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直接选定了西南方向的那个大营,直飞过去。
到了大营上空,凌晨在大营周围飞了一圈,见大营中人马稀稀疏疏,营中的大部分人马显然还没有回来。
大营正中,有一座极大的营帐,看那营帐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帅帐无疑。
凌晨也懒的费什么劲了,收了气翅,脚下一蹬,人已经落到了帅帐之外。
帐外有数十名彪形大汉持枪护卫,突见天空中落下一陌生人来,纷纷持枪大声呼和着,一下就把凌晨给团团的围了起来。
一名体形格外雄壮的汉子高声大喝:“什么人?胆敢擅闯帅帐?”
凌晨哼了一声,也不言语,心神一动,全身气手纷纷如同章鱼的触角一般,四面八方的挥击出去,将围在四周的大汉都缠住了扔了出去,抬脚就朝帐中走去!
帅帐中的人仿佛是听到了帐外蹊跷之极的声响,只见帅帐的帐帘一掀,走出了一名国字脸威武之极的武将来。
凌晨也不管那武将是何人,右手一抬,气手先凝实如钢铁,随即向前疾伸,一下就把那武将给抓在了掌中!
那武将似乎武技不弱,见来不及拔腰间长刀,双手攥拳,接连向气手上挥击出了十数拳!
但凌晨这个气手是特意凝聚的,那大汉的拳力虽壮,却对这气手屁用没有,一个就被气手给攥了个正着。
凌晨觉着脸,冷冷喝问道:“秦羽那鸟人藏到那里去了?”
那武将万料不到来人竟然有如此厉害,心中惊骇之余,对凌晨的本事十分的佩服,听凌晨相询秦羽,沉声道:“你是何人?”
凌晨将气手缓缓的攥紧了,冷冷说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那武将吃痛,只觉凌晨的这气手如钢铁之手一般,气手上所传来的力道,根本已经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所能承受得了的,他知道再不回答,恐怕很快就疼的无话说话了,忙道:“我不知道,秦将军领兵出战,至今还尚未回来!”
凌晨将气手一停,心中暗忖:“这么说,秦羽一直还没进过大营?”
凌晨颇觉得有些心烦,将气手放开了,道:“有什么法子可以立刻通知……”
他话没说完,军营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疾快的马蹄之声。
凌晨扭头望去,只见一名骑士,正打马向帅帐处狂奔而来。
凌晨现在是心里有气没发,见那骑士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心中愈发有些不快,身形陡然后跃,气手向马上骑士一兜。
那骑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身上一紧,人已经莫名其妙的到了半空中!
凌晨冷冷问道:“你他马的急着去死么?没事骑着马乱蹿什么?”
那骑士只是个位小职卑的小人物,听凌晨如此喝问,还以为凌晨是军中的监军大将军,吓的一个哆嗦,忙道:“不是,小的有将军的急令,所以火速奔来,来……”
凌晨道:“什么急令?快说!”
按军中的规矩,军令怎可乱说?
但这小兵也是吓昏了头了,忙道:“秦羽将军有令,令公孙副将军暂领全军驻扎在营中,没有秦将军的命令,不许出营!”
凌晨心中微喜,暗忖:“不会吧?这么巧?”
凌晨喝道:“刚刚你是在那里见到秦将军的?”
那小兵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答道:“在公孙城中的城主府中……”
凌晨不等那小兵说完,提着小兵就走,转身就向公孙城中飞去!
神部十方步法何等神妙无方,五十里的距离转眼就至,凌晨径直抓着那小兵飞到了城中心上空,瞪眼喝问道:“那一个是城主府?”
那小兵这才反应了过来,凌晨似乎并非是什么监军大将军,颇觉得有些惧怕,正不想回答。
凌晨见那小兵脸上神色犹豫,道:“你敢不说,我立刻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说着这话,气手微微一松,将那小兵向下坠了一米多,又伸手攥住!
那小兵被吓的心都差点跳出来,忙不迭的指着下面最大的那座府邸道:“这座……这座就是……”
凌晨连迈两步,直接落到了那座大王府的大门口上面,又问道:“你刚刚是在那间屋子里见的秦将军?”
