又拿出一个小包,内装了粉墨,那曹六安一打火石,那些粉墨燃起,放出滚滚浓烟,一时间大殿内飘出一股刺鼻异味。呛得黑衣道士跳下房梁,欲多门而出,众人也跳了下来追赶,但没跑几步,各个倒地,口吐白沫。
康小莲大惊,“你,你怎么可以将他们全悉毒死?”
曹六安嘿嘿一笑,又拿出那药瓶,逐个给马若男、白少峰等人喂了药丸,笑望康小莲一眼,“这解药一吃他们就没事了,但这些一贯财堂的人如何处置,康姑娘拿个注意吧。”
康小莲笑了笑,“我看把这些个头目绑了回去,交由林大人审问便是。”
这时,马若男等人醒来,围了过来,见那道士和白衣女子在昏迷中。马若男便抽出身带绳索,五花大绑,将两人捆了。
曹六安又为二人喂了解药,等两人醒来,便推着走出大殿。
包言机灵,跑到院后的马厩,看到有十几匹大马,便一哄赶了出来,众人将那白衣女子和道士绑在马上,韩展点了他们的穴道,众人各骑一马,押着两人,奔驰而行。
一波人马,不敢在水洞兵沟镇逗留,直接沿管道奔驰,开向灵州城。
行走十多里路,途径峡谷,天色暗了下来,韩展看这里地势凶险,便问白雪:“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叫三里峡,一前世盗匪猖獗的地方,自从一贯财堂到来,这里倒平静了。”白雪轻松而说。
曹六安忽然喊道:“不好,此处必有埋伏,我们还是返回,寻找附近村落住下,等天明再行吧。”
“不行,夜长梦多,我们人也不少,没必要惧怕,还是乘夜前行吧。”马若男归心急切。
韩展走了过来,他那双鬓银丝发亮,似有困乏地望着马若男微微一笑,“林夫人归心似箭,老夫理解,只怕这前路杀机重重,我看还是听了曹先生的建议,我们退而在附近的村庄找个人家休息,天明再行。”
马若男见众人意见和自己不能一致,只能眨眨她美丽的双眼,轻声说道:“既然韩大侠和曹先生一再要退而留宿,那只好如此了。”说完调转马头,众人相随,道附近岔道处,向那北面的村落走去。
这里已经到了灵武的同民镇属地,这些村落在平原之上,田陌纵横,树木掩映,蛙鸣之声响彻耳畔。
众人见路边有挑着担子、提着匡罗,收割回家的农民三五经过,马若男便问一村妇:“大嫂你好,这前面是什么村子?”
那妇人打量一下马若男,见她骑在马上,脸蛋清秀漂亮,有一双迷人大眼看这自己。心想,这女子竟然如此漂亮,便笑哈哈说说话,“姑娘是要寻这店家住宿吧,前面就是同民村,在向前五里便是那同民镇,在镇上才有吃饭和住宿的地方。”
马若男心想,既然已经到了灵武郡属地,明日便可绕道灵武郡,再向灵州前行,虽然多走二十里地,也可以绕过那一贯财堂在三里峡的关口。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远处有马鸣声,她转身看向后面,单间远远有一队人马,快速追赶而来。白少峰和康小莲远远在后面,并排骑马,互相说话。回头见有一队人马追来,便轻声对康小莲说:“这后面定是一贯财堂的人追了来,你快到前面通报一声,让大家急速前行,我来阻挡这些人。”
说完,白少峰单骑掉头向后冲出一里之地,勒马等待,那些人马瞬间赶到,果然是四五十黑衣蒙面人,各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经常纵马的人。这些人见一白衣男子单马挡于道前,为首的一黑衣蒙面人大喝一声:“小子,你挡大爷们的路,是不要命了吗?”
白少峰也不答话,双掌推出,排山倒海的力量冲向那为首的人马。那马感到掌风的气势,嘶鸣一声,前蹄跃起,险些将那人甩下马去。
身后的黑衣蒙面人见此,刷刷刷齐刷刷甩过来几十个飞镖,蜜蜂般笼罩白少峰而来。白少峰情急之下,一跃而起,跳在路旁大树的树枝上,秋千般一荡,落向那为首的黑衣人马背,黑衣人见白少峰弹射过来,抡起双斧砍了过去。
白少峰待那斧子砍近身体,双手一伸抓在那斧柄上,腿背背翻,哗啦一伸坐在那人坐骑后面,那双斧子已经夺在手中,他用斧背在那人双肩一击,那人哎呀一声,倒下马去,双肩锁骨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