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老头嘿嘿一笑,有几个青衣人上前持刀向林三少劈了下来。
此时,忽然哐当几声响,几人的弯刀均被弹飞,从空中落下一人,是巴特洛。那些青衣人见有人来,怔立一旁。
那怪老头一惊,问道:“你是何人?”
巴特洛笑道:“你们杀的人刚好是我的雇主,这常言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人你们可以带走,但要杀了他决不允许。”
说着话,那刀已经伸在身后,轻轻一挑将林三少和胡敏的绑绳挑开。
那怪老头一见巴特洛是同道中人,嘿嘿一笑道:“既然阁下要救人,我就送你一个人情,下次见了,绝不留情。”说完一招手,带那些青衣蒙面人走了。
林三少上前抱手感谢巴特洛:“这也巧了,巴特洛大哥,谢谢你这出手相救。”
“你莫谢我,谢你府上的银子吧!”巴特洛笑道。
林三少立即醒悟,一定是文君兰安排了。于是笑着问道:“依照文大人的特点,也不会出银子只救我,这还有别的事情,巴特洛大哥不妨说说。”
巴特洛笑道:“哈哈,你这林三少也是一点即通,这洪都海收买了那波斯和尚,一元魂八,这人有八条命,常人奈何不得,擅长易容术。适才那和尚便是。”
林三少问道:“这么说蓝颖和马若男也是被他们所虏?”
巴特洛笑道:“正是,他们要在这卫戍营干一件惊天大事。”
林三少笑道:“这卫戍营可有我黄沙军二万军队,这一元魂八武功再高,也螳螂当车啊。”
巴特洛笑道:“这具体怎么谋划,我巴特洛不得而知,总之这些人还真在卫戍营出入。”
林三少听了哈哈一笑道:“究竟何如,我这一去便知,谢过巴特洛大哥了,我这就前去卫戍营。”
巴特洛忽然严肃地说道:“这卫戍营只怕暗藏玄机,林大人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说完扭头走了。
林三少和胡敏拉起那宝马,骑马继续前行。
胡敏心疼的伸手从后面捂住林三少的刀伤,关切地问:“少哥哥这伤怎么样?”
林三少道:“区区皮外之伤算不得什么。”说着掏出一药瓶,放在胡敏手中,胡敏双手伸到前面,为林三少上了药。
两人很快就道了卫戍营前,这里是一个堡寨。那堡门挂着灯笼,有官兵把手。林三少上前,卫士认得出来,便要回去通报,被林三少制止了,他拿出黄沙军虎符,出示给那卫士,说道:“我执行特殊任务,进这卫戍营不必通报,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卫士点头,林三少便和胡敏走了进去。
二人见这堡中依然设有翁城,便将那马放于翁城的马厩中,二人也悄悄进入堡内,沿着围墙一路探寻可疑之处。
胡敏问:“少哥哥如此探寻,只怕是大海捞针。”
林三少道:“这堡寨修建奇特,下有地道弥补,如果那一元八魂能出入卫戍营,必然藏身在这地道之中,我是寻找那地道的入口。”
两人说着,见前面一人影,便躲在一墙角,等那人影闪过,便悄悄跟了上去,左拐右绕,走了一段路,那身影忽然不见了。
林三少见此处为一石林花园,乱石林立,假山高耸。便拿出夜光石和胡敏在那假山周围仔细查找。
忽然胡敏一拉林三少,紧张地后退一步,林三少持那夜光石一看,只见假山上有一偌大的洞穴,但那洞穴中有两只眼睛,发出骇人的蓝光,林三少迅速甩出两个飞蝗石打向那眼睛,只听铛铛作响,原来那眼睛是假的。林三少便放开胡敏,跳了上去,持夜光石仔细一照,发现那洞**有一石头狮子,镶嵌两只蓝光石眼睛,他上前一按那狮子头部光滑的地方,见有弹性便使劲按到地,果然是一石门,那门哗啦打开。林三少一招手,胡敏跳了上来,二人进门见有台阶向下延伸,他手持夜光石,拉着胡敏走了下去。
那地道下行数丈便变成直行道,内有油灯发亮,这地道狭窄,只容两人并行通过,林三少和胡敏谨慎前行,一路无人,大约走了二里路程,忽见前面路尽头变成台阶上行,林三少抬头,见一狭长通道向上延伸,望不到尽头,便和胡敏踏阶而上,没走几十个台阶,有一平台供人喘停歇。林三少拉胡敏一口气走了十几段,累了,便坐下休息一会。
胡敏靠着林三少的肩头,喃喃地说:“我们这时可是真正的一对侠女了。”
林三少笑道:“敏儿比我想象的有耐劲,有忍力的多了,原本认为你是王宫长大没有这吃苦的能力。”
胡敏笑道:“跟了你,鬼都练成神了。”转而又怜悯地说:“我不知道少哥哥这半生吃了多少的苦头,只怕比我吃的饭都多,不过能陪你这样,我心里比自己享福还幸福。”
林三少听了,紧紧抱着他,一时无语。胡敏将胸脯贴在林三少身上,无限柔情在不言中。
两人休息一刻,缓缓起身,一口气走到那地道出口,这里畅通无阻,二人出来一看,这地道出口在万仞悬崖之上,他们身处一诺大洞穴中。林三少上前见有栏杆围着,栏杆侧面有木梯镶嵌在悬崖璧上,他们便沿着木梯走上悬崖,适才到了一座山顶,见眼前霍然开朗,有一院落立于眼前,那院落高墙紧围,四周有巨大的榆树茂密而生。
林三少和胡敏爬上一高大榆树,见里面有几排房屋,除此若大一院落空空,院内也有榆树。
胡敏眼亮,一指对面院墙下的树上。林三少看去,但见哪里绑着两个人。他们便悄然落入院落,轻声走了过去。这时见两个绑着的人在迷睡之中。林三少和胡敏见是一男一女,便上前分别割断那绳索,又分别将刀持在那一男一女脖子旁,这时两人同时醒来,睁眼惊讶。
林三少道:“二位什么人?”
