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音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什么年代是不清楚,但是确实是发生在宫里的一件事情。
有一个宫女,入宫三年,思念父母,她想见到父母,可是一直见不到,有人说,自取其骨,钻孔成器,吹之则可以见到亲人。
这个宫女犹豫,害怕,最终还是在进宫的第六年,自取其骨,钻孔成器,吹调成宫,悲伤缠绵。
夜夜如此,每当深夜之时,后宫低哭如海音。
皇帝也听到了,见到这个宫女,因为自取其骨,人已经残废了,皇帝一怒之下,将其杀掉,杀掉后,用其骨,又做了三个骨器。
一共是四根骨器,谁知道,这个宫女死后的百天,竟然宫调四起,九宫四调,最后就是十三调,十三宫,四根骨器自鸣。
宫里是夜夜悲歌。
皇帝让人把这四根骨器烧掉,当时烧掉的人,留下了一根,藏于民间。
这九宫,差四宫成十三宫,这四调差九调成十三调,这是那骨器自响被调,但是后来这些多出的调和宫就消失了,说是十分的可怕的。
“竟然会在这儿出现,就那童谣中,就有,这鬼曲童音,我最初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我也想明白了,这鬼曲童骨又叫《骨伤》,诡异到了极点,这是那个宫女的报复,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出现。”
我听得毛骨悚然的,自己取出自己身体里的骨头,做成乐器,自吹,太特么的吓人。
“骨器自鸣,童谣中夹杂着这自鸣之音。”
“你的意思说,那最后流出来的骨器在库里?”
乐音点头。
“就是宫调,会有这么诡异吗?”
乐音看了我一眼,坐下喝茶。
“阿宜,你让人准备酒菜。”
乐音那天告诉我,就是宫调有多诡异他不敢说,但是有一种《北散》的曲子,没有词,杀人于无形中。
就《北散》而言,野史中有记载,在一场战争中,用过,《北散》曲子一唱起来,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然后就是恐惧,丢兵而逃,更有甚者,倒地而亡。
“虽然是野史,有杜撰的可能性,但是这个曲子确实是存在,没有人敢唱起来。”
乐音看着我,拿来笔纸,他写下来。
然后,又把刚才听到童谣的那一段写出来。
对比,竟然有相似之处。
我提到内数,乐音摇头,他不知道。
喝酒的时候,乐音说,只有等到童谣再次唱起来,或者是骨伤响起来,他才能更肯定,这曲子中存在的问题。
童谣唱起来,我多少并没有那么害怕,可是鬼曲童音可是不行的,乐音叫骨伤,那是非常可怕的,我说了这件事。
“这样,童谣唱起来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也许能找到那骨器。”
现在看情况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似乎又进了一步,至少可以把童谣弄明白。
乐音走后,我琢磨着这事。
哈达宜说,这事要小心点,主要是银小山找来的人。
这个我清楚,什么事都得防备着。
这银小山是不闲着,进青陵室,我知道,他就是想弄出来点动静来,让童谣响起来,进一步的了解情况。
银小山带着人进去,竟然进了那主陵室画像的那个地方去了。
他们竟然动了前面的墓室,童谣唱起来,我马上给乐音打了电话。
他过来得很快,有可能是在县里住的。
乐音听着,记录着,十分钟后。
“跟我走。”
他站起来,我和哈达宜跟着走。
乐音在前面走,竟然往石头床那儿走,他过去,就发现了那个地宫的入口。
“这里面是什么?没事吧?”
“是通往地宫的入口。”
“你前面带路。”
我走在前面,乐音在中间,哈达宜在后面。
进了地宫的第三层,乐音站在一道门前。
“骨器应该就在这里面。”
我和哈达宜丝毫听不出来在童谣里面夹着的骨器之音。
童谣突然就停了。
我看了哈达宜一眼,那门的锁头是挂着的,并没有锁上。
我把锁头摘下来,放到一边。
“你们两个不要跟进去。”
我进去,用手电照了一下,吓了一跳,整个房间都是骨头,乱七八糟的。
我站着看了半天。
“那骨器什么样子的?”
