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在军中骑高头大马,全力指挥,摆出七星阵法,正杀敌杀到高潮。忽然见风向变了,黄沙军被扑面而来的沙子折磨,前进不得,洪军借势推进,逼得黄沙军连连后退。他正极力想办法,但见,那些洪军后面,卷起阵阵黑云,呼呼大风,渐渐汇聚成龙卷风,那风越卷越大,中心部位竟然将黄沙军一般军队吞在黑云中,那黑云携带大量沙子,龙卷而起,通向九霄。
一下子,黄沙军被那龙卷风所困,无法出入,也看不清洪军在哪里,只感觉身处黑暗之中。
黄沙军被黑死龙卷风困住,王满满见状大喜,心想如此我们赶紧撤并前行,将那黄沙军甩在后边便是,于是命士兵万箭齐发,射入那黑色龙卷风之中,那风力强劲,竟然将那射箭全悉吸附在旋转的黑云之上,一时形成一个数丈高的箭环,密密匝匝旋转不停。
那个春天,鉴于学生来校上课的情况不太乐观,陈立严决定到每个小学生家里进行一次家访,在此之前,他对每个有适龄入学儿童的家里走了一遭,发现好农民把孩子去上学当做上托儿所,目的是让孩子有个玩耍看管的地方,对学业压根没有寄于什么希望,他们甚至给孩子不缴书本费,连课本都省下了。陈立严苦口婆心的给每一个家长讲说让孩子读书的重要心,在他的努力下,终于使得班里的学生人数增加到50人,但是这些孩子天性贪玩,根本没有学习的意识。于是他花大力气进行教育和纠正,一直到这年秋季,才有说好转,班里有魏忠义等几个学生的成绩和认真程度可以说是起到了带头作用。陈立严感到自从到这个小学校,自己十分的忙碌,几乎在这些学生上付诸了所有的精力。这一年在他的多次建议下,苗坪小学决定拿出一部分资金,新建两个教室。建设教室由村委会出面,在每个村抽调一些壮年人出工干活。三队派来的是魏忠义的爸爸魏贤,他们在高高的墙头,立木上梁。又说有笑。魏贤看到陈立严老师下课后从工地经过,他便站在墙头招呼“陈老师,中期考试成绩出来没,娃考的咋样?”
陈立严抖落一下身上的粉笔灰,站定后,扬着脖子说“这次都考的不好,你们做家长的也要对孩子管束着,让做好家庭作业!”
“喔,是咧,陈老师让你费心了!”爸爸说着,抬岭干起活来。
陈立严转身,摆着胳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去了。
魏义忠万万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课外活动时,魏义忠正要出去玩耍,他爸窜进教室,怒目圆睁:“你个坏孙,怎么学着呢,考这么差”,魏义忠看他巴掌轮起来了,撒腿就跑,他从后面追逐出来,便骂边赶,魏义忠一路跑出校门,感到满校园的同学都放眼向他看来。到校门口,韩媛刚好进来,她喊了句“魏义忠,拿卷子去!”
魏义忠头也不转的跑了出去,爸爸一直追我不放,他绕着学校跑了两圈,见爸爸还不肯罢休就绕苗坪河沿回家的路溜回去了。
晚上爸爸回来,魏忠义吓得躲在厨房,假以帮助妈妈烧火做饭,不敢出来。那时候,家里做饭用柴火,用以助火的是一个小风箱,风箱上有四个小方窗,和一个推杆。推拉推杆的时候,小窗会打开,那空气就被吸了进去,推动的时候,小窗户封闭了,空气逼迫从连着灶火的出气口出去,那风会把灶火吹的旺起来。古代铁匠部也用这种风箱,知识风箱体格要大很多。
魏义忠静静的聆听爸爸和妈妈谈话的口吻。似乎和往常一样平静。
一会儿,妈妈送给我两份试卷,他不安的摊开来一看成绩,顿时舒了口气。原来两份试卷都接近满分。魏义忠忽然委屈于爸爸何以判断我考的很差,还费那么多的劲来教训我。如果我跑的慢一点,难不成被怨打一顿。想归想,那是农村的家长,哪有孩子分辨的道理。爸爸始终没有为此事给他说一句温柔一点的,或多少有点愧疚感的话。
那晚妈妈笑着说,你爸表扬你考试成绩好,让我给你煮两荷包鸡蛋,好下回争取考100分。
这事让魏义忠联想到,当时小学校的同学,每次遇到升学考试,总有家长给煮上两只荷包蛋吃的饱饱的,然后家长用自行车驮着孩子,到十里开外的苗坪小学去考试。家长们借荷包蛋来影射成绩,两个荷包蛋是100分。但总有喝了鸡蛋考个零蛋回来的学生。
