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相爱之人【回忆杀】
少女喜欢上了歌剧。
少女也变得,会为那不幸的玛格丽特而哭泣,会因为那死去的卡门而悲伤,也会为兰斯洛特与桂妮薇儿之间的爱情而叹息……少女喜欢上了这一高雅的艺术,喜欢上了仿佛是为这个高雅艺术而生的少年。
而,自从那个告白以后,少年的样子也好像变了一样,仿佛进入了另外的一种境界一样。如果说少年曾经的风光是因为少年清俊的面庞以及动人的歌喉的话,那么现在的阿兰,就是精湛在了他对角色的把握。作为一个阿尔芒,他能够更加深刻地演绎出他与玛格丽特那命运般的邂逅,将这个贵族子弟的律师那与妓女的爱情演绎得发人肺腑的深刻;作为一个堂何塞,这个少年又能够将那个军人与女工之间的深深情感演出得活灵活现;作为一个圆桌骑士,少年又把自己在的爱情与忠诚面前的两难的痛苦所表现得淋漓尽致……少年,好像是能够真正地变成一个年轻的情种一样,歌声中,都透露着深深的爱意在里面,这样一来,就自然更加能够引来观众们的赞赏,也使少年在天空之城,乃至整个联邦的范围里都渐渐出了名气。
有了名气,自然也就有粉丝,以及那些希望借助少年的力量捧红自己的人,甚至是,对少年的感情丝毫不输给自己的人,这些人也都对这个少年有所期冀,或是与情,或是与物……这些人,虽然少年并不在意,但是和那个少年的演出一样,少女却是全部都看在眼里的。
“夏尔?”一天,少年如同往日一样邀请着少女,“我下周还会有一场演出,是托马斯的《王子复仇记》,你能够来看吗?我会非常帅气地杀死所有的坏人,虽然自己也会被毒死就是了……哈哈哈哈……”
“一定要我去吗?”
“哎?为什么?你有什么别的事吗……”
原本比起少年期望的样子,少女却没有那么多的胃口。而少年也看出了其中的异样。
“那个,要是说看的话,之前那个,和你一起听《奥赛罗》的那个姑娘,你和她一起,也是可以的吧……”
少女没有直接看着少年的脸。因为,其实少女也知道,那个人仅仅是和少年一个剧组的,或者说是类似于后辈一样的存在。少女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就一个十几岁的年龄的少女而言,她又怎么会想到那么多呢?
“什么嘛,你在说什么啊?”少年对这个并没有多么地在意,反而却被逗笑了,蓝色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漂亮,笑起来,就像是洋溢着太阳一样。“莫非,我们的夏尔大小姐在吃醋吗?”
“什……什么嘛,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而吃醋什么的吗?不要开玩笑了……你什么的……我才不在乎呢……”
少女的嘴上说着并不是多么在意的样子,但是,还是在一直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那么,这毕竟是工作我也没有办法的啊。要我怎么补偿你啊?”
“什……什么补偿的嘛。我刚刚不是说了我没有什么事情的,我是有其他的正事才不能去看你的演出的……所以……”
“呐,”少年没有理会少女的傲娇语言,拉住了她的手问着,“那么,你要不要我教教你,然后和我一起唱一场呢?”
“哎?”
少女,心里一阵搅动,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礼物一样。少女,好像得到了她一直都在期待着的东西。
“我,能够做到的吗?”
“没有问题的啊,我可以教你啊。”
而自从从那里回来后,少女就一直惦记这这个事情。甚至,在当天晚上都没有把心思用在战斗的训练上。
晚上,身穿半体服一样的训练服的少女,身处与一个深深的大房间中,而周围,则有一大群的大概三米多高的猛虎一样的凶猛的召唤兽,就其召唤物的等级而言,大概是和钼影的鬼将一个等级的程度。而这几只的战斗力,大概就已经和两个中队的兵力相比了。
这些,仅仅是用来作为标靶的。
少女舞动手中的比自己的身高还要高的法杖,湛蓝色的冰霜围绕着屋子,向周围射出一圈的冰刺。而召唤兽也不甘示弱,前面一层被刺穿倒下后后面的一排马上补上,一轮一轮地靠近了少女的身边。
“Na,kasa!”
少女一阵念动,法杖发出了更加闪亮的冰晶的颜色,照耀在周围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蓝色的魔法阵,魔法阵中,一根根地穿刺出来一个个的冰柱,从下而上把战虎都穿刺殆尽。而被刺杀的战虎却没有像普通的召唤物一样消失,而是像肝病一样,慢慢地变成烟雾消散开来的……
轻轻松松地样子中,少女好像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或者说,少女甚至是很熟练的样子。
“要选一个剧目吗?选什么呢?”
【嗷!】
但是,就在少女以为自己已经获胜之后。一只漏网之虎,在被冰柱穿刺的前一瞬间一跃而起,从上方用那簸萁般大的前抓扑向了魔法阵中的少女。
“什……!”
少女虽然也在魔法阵中,但是总不可能用冰柱把自己也刺穿吧?而少女在这一瞬间的恍惚中,就被这个巨虎按在了地上。召唤虎的大爪子还向着少女按。一副要把这个娇小的少女撕裂的样子。少女只能用法杖挡住老虎的巨大爪子,来保护住自己。
但是即便是这样,以一个弱小的少女魔法师的力量,又怎么能够做到呢?
