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仙道还未衰落的时候,茅山、蜀山、蓬莱都是人才辈出的修仙大派,随着仙道渐衰,这是三个门派逐渐避世,这其中蓬莱是避世最深的一个门派。
但一个修仙门派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完全避世,需要时不时出世吸收新鲜血液不说,仅靠本门派根本无法保证自给自足,必然是要与凡人接触。
至于为什么说这个门派邪气,是因为当年那件宝物现世的时候,阿绿也在凡间执行一个任务,对蓬莱弟子最终抢得宝物的事情有所耳闻。之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特意打听过,甚至偷偷去过东海,并不曾在那附近找到蓬莱岛,但是寻到过另外一座看起来废弃许久的荒岛。岛上许多断壁残垣,以及一些废弃的宫殿等,阿绿根据上面雕刻的图腾判断,这座荒岛就是曾经繁荣的蓬莱仙岛。
如果这个空无一人的荒岛是蓬莱岛,那么那些自称蓬莱弟子的人又去了哪里?难不成蓬莱岛举岛搬迁?阿绿自然十分好奇,想要在附近的岛上再看看,只可惜当是她的任务出了点问题,她不得不赶回去,等后面再回来的时候连荒岛都找不见。
“这般说来,那个蓬莱听起来的确诡异。”洪逗听得入迷,不过也好奇那时候阿绿口中的任务又是什么。
“你当年下山过,可为什么最开始你与阿笙看起来并不像在凡间呆过的样子?”
这让洪逗有些疑惑,最开始遇见她们两个的时候跟两个傻子似得,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后面阿绿学的很快,但是也只是将她们在族里的情况直接代入凡间,依然存在很多问题。
阿绿似乎不愿意多说,只是简单概括:“因为当时族里分给我的任务不在凡间,当时妖族有一小族妖怪非法聚集,族里让我去解决一下……”
明白她不想多说的洪逗没有继续问下,让阿绿继续讲了下去。
之后阿绿又讲了一些属性的特质已经需要小心的地方,譬如金属性与土属性虽然防御都较高,但是土属性会比较持久,且两个属性多为近身战斗;火属性爆发力足够,但是容易疲软,无法进行持久战斗;同理的风属性虽然速度快闪避高爆发力集中,但这样的属性更是决定他只能速战速决;另外木属性的治疗以及回复效果很高,如果短时间内能重创,比消耗是比不过的;水属性也有自我回复能力,虽然没有木属性的效果好,但一定程度上的战斗力要比木属性高,属于比较难缠的一种……
说起水属性,大概是想到某个人,阿绿的脸色冷下来:“你遇见水属性的稍微小心些,这个属性相对比较克制你,若是不能抓住机会一击制敌,就不要和他们死斗。”
洪逗点点头,表示理解,阿绿又絮絮说了些其他的,诸如不同场地对不同属性的利弊,以及如何因地制宜等等。
夜色渐深,洪逗茶也喝了两杯,只觉得整个身体好似被洗过一遍,焕然一新,只觉更加轻盈舒畅不少。
“时间差不多额,你可以先回房准备吐纳,听到鬼哭的时候再出去。”
阿绿站起身,右手在桌上一抹,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收入自己的灵域之中,在一片黑暗中注视着洪逗,淡淡道:“今晚不准用离火剑,就用今天学的东西练手吧……”
本来跟着一同起身,正在整理自己衣摆的洪逗随之一顿:“可以吗?”
阿绿转过身,冷淡道:“你可以的。”
洪逗:“……”
……
推开房门,阿绿看见房间阿笙坐在房间内,一脸好奇的盯着她。
“怎么了?”
阿笙一手支头,十分认真的打量起阿绿:“师伯心里有事情,并且最近行为举止也格外的不一样,便是留情做的手脚,现在后劲也该下去了。”
阿绿抬眼瞧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好半天才慢悠悠的说道:“他知道我们做的事情,还入梦嘱咐。”
“红豆豆?”阿笙双眼一亮,嘴角含出一抹莫名笑意:“嘱咐谁?”
“还能是谁?”
阿绿白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阿笙反倒心情大好,只觉放下心头的一块重石:“如此不是正好,红豆豆既然愿意入梦提点自己的凡身,就说明他并不怪罪我们扰乱他历劫啊!”
“大概是的吧……”阿绿心不在焉的玩弄着手的杯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师伯?”
察觉到不对劲的阿笙叫了叫,见她仍然玩弄着自己的杯子,并不理会自己,便加大了声音:“师伯!”
阿绿惊醒一般深吸一口气,瞪她一眼:“你做什么!”
无缘无故被凶一顿的阿笙觉得十分委屈,哼声哼气道:“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红豆豆嘱咐了什么?”
阿绿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提醒洪逗,在蜀山留了一套衣服依旧御火的秘籍,这些……”
“可是洪逗没有和我们说啊?”阿笙觉得奇怪,又问:“可是昨夜才入的梦?”
“并不是……”阿绿摇头:“是赶路的途中,洪逗被自己烧晕过去的时候。”
“这么久了?他怎么不告诉我们?”阿笙十分惊讶,并且不理解。
阿绿眼神深了几分:“因为狄卦,狄卦与蜀山存在一些问题,洪逗醒过来的时候恰巧听见我与狄卦说起这件事情,便隐瞒下来,我在等他开口说出来,不过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说了,不过既然我知道这件事情,这蜀山总是要去的,马府的这个阵法恰好也给了我们机会……”
阿笙有些明白过来:“这是蜀山的禁术,狄卦或许一开始看不出来,但我们在这里不断地斩杀恶灵,背后之人总归是忍不住的。”
“是的,凡间有一小群邪道修士,不如趁这个机会抓出来,也能趁此让狄卦了却些许心事。”
“可是师伯应该还有其他的心事,方便告诉我吗?”
阿绿的神色并未随着这些事情的说出而有所缓解,并且这些都不是什么能够让她上心的大事情,那么她真正在忧虑的事情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