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三哥阿来的眼睛,他没有说谎。
“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些字是三百五十多年前建陵的时候,一个外域民族的字,很少有人能读懂,真是没有想到,茶期能读懂,刑风能读懂,这也不奇怪,茶期活了140多岁,刑风是考古专家,专门研究的就是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他们看懂了,也是让他们害怕了,这上面的字,只是一个小前序文,介绍了一个那个墓的成因,其实就是青陵的一个副陵,要小得很多,除了这个之外,这后面后句话就是,看懂者死。”
我差点没从炕上掉下去。
“你不用紧张,他们看到死,我死不了,因为父亲活着的时候,就教了我这些文字,让我懂这些文字,就是说,我是某一个特定的人,既然这事发生了,肇小雨说舒娴在那个副陵里,我就带着你去看看。”
又是父亲的安排,天衣无缝,恐怕父亲能想到的事情,都给我做好了安排,可是我这个儿子也是扶不上墙的刘阿斗了。
“你不用担心,你看不懂,不会有事的。”
三哥阿来半夜带着我去了副陵。
那大石板,三哥阿来看着,足足有半个小时。
“写得是什么?”
“这个不需要你知道。”
三哥阿来用锹挖着一块地方,在石板的下面。
又出现一块石板,有四五米见方,上面有无数的半圆形的石疙瘩。
“阿洛,这是入口,舒娴在里面,如果真的在里面,这副陵会有另一个入口,我只知道这么一个入口。”
我锁着眉头,这真是奇怪了。
三哥阿来在琢磨着,然后按那石头疙瘩,似乎是在计算着数,按完了,三哥阿来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那石板竟然从一侧升起来,下面就是台阶。
三哥阿来有些得意。
“这副陵呢,里面的东西都是诡异的东西,这些宝贝都非常的诡异,或者说,有一些宝贝,至少得死上十个人以上。”
“就是说,这个青陵室里葬着的主人收藏的宝贝?”
“对,但是我没有进去过,这次我到是想下去看看。”
“三哥,最好是小心点,你不知道下面会有怎么样的事情发生。”
“不用那么害怕,我们是守陵人。”
这话底气十足,我可没有这种底气。
三哥阿来往下走,我跟着。
三哥打着手电,通道虽然不宽,但是很高,这个副陵的建筑并不是主陵差到什么地方。
通道很长,走了五六分钟,转角,三哥阿来就站住了,不动,他看到了什么?
我不敢出声,就那样的站着,我感觉自己随时就会死亡一样。
三哥阿来慢慢的后退着,然后转过身,摆了一下手,让我往回走。
我们出去,三哥阿来按那些石疙瘩,把副陵的门关上。
“回去。”
进村,三哥阿来说,都回自己的房间,明天天亮了再说。
我回去,和肇小雨说了这件事。
“三哥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也别想那么多了,睡吧,天亮再说。”
我想着,三哥阿来会不会也跑掉了呢?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天亮了,我匆匆的找三哥阿来,他坐在院子里,看来是一夜没睡。
“三哥,你昨天看到了什么?”
“走。”
再去副陵,我看着那块石板,问三哥,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三哥说,我不需要知道的,就不要问了,我应该知道的,他会告诉我的。
再进副陵,我心里发毛。
三哥走在前面,转角的时候,他又站住了。
“三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哥让我过去看,我过去,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厅室,不是太大,里面全是画儿,舒娴竟然背对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前面的一幅画儿,那是遍地尸骨和坟茔的画儿,正是她画的那幅画儿。
“什么意思?”
三哥阿来摇头,我慢慢的往前走,三哥阿来没动。
我离舒娴三米远的时候站住了。
“舒娴。”
我这么一叫,就出事了,舒娴突然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凳子摆在那儿,我一动不动的站着,诡异,三哥阿来看来说得没错,这里全是诡异的东西。
“三哥。”
我叫了一声三哥,三哥阿来没有回答,我再回头,三哥阿来不见了。
我心一慌,转身往回跑,一直到出去,也没有看到三哥阿来,他是跑掉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只是通道,并没有其它的入口,看来是三哥阿来是害怕了,他跑掉了。
我把副陵的入口关上,匆匆的回了管事房,这事太邪恶了。
我把白皮人和哈达媚叫出来。
“这事你们两个得帮我,现在没有人能帮我,茶期跑了,三哥阿来不见了。”
“那副陵也叫陪陵,这个陵主收藏的东西很诡异,那些东西至少转过十几个人的手,每一个得到的人,都会死掉,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好些东西千万别碰。”
“舒娴在里面,我亲眼看到的,可是我一叫她……”
白皮人摆了一下手,站起来,走到门口说。
“我想,我应该可以跟你进去,但是你不能说话,也不要动任何的东西,只是看。”
我看着白化人,我害怕,她的想法可以左右任何的哈达家族的人,哈达媚每次看到白皮人,都是十分的紧张。
我还是相信白皮人的。
白皮人第二天带着我去了副陵,她看着石板上的字,摇头,显然是不认识,我知道,如果认识了,也得跟茶期一样跑掉了。
我们进副陵,那个厅里,凳子依然是空的。
这个厅里全是画,有几十幅,每一幅都十分的诡异,尤其是《孩子》的那幅,两个孩子,一个在坟茔的后面露出一张脸来,诡异的无端,那眼神让我害怕,紧张,甚至是恐惧。
另一个孩子是后背,扎着两个小辫子,看着远处的什么,远处似乎有什么,画得模糊,不知道是什么。
白皮人拉了我一下,看了一眼凳子正对的画儿,站在那儿看,遍地的尸骨和坟茔,这个我看过了,和舒娴所画的是一样的。
我知道,舒娴为什么把画儿放到三哥阿来的房间了,她应该是知道,只有三哥阿来可以打开那副陵,可以读懂那石板上的字。
我正想着,白皮人让我看这个干什么,她说进来的时候,不让我说话,我也不敢说。
突然,画中我看到了舒娴,站在一个坟前流着眼泪,这是什么?