此时不由得那小兵不回答,他一指前面数十米外的那座大屋子,颤声道:“就是……那……那……”
凌晨估摸着这小兵也不敢撒谎,伸手将那小兵扔到了门楼子上,身形连晃了几晃,已到了那座大屋之前。
到了大屋前,凌晨更不客气,气手前挥,轰的一声,将那屋子的大门连门框都拍了下来,抬脚进了屋子。
屋子里正有三四个下人跟几个婢女在收拾,猛然大门飞起,都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向门口处望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晨抬脚进了屋,见桌上放着五、六个茶杯,茶杯中还冒着热气,只有几个下人,却并没有秦羽的踪影。
凌晨心中暗忖:“刚刚我用神念扫过这个屋子,却并未在这屋中发觉秦羽,想来是他刚走不久,我就用神念开始寻他,这么说,他……他最多走了有十几分钟!”
凌晨转眼看到离得最近的那名下人正看着自己,似乎想说什么话,气手一伸,将那下人拉了过来,问道:“刚刚还在这里的秦羽那个鸟人,现在到那里去了?”
那下人道:“他们刚刚到后厅去了,你……”
凌晨打断道:“那个后厅?”
那下人指了指这屋子的后面,道:“就是这个后厅啊!”
凌晨抓着那下人,抬脚就朝这屋子的后厅走去。
有一名管家模样的胖胖的中年人忙上来阻拦,喝道:“你是什么人?你……啊……”
他话没说完,凌晨身上又有一只气手飞出,将那胖子给甩的飞到一旁去了!
旁人见凌晨如此厉害,谁敢上前?纷纷向后躲避,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凌晨掀开了一旁的帘子,转了一个弯,果然发现这屋子有个后厅。
只是这后厅十分的古怪,没有家具,也无门户,只有离地二米多高的地方,有三个脑袋大小的窗子。
这样一来,后厅显得又是空旷又是阴森,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厅,反而像是一座牢房。
凌晨将那下人放下来,道:“秦羽刚刚到这里来了?没有再出去?”
那下人似乎是第一次到这后厅中来,奇怪的四下打量着,答道:“是啊,是啊,我亲眼看到的,他们就是到这里来了,一直还没出来!”
凌晨道:“你放屁,这屋里连个门都没有,既然秦羽进来了,现在人在那里?”
那下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道:“这……这后厅是禁地,我从来没来过,我……我也不知道秦将军他们去了那里……”
凌晨猜是这下人不老实,伸手把宝剑拽了出来,抬手架到了这下人的脖子上!
这下人吓了一大跳,惊的四肢都不能动了,恐慌之极的望着凌晨。
凌晨道:“骗我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你要是还想活命,最好对我说实话!”
那下人双腿一软,扑地一下跪到了地上,道:“小人……小人确实没有撒谎,秦将军……秦将军他们就是……就是到这屋里来了,我……”
凌晨将宝剑轻轻一抬,刷的一下,轻轻巧巧的把那人的一只耳朵给削了下来!
那下人疼的大叫一声,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呜呜的直哭。
凌晨道:“好,你还敢骗我,我……”
他刚想挥剑将这下人的另一只耳朵给削下来,突然听到了左侧墙壁‘咯咯’轻响了两声。
凌晨手里的剑势立刻一顿,心里暗暗奇怪,暗忖:“墙壁怎么会响?莫非……莫非这屋子里有什么机关?”
一想到这一点,凌晨愈发有些肯定,因为这后厅根本不像是后厅,而像是一座监狱,又有谁会在装修的豪华之极的前厅后面建这么一个监狱一样的后厅?
而且这个后厅还是所谓的什么禁地。
凌晨一想通这一点,立刻想到这下人恐怕是没有撒谎,自己是错怪了他了!
他收了长剑,道:“好了,这事只能算你倒霉,赶紧出去裹好伤口吧!”
那下人听到自己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不敢再说什么,捡起了地上自己掉下来的那个耳朵,低着头向厅外直奔了出去。
凌晨细看这后厅的四壁,只见这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大幅大幅的水墨画!
他也懒得再费劲了,放出神念,将这四面墙壁一扫,已看到左边的墙壁下有一条直通地下的通道。
凌晨左手猛地一挥,一把气锤飞出,轰的一下,那面墙壁已经被气锤给锤塌了大半个。
凌晨气锤再挥,连锤了三锤,这才终于将藏在墙壁下面的地道入口给露了出来!
那地道口颇大,是一个三米大小的正方形,一道石阶又宽又阔,笔直的向地下蔓延而去。
凌晨笑道:“你以为藏到这老鼠洞里我就找不着你了?”
抬脚就顺着石阶向洞里走去。
这石阶修的极平整,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方条石铺就,显然修的时候,肯定耗费了极大气力跟人力。
凌晨运出一气护体,向下连跃,同时神念顺着石道直向下探去,想看看秦羽到底藏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