“可……可恶啊……”
老虎的大嘴张着,尖锐的牙齿能有将近十厘米长,如果刺入少女的脖子的话怕是一击就有结果了。而且,即便少女有抵抗,老虎嘴里留下来的口水也渐渐地滴了下来,滴在少女的脸上和身体上。
“额,恶心死了啊,赶紧出来啊!”
在老虎的背后,一个水元素缓缓地站了起来。在老虎的背后,悄无声息,向着老虎喷射出了一道水流。
不过,这简简单单的一道水流,就凝聚着少女几乎全部的魔力,老虎被打中后,一路翻滚,成为了一个冰雕一样的存在。
少女坐在地上,半体服的紧身衣稍微被划破了一些,可以说千钧一发的地步,“切,还得逼老娘用这种技能……”
事后……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少女的脸上。
少女站在一个屋子里面,被划破的肌肤还在微微地流血。而在少女的眼前的,是一个个子高大的男人。他好像对这种【小伤】并不在意。
“你,究竟在做什么?”
“……”
“我应该告诉过你,你的任务的重要性,你,绝对应该是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上。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少女则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点应该有的被训斥时候的悲伤或者自责的表情。只是在跟随者男人的斥责点点头的程度,丝毫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你明不明白,你正在参与的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计划,这是整个联邦的精英才能够参与的,你的天赋,完全可以在这个计划中脱颖而出,甚至成为军方的高层。这对我们而言,也是个多么伟大的计划,甚至是说,你肩负着我们家族的振兴的重任啊……”
“……”
“但是,看看你,你现在在做什么?整天和那个戏子游玩,全然不顾正事。难道你以后,也指着卖唱的营生活吗?你卖唱,能跟人家比吗?你们那一点花花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告诉你,老老实实练魔法,比那些东西都强得多。是,那个小子是有点俊,但是,终究是个卖唱的戏子,可是,这样的人,等你从计划里训练出来,当上军方的高层,你要多少有多少啊,就差现在这一会吗?小猪跟着老虎跑……”
到了这个时候,少女终于表达出了一点不满的情绪。
“切……你喜欢,你自己去啊……”
小声嘀咕的一句话,声音小道,感觉简直连少女的声带都没有震动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我问你想干什么?”
啪!
比刚刚的更加响亮的一声,一击凌厉的马鞭子抽到了少女单薄的身上。虽然那种半体服的紧身衣没有被打碎,但是就这一声听下来就已经是皮开肉绽的地步了……
“……”
少女紧紧咬着牙,一声都没有吭。
但是,一下下的鞭子却没有停下来。一直抽打着,仅仅听见了鞭子打在少女身上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少女的哪怕一声痛苦的叫喊。仅仅一声声【啪啪】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一边打,还一边传来一声声的【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听大人的话】……许久后……
“住手!”
稍微停下了鞭笞的声音中,传来了一声清俊的少年的声音。
已经爬在地上的少女听到阿兰的声音,稍微抬了起头,看到了这个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夏尔!夏尔你怎么样啊!夏尔!”
少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一声声地呼唤着自己怀里的少女的名字,而几近昏聩的少女,听到了自己意中人的名字,微微有了些精神。
“遇见……你……真的好……幸运……”
但是这一切,都被在一边的夏尔的父亲看在眼里。
“哦,你小子就是那个戏子阿兰是吧,你TMD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也敢来勾搭我家姑娘?啊?我家世代勋爵,是你这戏子能看的吗?”
歇斯底里的艾尔的父亲,也不顾一切地夸耀起了自己家中几辈前的功勋,一边骂,还一边用手里的马鞭抽打,而少年也没有还手,只是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少女,自己替她承担下这一击一击的伤害,抽在少年的身上,少年却痛得大喊了起来。但是,少年却没有让任何一发的攻击打在自己怀里的少女的身上,少年没有让他承受到任何一次伤害……
不久后,又一个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住手!我以联邦公主,艾尔的名义命令!你们都住手!”
蓝发的少女,艾尔公主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告诉给了那个已经发了疯的男人。那个男人却还依然没有停下来,还在不停地抽打。
艾尔公主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卫兵冲了过去,才把夏尔的父亲抓了走。但是直到他走,他还一直大喊【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你们怎么样?”
公主看着眼前的,自己所珍惜的朋友,以及自己好友所挚爱的人,两个人虽然满身伤痕,都失去了意识,两个人的手还仅仅握在一起,甚至连医生赶到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把两个人分开……
一周后,在歌剧院的一个小的聚会上,作为少年的请求,大家都在为一个不同寻常的人所表演着。这个人即是观众,又是演员,和大家一起在台上表演着生动的故事,吐露着自己的内心。
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敌;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这样的一个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么关系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脚,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脸,又不是身体上任何其他的部分。啊!换一个姓名吧!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个名字,它的香味还是同样的芬芳;罗密欧要是换了别的名字,他的可爱的完美也决不会有丝毫改变。罗密欧,抛弃了你的名字吧;我愿意把我整个的心灵,赔偿你这一个身外的空名。
虽然似是一个优雅的少女在台上,演出着这著名的歌剧,但是,在那里的,确是那个生为伶人的少年。
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做爱,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
相对应的,作为男主角的英俊少年,则是那个一直为魔法所折磨的少女。
两个人角色互换,却依然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地默契配合,一同在台上,演绎,歌唱两个人被世人所反对,却依然对着彼此忠贞不渝,哪怕是生死都无法分开的相爱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