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立即有保安出来瞧瞧。
萧然高大的身子朝着保安微微示意:“我代表我家先生,来接林小姐。”
恭敬有礼,气度不凡。
保安心里咯噔一声,试探开口问道:“请问您家先生是?”
“帝都云家云亦淼。”萧然微微一笑。
保安恍然大悟,赶紧进保安亭打电话到主屋里,汇报这件事。
萧然看了眼腕表,恭恭敬敬站在车子一侧等着林鹿出来。
今日温家人都在,温哲天破天荒的没有去公司,温然告诉他这件事时,他脸色淡漠:“去叫林鹿吧。”
倒是一旁的温雪柔得知这个消息,原本浅笑盈盈的小脸瞬间暗淡下来,阴鸷的眼眸不悦的盯着林鹿的背影。
温哲天感受到身边气息的变化,转动眼眸瞧着她,低声略带着警告:“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你怎么对付林鹿我不管,若是你坏了我的大事,你自己知道下场。”
温雪柔脸上的阴沉烟消云散,清秀的小脸上笑的无辜又真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爸爸,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坏了你的大事,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对付林鹿。”
闻言,温哲天嘴角勾起嘲讽弧度:“你这句话骗骗孟清欢可以,骗不了我,真正的猎人是要在猎物进圈套之后,才会给它最后一击,不痛不痒的伤害只会起到反噬作用。”
温雪柔心中一个动作、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不甘心五指握成拳,脸上仍旧风轻云淡:“爸爸教训的是,我知道了。”
温哲天扫了她一眼,起身去了公司。
正厅只剩下温然和温雪柔。
“温然,那件事准备的怎么样。”温雪柔淡淡开口说道。
“大小姐,这件事是否有些不妥,如先生所说,所有重要的把柄要在最后一击才有用。”温然颔首,却又不敢违背温雪柔的命令,只好善意提醒。
温雪柔冷笑一声:“她本来就是怪物,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同学好吗?谁知道怪物哪天会不会发疯,再说了,林鹿她手上沾满了鲜血,她本来就该死。”
之前某一天晚上,温雪柔路过书房时,看见温哲天的书房房门掩着,她透过缝隙望过去,温哲天正在打电话:“林鹿在韶镇,你小心点,她戾气较重,你别惹怒了她。”
不知道电话另一头那人说了什么,就听见温哲天说道:“她身体异于常人,视力和听觉都比较灵敏,特别是她肌肤下毛细血管脆弱不能受太阳照射,我要她活着到沈城。”
那些话清晰的落入温雪柔耳朵里,她猛然放大了瞳孔,林鹿不能受太阳照射?她是怪物?
温雪柔压下心中震惊,悄然从门口闪过。
她收回思绪,就听见温然冷清的嗓音响起。
“这些先生自然有定夺,大小姐大可放心,先生和大小姐的目的是一样的,大小姐安心等待结果即可。”温然恭敬说道,向她颔首,便退出了正厅。
林鹿走到门口,便看到萧然,他高大的身躯站的笔直,一丝不苟,见她过来朝着弯了弯身体:“林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
萧然小心翼翼伺候着,毕竟是先生的上宾。
他替她拉开车门,确认她坐好之后才关上门。
缓缓启动发动机,车子向城北驶去。
萧然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冷清少女,她似乎察觉到了目光,抬起那双冷漠的双眼,精准的与他视线相对视,萧然也没觉得尴尬,坦率的移开了视线。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云家。
萧然带着她走到后院,云亦淼正坐在院子里静静画着画。
他今日穿了件羔羊毛毛衣,卡其色衬的他肌肤更加白皙剔透,腿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毛毯,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金色之中,温暖的光线铺洒在他纤长浓密的睫羽上,他微微颤动了下,察觉到身后动静,停下手中画笔,转身望着她。
如墨般的星眸眼含温文尔雅着笑意,弯成月牙般的弧度,仿佛这世界万物都不敌他一笑。
这明媚的笑意生生晃动了她的眼。
林鹿在想,为什么会有人笑起来会这么好看。
他薄唇微微说道:“麻烦林小姐先坐下,这幅画还剩下最后一步,很快就好了。”
嗓音轻和温柔富有磁性,像春风吻过脸颊般。
她回过神来。
“嗯。”林鹿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他,手肘撑着脸颊,视线打量着院中景色,假山流水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红漆木点缀而成的门框,不得不说很适合山水画创作。
他转眸望着林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就连天边万丈星辰璀璨都不敌他一分笑意,他的画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下角一处是处于空白。
因为他想要画的人还没有来,不过她现在来了,他握着画笔一点一滴勾画着她的轮廓。
很快林鹿的整体轮廓就出来,他收了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在尾下落下自己的专属印章。
一幅画已成。
这幅画画的正是此刻的场景,画中他正在画画,而林鹿坐在旁边一直盯着他。
唯美而又美好。
云亦淼优雅起身,从院里起来坐在她对面,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套专门的茶具,似乎像是专门替她准备的。
“云先生,我不懂艺术。”林鹿皱着眉头说道,她确实不懂艺术,那些画都是她随意画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成名了,何水仙也从未教过她任何有关于画画的技巧。
云亦淼淡淡的笑了笑,眼神落在手下的茶盏上,他动作轻盈流畅清洗着茶具:“若是林小姐不懂艺术,那大概就是天赋异禀。”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碧螺春味道,清幽却不浓烈。
腾腾而起的热气白雾模糊了他英俊的轮廓,如梦如幻。
云亦淼将茶杯递到她面前,举手间都散着高贵矜雅气息:“林小姐,请喝茶。”
她眉头紧蹙,她是真的没有这方便天赋,比如喝茶画画。
“喝茶,只要觉得舒服就行,不必觉得一定要学会品茶,品茶那是文人墨客干的事,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云亦淼瞧出她眉间的不悦,轻声安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