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从外面回到教室里,她低垂着眼眸一直望着课桌,若有所思,她小巧的耳尖动了动,前面的洛可可转身过来,疑惑问:“林鹿,你刚才去哪里了?”
“怎么?”
林鹿收回思绪,抬眸看着她。
“没事,就是快期末考试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复习呀!”洛可可试探性的问,她上次看到过林鹿的生物试卷,前面的题她都做了,她偷偷的对了答案,发现全部正确,洛可可心中对林鹿更加崇拜了,已经把林鹿归类于那种天才的学生,想着林鹿只是懒得动而已。
“期末考试?不去。”转眼一晃,都快要期末考试了,不过,林鹿并没有将期末考试放在心上,她反正也没打算做。
“哦,好吧!”洛可可在犹豫要不要问下上次生物试卷的事情,只有一节课的时间,林鹿却做完了所有得题,她相信林鹿是不会去抄袭,所以那就是林鹿自己做的,她不明白林鹿为什么要这么做,再三犹豫了下,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林鹿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决定。
洛可可那里知道,林鹿就是单纯的不想写字,太懒。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这是期末的结束考试,虽然林鹿不用参加,但冯祯还是要求她去,老师要根据每个学生的表现,给出最终的体育成绩。
一学期结束林鹿终于去上了体育课。
虽然是冬日,今天阳光明媚,太阳洋洋洒洒的照在地面,十分暖和。
她撑着一把纸伞冷漠的站在阴处,抬眼看着远处。
体育老师陈辉抬眸看了看林鹿,在成绩处写了零分,一学期都没来上过体育课,期末考试的时候才来,就算是有心脏病,态度不端正照样给零分,这是他的脾气。
之前陈辉也给其他学生零分,当时家长都找到了他,陈辉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在我的课堂上不守规矩就是零分,陈辉是军人退役后,特殊申请来学校任教,当时姜环立马就同意。
陈辉对学生要求很严格,纪律分明,姜环的话在他那里都不好使,更不用说学生家长了,那名学生最后因为体育成绩重新留了一级。
林鹿淡淡扫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善,她感觉的到,她慵懒的掀了掀眼睛,纤细的身体靠在墙壁上,整个人慵懒又散漫。
一缕微风吹过,她伞下的铃铛散发出清脆的声响,悦耳动听。
“鹿鹿,你也来上体育课吗?”
一抹熟悉的声音响起,林鹿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是温雪柔。
“雪柔,我们快要迟到了,你搭理她干什么。”孟清欢一见到林鹿,就面露不善,她的脸算是毁了,医生说伤口太深,就算治好了也还是会留疤,给她开了些外涂的药膏,为了不影响学业,建议毕业后再做去疤手术。
她把这次事情的缘由归咎在林鹿身上。
心里对林鹿是越发的记恨。
“清欢,你先走吧。”温雪柔对着身边孟清欢说道,她们在准备学校艺演的事,刚结束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那你记得快点。”孟清欢皱了皱眉头,她实在不想和林鹿呆在一起,她不喜欢林鹿这个人,觉得太过于清高,明明就是个拖油瓶,还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不知道装给谁看。
孟清欢走后,温雪柔才将视线移开落在她身上,明媚的眸子里涌上笑意,浅笑盈盈问:“姜柏,他没事吧,我听说他伤的很严重。”
“既然关心,你不应该亲自去看看?”听她极其姜柏,林鹿才抬眸看着她,白嫩的小脸上还带着一缕嫣红,一身的风尘仆仆。
“可是我最近要忙学校表演,只能让鹿鹿你帮我去看看了,等我有时间了再去看看他吧,听说今天叶博被你揍了?”温雪柔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清澈的眸子涌上一抹精明,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温雪柔,你就不怕遭报应?”
温雪柔嘴角笑意更深了,露出标准的名媛笑:“林鹿,苍天轮回又饶过谁呢?我以为你是个没有心的人,结果为了姜柏大打出手,让我对你有点失望,林鹿你也不过如此,我以为你能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简直是个疯子。”林鹿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温家人没有几个人是正常人,都是疯子。
温雪柔沾花一笑:“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林鹿你也拿我没办法。”
她的目光落在林鹿手中的纸伞上,继续开口:“你这把伞真好看,你可以保护好它,有一天丢了你可别哭鼻子。”
刚考完体育的傅畅安也走了过来,刚才孟清欢担心林鹿欺负温雪柔,便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他一走过来就见,林鹿面色冰冷,语言冷漠至极,而温雪柔装作一副柔弱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皱了皱眉,厉声对林鹿说道:“林鹿,你想干什么?”
语气嫣定,没有任何质疑。
已经认定了林鹿欺负温雪柔。
林鹿阴鸷的眸子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像在看傻子似的。
“畅安,你别怪鹿鹿,她是来问我为什么没有去看姜柏,都怪我最近忙没学校的活动,没时间去看他。”温雪柔语气轻柔略带点楚楚可怜意味,眼角的笑意尽数褪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鹿欺负了她。
“林鹿,雪柔她性格好不跟你见识,但不代表我脾气好。”傅畅安眼眸微咪,周身涌上一股戾气。
“你打不过我。”林鹿很客观的在陈诉事实,她不想跟智障多说话。
“畅安,鹿鹿和我闹着玩,你不要凶她。”温雪柔无辜说道。
林鹿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就起身走了。
她最讨厌温雪柔这副白莲花的样子。
许安婉让她多跟温雪柔学学,可能要让她失望了,这辈子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你没事吧。”林鹿走后,傅畅安才收回视线。
“我没事,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姜柏,是不是姜柏最近和鹿鹿走的太近,惹上了什么人?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温雪柔担心的说道,眉宇间都是担忧。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最近他和林鹿走的很近,我劝他也不听,下午你有时间吗?”傅畅安望着眼前少女,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柔色。
“等我练完钢琴,我们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