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呼啸划破夜空,人们茫然的抬起头张望着,这是什么声音?
小巷里,两名杀手的战斗已经停止了,其中一人被整个轰碎了脑袋,另一人被溅了满脸的脑浆和鲜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这一枪是帮他的,郁闷的擦了擦冷汗,骂骂咧咧的朝夜色中潜去,这家伙着实吓得不轻,他也算个实力不错的杀手了,排名在8位,却被这一枪险些吓疯掉……或许,那种突如其来是一个原因,另外,狙击手的实力则是另一个原因。
那颗子弹,是从他的脖子旁擦过去的,准确轰碎了对手的脑袋,却连一丝都没有伤到他,狙击枪啊!被子弹擦到都会爆血管的玩意啊,而且子弹的飞行速度……预判性?
那人刚骂了几句就突然闭嘴,他不敢再骂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开枪的人是谁了。
夜色下的小区楼顶上,女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又顺着夜视镜朝另一个目标搜去,其实这个战场,是最适合她发挥的,比起范伍德那只会横冲直撞的货,琴吹夜今晚更能凸显实力,然而这或许就是锋殇至今没有露面的原因吧,连胡夏都迈步走上了大街,他却不敢。
“NO9琴吹夜,我最不想面对的十大就是她。”这句话,锋殇说的非常诚恳,但也代表了他此刻的一份无奈,因为这女人的出现,某些平衡或许终将被打破了。
然而狙击手也有狙击手的缺点,就是只擅长远程攻击,一旦被敌人近了身……又要提起卖葱大婶了,我依旧坚信她拿着一根葱,就绝对能摆平被近身的琴吹夜。
当然,狙击手的警觉性都很高,想要近身又谈何容易,就连当初的慕长空,在全力爆发的状态下,都没有能截住某个精似鬼的女人,除非……
除非会那种完全隐匿身形,宛如一丝幽魂飘过的绝。
此刻的我,甚至可以说比幽魂更隐匿,身形缩在黑暗中,一步步缓慢的朝前迈着,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甚至连鼻息声都压了下去。
完全闭气?当然不可能,绝的施展也并不是彻底消失,而是借着身旁的一切事物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如果用的好,哪怕只是刮过来一阵风,我都能顺着风突然消散无踪,甚至在对战中,敌人突然轰过来的拳头,都可以被我所利用。
小苍无法练到极致,就是因为他不懂得利用这些,他的绝始终带着虚影,轩凛和苍舞也是一样,而他们看我用绝的感觉,就像是看电影里的隐身术似得。
擦……隐身术?那应该去修行道术,而不是杀手技巧。
压制鼻息声的办法就是如此,有风吹过,我就顺着风呼吸,没有风吹过,我就暂时忍耐着,所以我才能在无数的麻雀中穿行,那些警觉性超高的小东西却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琴吹夜也发现不了,女人正眯着眼不断分辨着敌我双方,看谁的衣领上没有那所谓的动漫徽章。
这徽章此刻就代表着两大党派,有,就是胡夏的叛党,没有,就是锋殇的保皇党。
观察中,又是一抹微笑浮现在女人的嘴角,一蓬火舌,一声呼啸,又一名锋殇党羽被轰碎了胸膛,甚至琴吹夜还两枪连发,顺手干掉了百米外某个想悄悄潜入胡夏身后的杀手。
胡夏连头也没回,只是突然朝身后竖了竖大拇指,琴吹夜满脸得意的笑了起来,不管胡夏今晚付出了多少代价请她出马,她都会让他知道,绝对值!