那人见身后的声音是林三少的,便暗暗一喜道:“林大人,你且放下刀来,我是张立恒,她是白雪。”
林三少这才示意胡敏和自己同时放下刀来。
林三少和胡敏转到前面,轻声道:“我们出去说话。”说完四人一跃上墙离开院落,来到一石凹处。
林三少问道:“你二人怎么被抓至此?”
白雪道:“在宣扶使府,宴席之见,我们见府内有可疑之人,便跟踪到花园假山旁的桃树林子,被一群白衣蒙面女子用老虎夹子所困,蒙了眼睛抓到此院,绑在这里事,这里的人全是黑衣蒙面,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有何目的。”
林三少道:“看来,这来人是两伙人,干同一件事,凡是发现他们踪迹的人,都要扑捉隐藏,这里面肯定有一惊天秘密。”
几个人正说着,忽然见周围有火把亮起,那院落中出来一伙青衣人四处搜寻白雪和张立恒。
林三少道:“乘这些人四处搜寻,我们进那院落一探究竟。”
众人点头。
林三少便带着大家抄后路,翻越院墙,进了院中。但见有一泛着灯光的屋子,林三少让白雪上前查看。白雪道了近前,点开窗户,见里面有一老者,静坐打坐,旁边有一张大床除了铺盖,放一包裹,看不清里面装有什么。白雪便摇头示意。几个人离开这一排房屋,转而到西面几个厢房,见有几个亮灯的,便分散开来去打探。
林三少在一屋前点开窗户,见一白衣女子,心中一惊,想到:这里只见黑衣人,却怎见也有白衣人,于是心中疑虑,便到门前轻轻敲门。那里面喊道:“如此深夜了,你就回去罢,我要睡了。”
林三少没理,继续敲门,那门开了,见面前一陌生人,大惊,急忙合门。林三少夺门而入,那女的见林三少进来,赶紧跑到床跟前,但是迟了。林三少一把抓起床上的人皮面具。
那女的见来人伸手敏捷,暗暗叫苦。
林三少看那女的,身形和蓝颖十分相仿,脸型相似,只是相貌比不过蓝颖。便身形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女的惊退,却感到手臂发麻动弹不得。
林三少道:“你只有配合我,附则没有活路。”
说完将面具递给她,说道:“戴上吧。”
那女的戴上面具,林三少眼前一亮,活脱脱就是蓝颖。
这时,胡敏推着一个女的进来,那女的所戴面具是马若男的。
两人相见,胡敏笑道:“这原来玄极重重啊。说说看,你们两戴这面具要谋划什么阴谋?”
那女的并不言语,胡敏笑道:“不说啊,不说我就将你这脸皮划破几道道,看你还说不说话?”
胡敏说着拿起了剑比划上去。
那俩女子被迫,才说道:我们只是受命扮这蓝颖和马若男,至于要做什么,只有上面说了任务,我们才知道怎么做。
林三少问道:“指使你们的人是谁?他在哪里?”
那一位女子道:“一元八魂和尚,他就在卫戍府。”
林三少便将她俩绑了,置于床下。这时,白雪和立恒进来,张立恒急急说道:“那些人回来了,我们要不要将这一伙人灭了?”
林三少想了想:“我看这样,所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完对白雪和胡敏交代一番,林三少便和张立恒跳上房梁,藏了起来。
一会儿,有黑衣人进来,白雪和和胡敏被带走。
林三少带张立恒离开那院落,二人原路返回,到那卫戍府,寻那千户大帐,藏于其中。
蓝颖和马若男几经辗转,被人带到一军营中,取了那布袋。二人一看,周围有黄沙军的士兵站哨。押送他们的人就在眼前,马若男对黄沙军甚是了解,见这其中一人是刘楠柯手下的一指挥使秦玉枢。便惊讶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绑黄沙军自己的人?”
秦玉枢跪地叩拜道:“让二位夫人受惊了,我们在张三客栈见有人绑架了人,便悄悄偷了出来,运到军中,没想到是二位夫人。”
马若男和蓝颖听他这么说,便连连道谢道:“我们错怪你们了,谢谢几位营救。且问这军营是哪里?”
秦玉枢道:“这里是水洞兵沟卫戍营,刘楠柯将军的治下。”
马若男笑道:“既然误撞来此,就见一见这刘将军吧。”
秦玉枢道:“刘将军出去了,晚间才能回来,二位夫人就随我安排,现行住下吧。”
说着带他们找一女眷空房,安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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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展等人离开宣抚使府,不见白雪和站立恒,便疑惑地问众人:“他二人去哪里了。”
众人摇头。
韩展便和大家等了半日,一直到巴特若出来,便上去询问。
巴特洛笑道:“这二人可是仗义侠士,见这府中有可疑之人,便出去跟踪,估计此刻已被人掳了去。”
韩展疑惑地问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会带他们去哪里。”
巴特若神秘地说:“这些人来自水洞兵沟镇,此刻已经回去了。”
韩展问大家:“要不要去找一找,万一他们有什么不测,我们心有难安。”
众人点头。韩展便告别巴特洛,带大家去水洞兵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