“应该是有孔的,我也没见过。”
我靠他大爷的,这可不好找了。
我开始找,翻动着每一块骨头。
当我翻到墙角的时候,我发现了黑骨头,我马上就不动了,大术之人的骨头是黑色的,竟然只有一根,这就是有事了,我慢慢的退出去了。
“没找到,有术人黑骨。”
乐音显然对术人黑骨是怎么回事不知道。
他肯定的说,就在这个房间,他进去找。
我摇头,告诉他,术人黑骨是很危险的,所以现在要马上出去。
我们出去,童谣又响起来了,我进青陵室,银小山和几名专家还在研究着那个墓。
“你们出去吧,童谣唱起来了,有可能要发生事情。”
银小山很听话,带着人就出去了。
“等这童谣过了之后,你们再来。”
银小山他们走了,回到管事房,童谣停下来了。
乐音问我黑骨的事情,我告诉他,大术之人,死后,骨头才会是黑的,他们的骨头,没有人敢动,动则生术,动则出术。
“这事让我再想想,您先回去,如果我找到了骨器,给您打电话。”
乐音走后,哈达宜说,如果有黑骨,最好就别进了,有可能是大术之人以骨而守。
这个我想到了,所以才退出来。
这件事出现得太奇怪了,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这个进还是不进,我拿不定主意。
哈达宜竟然背着我又去找段数。
段数到是没来,让哈达宜带回来一段木头,那木头很普通,说拿着这段木头就没事,可以进去。
我看着这段木头,随便的上山就能捡到一段。
段数没有多说什么,哈达宜自然也不清楚为什么。
第二天,我进去了,拿着那段木头,但愿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真的找到了骨器,不长,两个巴掌的长短,上面有很多的孔。
我拿出来,回管事房,摆在那儿,这就是那个宫女的骨头做成的骨器,看着,那骨器已经幽暗光亮,这说明,这是那个宫女所用的,不是后来的三只骨器。
怎么看都邪恶。
给乐音打电话,他来了。
问我怎么找到的,我没废话,说是冒死又进去了一次。
乐音拿起这个骨器,看了半天。
“就是这个。”
乐音拿起来之后,竟然吹起来,瞬间悲伤成河,听了就想哭。
突然我听到了其它的曲音。
“停,停。”
我大叫着,乐音马上停了。
“怎么了?”
“你没有听到其它的曲音夹在其中吗?”
“这就是这个骨器的奇妙之处。”
“不是,那绝对不是这个骨器发出来的。”
我汗都下来了,那不会是鬼曲童音吧?
“你是担心骨伤会出现?”
“对,就是担心骨伤会出不,这骨伤又叫鬼曲童音,是十分可怕的。”
乐音把骨器轻轻的放下。
“这太复杂了,我叫我的两上徒弟来帮我,我可以把骨伤的曲子弄出来,分离开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我总是觉得这骨器非常的诡异。”
这个就不用说了,既然有大术之人黑骨相守,必然有他的道理。
我想,乐音这样做也成,看看能行不。
那天,乐音的两个徒弟来了,把他们安排到了一个院子里去住。
“这骨器我先收着,你们需要的时候,或者我在场的时候,你们才能用,今天我有点事。”
我回管事房,把骨器收起来。
那天感觉很累,在沙发上睡着了。
做梦,又是那复八层,应该是九层,又是那样,回廊里,我走来走去的,那些门洞到底是干什么的,影壁墙后面是什么。
我不敢进去,那种死亡的气息很重,发甜,这是不敢进去的原因。
我被哈达宜叫醒了。
“你怎么了?两只手在抽动着。”
我愣了半天。
“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
哈达宜说,茶期让我们上山。
上山,茶期,阿丙,力夫一都在,他们坐在客厅,等着我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阿洛,内数准备开始算了,你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内数先不算,看看我这边的情况,内数是很危险的。”
茶期说,他会盯着的,不会让阿丙和力夫一有问题的。
我无话可说,茶期也清楚,阿丙最终是库里的接班人,所以应该不会让他有事的,但是一想到,我们姓木这事,就特么的闹心,对茶期的信任,我现在是十分的矛盾。
茶期告诉我,一定要注意失守的情况,这个时候,千万别失大守,见好就收。
看来他是知道银小山的事情了。
下山,银小山又来了,问我可不可以开始了。
“我告诉过你,行了,我就会打电话的。”
银小山对我很客气,客气的原因我特么的清楚。
第二天,我去了乐音他们住的地方,拿着骨器。
乐音告诉他的两个学生说。
“我吹骨器,本音我听,副音由你来听,其它的外音由你来听,做好记录,哈老师,您呢,就是观察着,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你马上叫停,因为我对术什么的,不懂。”
我点头,这乐音很理智,那些专家都特么的是疯子,做起事来,不要命,太特么的吓人。
乐音开始吹,那是几百年前宫女自取其骨做成的骨器,听着就有点吓人。
那声调是太悲切了。
听着就想哭。
十分钟后,我的眼泪下来了,感觉到不好,有其它的曲音在里面,而且十分慢慢的在加强着,恐怖越来越大了,我马上叫停,然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