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腐烂过往中的一束光……(回忆杀,神威视角)
三年前。
“快走,快!一群臭婊子还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手里的鞭子!”
我的国家,是一个中立的小国。
自大的统治者,挥霍无度的富豪,为了以上两者的舒服日子而终日奔波的苦工们,构成了那个国家的一切。
苦工,没有钱,没有地位,甚至连人权都没有。大都是为了那个国家蕴藏的丰富矿物而终日奔波,在矿井里度过一生。这里的一生,有时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生】,深邃的,为整个国家带来财富的矿井,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里面。水晶,金属,各种各样的矿产真不愧是【整个国家的血液】。
但是……
女孩子是没有力量下矿的。
“过去之后,好好侍奉老板们,这样农民才会有更多的钱赚,明白吗?”
外表是酒吧,歌厅一样的地方,但是在此之外,却又有着【高级服务】这一条服务项目的内容。具体是什么,要被安排什么样的工作,大家心里都有底,
于是,就理所当然地会被带到那些地方,用来取悦那些有钱人,指望着他们的一点残羹冷炙来过活。在那【富丽堂皇】,【华丽端庄】当中活下去,或者腐烂掉。
深石城,是这个矿业大国中的最繁华的城市,也是担任首都功能的城市。作为一个富人区,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尽力做到最豪华,尽力地去比肩帝国的首都钢铁城一样的富饶繁华。一盏盏昏暗红绿的灯光下,映照着酒杯中的摇动的人影;一首首动听的歌曲里,放荡着一个个没有灵魂的空壳;一间间紧锁着的房屋里,沉浸着一众少女们的人生……
一年余的时光,在那里面,我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整日浓妆艳抹,让自己能够变得更加出众,这样才能够得到更多老板们的欣赏,才有机会赚到钱。但是,说到底,不过是想办法去给那些恶心的男人们做泄欲的工具罢了。
虽然,一开始包括我在内,大家心里还都是拒绝的。但是不服从管理的,当然会遭到严厉的教训,没有饭吃,虽然对于比较贵重的女孩子为了工作,不会太利害的打,但是却还是免不了那些更加恐怖的,不会在身体表面留下痕迹的处罚。久而久之,在一众的同伴里面,有的乐观的说一些【我们做的,也是一个正规的工作啊,也属于服务业,属于第三产业的】的话来安慰自己,给自己的生活一个正当的理由。但是,无论如何辩解,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们只能靠着男人来过活,没有其他的选择。
而在同伴们里面,除了我们这样从贫民区被抓来,买来的,还有一些是自愿来做这一类工作的。那些人通常比我那时候的年龄大一些,似乎比我更加懂得这一套行业的规矩,或者说,更加知道如何能够取悦男人,知道如何吸引男人来交配,知道如何蛊惑男人花更多的钱……
我也学着,和男人喝酒,描眉,勾勒眼线,穿得更加能让男人勾起对我的兴趣,来为我花钱。
这样的光景,持续了一年。
自己的生意依然惨淡。即便是在这里来的有钱人里面,也不乏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真正的上层社会人物。懂得唱歌,作诗,刺绣,绘画,上能畅谈天文地理,古今趣事,下能在赌桌上博弈,胜负自如,和这些人比起来,我这个矿工出身的,简直除了扭动身体外,什么都没有了。唯独的优势,就是那时候差不多是整个店里面最年轻的几个的吧,所以生意还不错。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我就会一直在那个地方,一直呆到自己烂掉的吧。
幸运,却也不幸运的是,直到那一天。
“呦,大哥带我们来这里遛弯啊?”
“有钱,任性。亏得神威一杆枪,我们也能领到那个朱帝澌大人的一套大钱。今天给神威来选角儿吧,你们也都看好了,这就是有功的有肉,一个个今后也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哦!”
大约六七个,虽然看起来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从语气中却又透露着那种【驾轻就熟】的感觉的人,他们来到了店里。为首的那个个子最高的家伙,身材壮硕,一进门就对自己的人高喊。
顿时,就有一群一时没有在工作状态的,穿着高开叉露背装之类东西的年轻女孩子过去,给那几位倒酒,谈天,从【老板们什么工作赚了大钱】【有了好生意应该来享受生活】之类的话题开始谈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交谈得心的,基本就能够更加受欢迎,往直白了说,就是更加有可能让那些自己和恶心的东西交配。
“啊?各位老板是做佣兵生意的啊,这一类的工作还是要小心哦,太危险的话就干脆不要做来找我玩吧。”
“啊?哈哈哈,小妹妹还真的会疼人啊,mua~”
佣兵,一群杀人为业,刀口舔血的家伙。在这时候,即便是和这样的平时人们都躲着走的人,也是要奉上笑脸,小心翼翼地聊天,甚至要在之后的更加剧烈的事情里。
由于在这之前,也有过服务军官或者佣兵的经历,都是一群乱暴的家伙们,看起来就不想让人接近。不过,唯独的好处,就是那些人丝毫不会吝惜钱财。毕竟他们那样的人,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机会再花钱呢?
“什么嘛,你真讨厌~”
“哈哈哈哈哈……”
“老子当时……”
“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嘛……”
霎时,一群人又搂又抱,说到了一起,喝酒,唱歌,欢笑,在酒精中享受着另一个世界的快乐,逃避着真实中的痛苦。
但是,在那里面的,有一个很安静的金发少年,独自坐在那里,一边跟着大家的节奏微笑,却没有一起和女孩子玩,没有喝酒。
“怎么了嘛?神威?开心起来,我作为你的老大,也是有义务要教给你如何享受生活的。你,拿瓶酒来!”
“是,是……”
那个老大指向了我。
我为那个名为神威的少年拿了一瓶伏特加。少年的脸庞,是如此的清秀,和那些整日经过风吹日晒的佣兵不同,少年的眼睛里,没有那种凌厉的杀意,瘦弱的脸上,就是那种文静如少女般清纯感觉。向我伸出的手臂,也是那样的白皙和纤细。
“谢谢,我,但是,不怎么会喝酒,找些柠檬汽水吧。”
他对我说……什么?
“好,好的,不用谢,额,不对,总之……马上就到……”
虽然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工作,但是【谢谢】,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