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花?”
屋子里的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当下便也都是一脸的迷茫。
“没错,就是灵花。”
“这个灵花啊,可真是上古时的东西了。据说这灵花最开始发明出来时,是用来帮助远古的修士们传递信号的。那时候修仙界才刚刚发展起来,人们掌握得仙法少,知道的东西也少,所以就用这种能向天空飞得很远、很高的灵花来传递消息。”
“后来随着修仙界的逐渐发展,人们掌握得仙法越来越多,也开始创造了许多的丹药、宝器、灵器,那时候人们慢慢的开发出了‘千里眼’、‘顺风耳’、‘幻蝶’等等的通讯用的宝器,那些宝器既方便又好用,而只能向着天天空发射灵气光的灵花,便也自然而然的被淘汰了。”
“说是淘汰,倒也没有彻底的丢弃。就像你们看到的这样,这个灵花虽然实用性不强,可是却着实漂亮。也是因为灵花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慢慢的开始有人在一切比赛或是庆祝活动上向着天空释放灵花。你们别说,还真是叫气氛更加的热闹、喜庆了许多。”
“慢慢的,灵花便也从一种传信工具,彻底的演化成为了一个庆典上烘托气氛用的道具。那个时候修仙派还没有经历灵丹浩劫,正处于上升期。又没有魔人作乱,到处都是一片歌舞升平。因为常常有庆典,所以这灵花便也使用得很普遍。听说当时还有专门研究制作各种不同样式灵花的匠人呢!”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样歌舞升平的日子没有过上多久,修仙界就爆发了那场毁灭般的‘灵丹浩劫’,修仙者损失惨重,九州大陆到处都是以一片哀恸。大家自顾不暇,自然没有心思再举办什么庆典,便也自然不会再使用什么灵花。而这门灵花的技艺,也就随着那场浩劫一起,慢慢的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关于冯老口中的那场‘灵丹浩劫’,李清雨曾经从大师兄的口中也听到过。
李清雨年纪还小,又因为自身经历的限制,她很难想象得到曾经的修仙派是多么的风光宏伟,可是无论是在大师兄口中,还是从冯九的口中,听他们说起当年修仙界的繁荣昌盛,又说起那场毁灭性的‘灵丹浩劫’,所有人的口气和表情总是充满了无限的怅惘和感慨。
李清雨现在还不是很能明白那种感慨的深意,可是却并不影响她跟着众人沉重的表情一起陷入沉默。
不过屋子里的人虽然都跟着冯老的话一起陷入了沉默,可是这沉默的原因却是半分不同。
从冯老开始讲述这灵花的来历开始,赵大肚便一直皱着眉头,顶顶的看着那根黑乎乎的管子。
等听到冯老说这灵花只是一种用来烘托气氛的器具的时候,赵大肚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等到冯老终于讲完了故事,赵大肚终于忍不住,一边用手掂量着那黑管子,一边粗声粗气的开了口。
“冯老,那按你所说,这黑管子就是个庆祝用的物件儿?一点儿别的用处都没了?”
赵大肚的话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可是冯老却也只能如实的回答。
“没错儿。这灵花虽然是上古的宝器不假,却也着实没有什么别的用处,更不可能用来战斗、攻击。”
“啊!废了半天的大劲儿,废了那么多的口舌,最后为的竟是这么一个没半点儿用处的废物!那陆大成果然抠门儿!这凌霄派果真欺人太甚!”
赵大肚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也是气得急了,竟是口不择言起来。
他‘呼哧呼哧’得喘着粗气,扭着肥胖的身子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那凳子骤然承受如此沉重的重量,‘吱嘎吱嘎’的挣扎了两声,险些就要散架。
幸好这椅子虽然早就被饭堂的这些人蹉跎得不像样子,可是到底是凌霄派的物件儿,所以‘吱嘎’了几声之后,还是艰难的撑过了这次考验。只是被赵大肚这么猛地一坐,整个椅子看起来更摇摇欲坠了几分。
“什么凌霄派!什么凌霄派欺人太甚?你赵大肚不是凌霄派的人吗?你是不是凌霄派的弟子?!说话之前也不知道过过脑子!”
赵大肚的话实在过分,几乎在他这话出口的一瞬间,云中飞便有些严厉的怒斥了回去。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这么一屁股往椅子上坐!你这大身板,做坏了多少个椅子了!还不长记性!慢慢的坐!慢慢的!”
凤采儿也有些不满。她一伸手拧住了赵大肚的耳朵,在赵大肚龇牙咧嘴的喊疼声中,扯着他的耳朵,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行了吧!”
方才那话甫一出口,赵大肚便也感觉到了不妥。
他一面悻悻的揉着被凤采儿拽得生疼的耳朵,一面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歉。
却在说完了道歉的话后又小声儿的抱怨了一声:“我是被凌霄派抛弃的弟子。”
赵大肚这话说得小声,可是在场的都是修仙者,又有谁真的听不见呢?
只是大家心里面也理解赵大肚此刻的心情,所以即便听到了,也就只当成没听到一般,不去计较了。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对黑管子的名字和用处也都弄清楚了。
眼看着赵大肚一副失望不已的样子,凤采儿又起了心思。
她眼珠儿一转,堆起一张笑脸,美目一挑,用胳膊肘冲着赵大肚娇嗔的一拨:“大肚啊,这灵花虽然看着漂亮,可是对于你来说,也实在没什么用~你知道,我向来最喜欢收集这些漂亮的东西,不然……”
凤采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态度也温柔得一塌糊涂。
这若是搁在平常,凤采儿都将姿态做得这么低了,赵大肚保不准就真的将这灵花送给她了。
可是今个儿凤采儿这事做得实在不地道!她竟然想瞒着自己,偷偷秘下自己的东西!这种行为真的是太恶劣了!
赵大肚心里面还没消气呢,自然说什么都不肯松口。
凤采儿低眉顺眼的求了半天,这死胖子竟然还不肯松口,凤采儿那暴脾气也上来了。
她柳眉倒竖,一伸手又将赵大肚的耳朵狠狠的揪住。
“赵大肚!你给不给我!你个大老爷们儿,本来也不喜欢这物件儿,搁你手里也是干放着落灰。你就送我怎么了?你可别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
赵大肚被一个女人揪住了耳朵动弹不得,真是又疼又没面子。
他平常挺没骨气的,可是今个也是真的下了狠心,任凭凤采儿将他的耳朵拧成了个麻花,也宁死不松口。
到了最后,赵大肚也是实在忍不住疼了。
他一面挣扎着,一面将手里的那根黑管子往李清雨的手里一塞:“得,得,得!我不用!我不用我送给李清雨不行吗?凤采儿!你别以为饭堂还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