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树哥哥才结束了这一吻,静静贴在我的唇畔喘息着,语气却是不轻不重的:“聒噪的小东西,唯有这样才能堵住你的嘴……”极尽缠绵,一字一字咬着我的心口。
aht?聒噪?
不不不,我有些眩晕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大树哥哥怎敢在这华丽漫长的一吻之后对我说这种话,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见我不说话,轻扯了唇角又道:“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灼热气息烫着我的眼睫,我觉得脸颊因为情绪的波动而便的滚烫起来,他呢喃着:“难道是被吻的太高兴,想再来一次吗?”
……
“我来你妹的再一次!”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失掉的胆气也一点点回来了:“妈蛋!老娘没嫌你血腥暴力,你竟敢嫌我话多?!”
他微抬了眼帘,似笑非笑:“你看,你又聒噪起来了……”说着似乎拿到了我什么把柄似的,低头又要来堵我的嘴。
笑话,我会给一个男人同样的理由亲我两次吗?那不是承认了我是个聒噪的女人?我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滚你妈蛋!别碰我!”
然而却在离他脸一寸的地方被攥住了,他眯着眼睨着我,细细的的看着我的眼睛,眼底情绪不明:“你又想打我?”他淡淡的问,倒是没多生气,我却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起来。一个女人要打一个男人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宠着你,让着你的时候,你才能在他头上放肆不是?
大树哥哥脑洞开的这么大的男人,常有惊人之举的,要是他决定不让着我了,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嘴上却是不肯示弱的:“我打你怎么了?你轻薄我,难道我还不能表示一下愤慨吗?这还是建立在咱俩挺熟的基础上,要是换了别的人,姐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了!你这血腥暴力的杀人魔王,躲我远点!”
真是不说不觉得,一说更生气,有他这么当人男票的吗?满身是血的就来亲人家。要接吻他特么不会换个地方?这的满地尸体,还有那个沈跃,还睁着眼睛瞪着我们呢!他也真好意思……
当着满地尸体卿卿我我,这种事情想想真是够了!
因为我的话如此的在理,大树哥哥无力反驳,只看着我发呆,半晌才低低的道:“如果我承认他们都是我杀的,你会嫌我吗……”
我想也没想的就应了一句:“会!”
他眉锋瞬间竖了起来,眼色倏然一沉:“那我便让你一样血腥!”
说完就我整个拥住,扣着我的后脑勺将我他胸口上按。那衣服被鲜血浸透了,鼻尖一挨上去就是浓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我惊恐的挣扎起来,他却怎么也不肯放我。我急的用手在他身上乱抓,就听他垂首在耳畔恶狠狠的道:“现在你我一样血腥,看你还怎么嫌弃我!”
我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是否如他的话一般狰狞,却觉得那声音充满了蛊惑和吸引,要引诱我与他一同朝着那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沉沦。
我目瞪口呆的趴在他胸口上,一下忘了害怕:“你还能更幼稚一点吗!”
他义正言辞:“能!”
我瞬间被那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住了:“大爷,小的服了!”
他低低的笑起来,尖的下巴用力的抵在的我头顶上,刻意使了力气疼的我嘶嘶的抽气,刚想发飙,就听他喊了一声:“桔子。”
“啊?”
“你以后不要为了别的男人跟我吵架……”
“噢……”
“听话一点,不要老是让我操心,嗯?“
“哎哟,真是对不起,让您老操心啦!”
“下次,你要是再敢扭头就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嘛玩意儿?”
“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看……”
越说越不像话了,所以不能怪我脾气这么暴躁,大多数时候都是给他逼的。
“李大树你又是发的什么疯?你这是威胁你造吗?你以为你桔子姐是吓大的?少吓唬我!我告诉你我是个人(鬼),不是个宠物,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要老想管着我!在老娘这,规矩得反着来,你要当我男人就得听我的!老娘叫你往东就得往东,叫你往西就得往西!”
他一反常态,并没跟我吵的意思,缓缓的挨过来用嘴唇蹭我的脸,湿润饱满的唇瓣有种出乎意料的柔软,手很自然的往我怀里探,细细摸索起来:“好,我要当你男人……你说往东我就往东,你说往西我就往西。”
大树哥哥一本正经的说着流氓的话,做着流氓的事,偏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冷冰冰的样子有种禁忌的性感。我只觉得脑门哄的一下,用力的推开他,大吼一声:“不是这个意思!!!魂淡!!!!”
他笑容明媚:“可我是这个意思。”
姐败了……原以为我脸皮已经厚到一定境界,可是跟这个家伙一比,完全是小学生的级别。活了这么多年的心第一次有些慌乱起来,这个家伙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亲亲抱抱,现在竟然开始乱摸了……那往后他该不会想那个什么我吧?
啊!听说啪啪啪会生猴子的!虽然不知道人和鬼能不能生猴子,但是我年纪还小,不想带娃,不想喂奶啊啊啊啊啊!
这样一想大树哥哥真是太危险了,不行,我要离他远点!
说完抬腿就跑,那速度嗖嗖的,眨眼间就跑出百米开外。
可是奇怪的是,大树哥哥并没有跟过来,我扭头去看,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拿出胸口里藏着的兽玉将四周散落的尸体全都收了进去,分明是毁尸灭迹的节奏啊!
我忽然觉得大树哥哥这种理智冷血到极点的性格简直性感到无可救药,上一秒还在跟我黏黏糊糊的,下一秒就去处理尸体了。虽然我知道杀人是不对的,但从内心深处觉得很酷炫啊……
我呆呆的看着他做完了这一切,提起那柄巨剑缓缓的朝我走过来,声音飘忽而悠远,仿佛是解释给我听,又像是对他自己说:“我不杀这些人,他们就要杀你……你怪我也罢,骂我也罢,我也绝不后悔。如果有下一次,我一样会做同样的决定!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此,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