然而,真的值吗?夜色中,我满脸坏笑的站在女人身后,就这么望着她,看着她一枪枪的狙杀敌人,如果我要出手的话,这女人今晚可以说死一百次都不止了,胡夏的代价怕是全部都要打水漂了。
但我不急,至少现在不急,至少在我和女人谈过之前不急。
手,缓缓的伸了出去,慢的像蜗牛,因为我不是从身后,而是从侧面,从女人眼角的余光处伸上去的,她不动,我就不动,她一动,我就连忙借机朝前靠近几厘米。
这是不是很像小时候玩的游戏?一二三木头人……哈,我就是想和她好好玩玩先。
又是两枪轰出,为了安全,琴吹夜要改变狙击点了,女人缓缓收起枪想要扭头,可就在这刹那,她突然愣了愣。
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抱了上来,拥住了她,甚至其中一只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衫,用力捏着她那不算巍峨的胸部。
女人吓得险些尖叫出来,狙击手被瞬间近身时的恐惧感,是比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看咒怨还要可怕的,而她想挣扎,却被身后那人猛地扯进了怀里。
女人都快疯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了,只是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钻出去,那人却箍的死死,她想要抽出一只手拔手枪,或是匕首,却被那人突然的掀翻在地。
夜色中,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带着一抹诡异到极致的邪笑,突然吻了下去,用力的咬住了女人的嘴唇,手在她衣衫中一阵乱摸,甚至逐渐往下。
女人的眼睛瞪得滚圆,却整个人都呆住了无法反应,直到我足足非礼了她三分钟,才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气的一记膝撞顶来。
“喂喂,出手不要这么狠好吗?”我怪叫道,却依旧没有放开她,抱着那柔软的身子就这么在楼顶上打起了滚。
“死小鬼,两年多没出现,一见面你就……”琴吹夜嗔怒道,心中却无比的古怪,她真没想到我会用这方式和她打招呼,我和她的立场其实……怎么看都有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当然,她还不知道我今晚会针对胡夏。
“是啊,两年多没见,想你了嘛!”我坏笑道,琴吹夜气结,想反驳却被我再次咬住了小嘴,贪婪的吸吮着。
两条街之外,范伍德的表情很古怪,他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却从琴吹夜的对讲机里明白了发生何事,老实说……范伍德并不知道我在搞什么。
首先,这胖子不明白我今晚为何帮着胡夏,也不明白我最终目的是想反水,甚至不明白他现在和我究竟算是敌人还是盟友。
然而连他都不明白的话,我不就恰好成功了吗?我要的就是谁也不知道我今晚在做什么,所以……
“来,继续干那些白痴,我陪着你。”我干笑道,一把抱起琴吹夜的身子,让女人半趴在楼顶栏杆上,而我则坐在她身后仅仅抱着她,这姿势……
那晚,之后的十分钟里,琴吹夜的枪法突然变得很渣很渣,原因?自己想去吧。
“小子,先停下,你……你这样我根本无法瞄准的!”女人懊恼道,拼命想推开我,可惜实力的差距太大了。
“你究竟来做什么的?你……你该不会真的只是想要我吧?在这种情况下?”渐渐的,女人开始忍不住那份酥麻,渐渐的扭动着腰肢,喘息也急促了起来。
“想你不好吗?何况这样不是很刺激吗?”我舔舐着女人的耳垂,逼得她一阵颤栗,狙击枪都快握不住了,险些从楼顶上掉了下去。
“真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啊。”女人叹息道,再不挣扎,再不反抗,何况她根本没这个本事,何况那种大战中的刺激,其实她也有些欣喜莫名。
我在想什么?很简单,在来之前,我和慕长空聊了很多很多关于这一战的事,就像老头说的,这就是三国鼎立的局面,也像我说的,今天这一战像极了赤壁之战。
然而不管胡夏和锋殇谁是曹操,我都是不折不扣的刘备,三方中实力最弱的,但却因为那一战,彻底拼出头的。
刘备在赤壁之战中做了什么?其实谁也不知道这货在干啥。
赤壁之战中,整场战役就看着孙权带周瑜和曹操在那血拼,刘备这货完全是酱油,结果这酱油却因为曹操和孙权打的两败俱伤,突然出手把荆州给抢了,因为两方都忽视了他这个幕后黑马,而突然成为了最大的,也是这一战中唯一得益的家伙。
而我要做的呢?其实和刘备是一样的,让锋殇和胡夏拼个你死我活之余,最好能完全忘记我这个打酱油的存在,等一切即将结束了,我再出来捡现成的。
这么做是不是很无耻?是!但无耻的还在后面,今晚我的一切计划,并不是想怎么去杀锋殇,甚至不是想怎么去干掉胡夏报仇,而是……想办法让他们忘记我。
这又要说到绝了,如果我能从这一战中彻底抹煞自己,或许,我就能最终成为刘备这匹黑马,当然,我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要个荆州。
所以当胡夏忙于解决锋殇的暗杀时,当锋殇被胡夏逼得不敢冒头时,我却抱着琴吹夜在楼上开始了一场诡异的没羞没臊,当然,我的目的并不仅仅如此。
“我的琴吹小姐啊,爽够了吗?那么能不能告诉我,胡夏究竟花了什么代价才请动你的?”我笑眯眯道,入正题了。
其实那些所谓的暗杀,究竟是否能搞定胡夏和锋殇呢?或许并不足够,或许只是在消耗彼此的体力罢了,我可以肯定锋殇和胡夏会将对方消耗到一定程度后,突然的出手,突然的正面冲突,从而彻底的解决一切。
而我想要的,除了在这种消耗和拉锯战中保存实力以外,还有另一个目的,我想在战局达到巅峰之前,尽量的往手中多抓一些筹码。
离开拉斯维加斯之前,慕长空还曾对我说过另一句话:“其实小子,即使现在你再去找梦魇,找范伍德或琴吹夜,可能也并不算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