这学期魏义忠的成绩突飞猛进得益于新来陈立严老师。那是刚升到二年级的第一天,陈立严走进教室,他穿一身笔挺的西服,脚蹬一双明亮的皮鞋,进门来满脸堆着亲切的微笑,那高达的身材,眼睛放射着庄严的光芒。第一课结束,陈立严拿出一个小本,上面是他写的一份学习纪律承诺书,他把本上的10条纪律,抄写到黑板上,又让每一位同学上到讲台,大声读一遍,还要大声对大家说“我保证遵守这10条学习纪律,如有违反,愿意承担责任”,并在她的小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要在一个红色的印台盒蘸上印泥,按个手印。魏义忠看到大家庄严的做了这件事,等他自己上去时,他感觉这种承诺,似乎是有点英雄就义前的画押般壮志凌云感。后来,他们签名的承诺书被贴在了教室黑板的右上角,魏义忠感觉班里的学生好像无形中被套在一个笼子里,大部分学生束缚的在学习上比以往老实了许多。
陈立严认真实行着他的教学计划和班级整顿计划,他还不时的把自己的做法写成汇报情况,送到苗坪小学的王启贤老师,不断得到了他的赞赏和支持。王启贤校长也不时配新入职的老师到小分校和陈立严交流学校,提高教学质量。陈立严感到自己的教学也逐渐走上了正轨。
苗坪小学小分校在苗坪河上游相对河坝的三队名叫薛湾村,村子有两座山梁八字分开,山势由陡到缓形成一个天然洼地,两道山梁顶头汇交的正中高地处,有一颗粗大的树,撑着伞冠,一条羊肠小路从山梁中间下行至村里,整个村落犹如一位盘膝的坐佛,树冠刚好是坐佛的脑袋。也是这样一个地形,人们尽然默然的让这个树一直成长了上百年,人们认为苗坪河是薛湾村的聚宝盆,河在则村兴,河走则村败。这是人们借自然寄托美好的期盼罢了。
薛湾村并没有薛姓人,据说倒是有薛姓人的坟。在村子的中央有一道水沟,两面山上的水汇集在这里,平缓的流入苗坪河中,沟的东边沿岸,有许多坟,小分校的草场就在坟上面的空地上。下午课间活动,小学生活跃的在操场上追赶撒欢,有的跑到墓地里捉迷藏,深深的杂草,遮掩着他们的姣小身躯。
陈立严在操场边上,望着调皮的小学生,他若有所思的说:“这些坟墓没有活着的后代吗?”在小学校又上一台的平地上有个院落,不知什么时候村里的百事通王望站在那门口,对陈立严说:“这就是薛家人的坟墓,薛家人早没后代了!”
“咯,这里的小学生玩的好高兴哩!”学校旁边的道路边,传来甜润的女声,“你是陈老师吗?”
陈立严回头打量,见一天仙般美丽的女子,二十三四,高个头,修长的身材,匀称的让人羡慕,迷人的脸蛋上,漂亮的两只大眼,笑眯眯的盯着他。她手推一辆小小的自行车,车前的筐内放置着一款精致的黑色女式皮包。她着牛仔裤,蓝色双星球鞋,上身是红色运动装。这活跃而运动的气氛被她一下子带来了。
“哦,你该是苗坪小学新报道的老师吧!”陈立严回话后,走上前去,伸手要和她握手。
那女士只是笑笑,双手扶着自行车把,也不抬起手来,望着陈立严说:“我是苗坪小学二年级班主任,过来看看,和你交流学习哈,请多指教!”
陈立严略显尴尬的将伸出去的右手又随机一划,摆出个有请的架势,嘴上淡淡地说:“有请啊!指教不敢当,听说你身出名校,又是上级学校派来检查我工作的啊,不敢怠慢,哈哈!”
那女士,推着自行车,走进小学校,校园里的花园里几颗牡丹花正自开放,那有红洋红的浓艳,有粉红的娇媚,有白色的大方,她被吸引了,略微停足看了几秒。
陈立严立即介绍说:“这是我从河南带回来的几朵牡丹,洛阳牡丹,国色天香,不错吧?”
"哈没想到这样的小天地,还被你打理的蛮神韵的嘛!"那女老师不觉侧目打量了一下陈立严,看他高高的鼻梁,一幅眼镜下压着两只小小的眼睛,和方正的脸有些不协调,但高大的身躯和笔挺的身板,显得文质彬彬,又很精神。“听说你上大学时是中文系的一支笔,才情饱满?”她眨巴着大眼睛,仿佛要盯着陈立严如实相告。
“哪里哪里,是爱写而已,中文系人才济济,我算是一棵爱写的小草”陈立严避开女老师犀利的眼睛,仍然用平和的口吻说着。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请女老师进去。有一群小学生围了过来,欣赏着这位女老师停在花园边的漂亮自行车。她回头望了望,温柔的向小学声招了招手,转身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