白皮人看了我一眼,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出去。
我们回了管事房子后,白皮人告诉我,舒娴进入到了画中。
“她是怎么找到副陵的,怎么进入到副陵的?”
“那幅画儿,一切都和那幅画儿有关。”
白皮人只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愿意说得太多了,她回房间,我坐在那儿发呆,肇小雨进来了,茶期竟然跟进来,坐下。
我愣了半天,茶期不是跑了吗?这个茶期让我都无语,这个术人我真的怀疑,可不可以帮着哈达家族的人。
“阿洛,那副陵最好不要再进去了。”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石板上的字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看懂得人会死,我也没跑,我不过就是送阿丙去了一个地方,他现在很好,放心。”
茶期没有看懂,也没有跑。
“看懂就会死吗?”
“只是三百五十多年前一个谶言,看懂的人会死亡,或者是身体出现问题,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反正是十分的可怕。”
“可是三哥阿来能看懂,怎么会没有事情呢?”
“阿来是指定人,在哈达家族中,谁做什么事情,干什么事情,都是有指定的,指定就会没有事情,这个从哈达家族的人到了库里之后,就是这样的,三百五十多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你就是管事人。”
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的问题,就是把舒娴弄出来,她在画里,怎么进去的呢?”
“这个很麻烦,对于副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下去看看。”
舒娴的父母一直就在库里找女儿,这事没有敢告诉他们。
现在太麻烦了,怎么办?
夜里,和茶期进了副陵。
三哥阿来竟然站在厅那儿看画儿。
“三哥,你……”
“没事,我那会突然想起一件急事来,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就走了。”
我看着三哥阿来,总是觉得他怪怪的。
“这舒娴怎么办?”
三哥阿来告诉我,这幅画叫《鬼诱》,下面没有标出来名字,只有这么一幅,它最大,也正对着通道的位置,也算是护陵之画,这舒娴怎么进来的,怎么进到这幅画里,也是很奇怪的事情,不过,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让去一个人,把舒娴带出来。
那是画的画儿,怎么可能呢?
三哥阿来看了一眼茶期。
“茶期,我阿来对您是敬重的,算上这次见到你,不过就四次,但是就我所知,你似乎并没有做出来什么事情来……”
三哥阿来对茶期有了意见,这在以前,是没有人敢说的,茶期在我们的心里就是一个神一个的人物,可是现在看来……
“好吧,我把舒娴带出来,但是要记住了,守好你的副陵,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你的责任,阿来。”
茶期的话听起来,让人发毛。
茶期走到《鬼诱》画前,手摸了一下画的下角,下面出现了台阶,他走上去,就进了画里。
特么的,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画儿,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这也是太邪恶了。
我们看着,三哥阿来也愣住了,显然他是不知道。
“三哥,对茶期要客气点,也许哈达家族在最要命的时候,他会出手的。”
三哥阿来冒着汗,不说话。
茶期拉着舒娴的手出来,舒娴目光呆滞。
从副陵出来,回到管事房,茶期说后面的事情我们处理。
舒娴一直就是直愣愣的,看着前面,她父母把她带走了,留下了话,如果有问题,会和我没完的。
特么的,这和我没有关系。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三哥阿来走了。
我坐在那儿喝酒,肇小雨陪着。
“阿洛,现在的事情出现的古怪,离奇,似乎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发生。”
“是呀,这鬼曲童音还没有弄明白,竟然又出现了副陵,陪陵的事情。”
现在看来,我这个管事的,也是能力有问题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指定的管事的。
我和肇小雨正聊着,刑风进来了,站在门口,他的一条腿没了,拄着拐,我呆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