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期带来的这个人,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绝对是,还一时的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坐下,我看着这个人,特么的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看着熟悉。
这个人得有七十来岁了,但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茶期介绍说,这个人叫丑人,这个名字,这个姓,真是尿性。
品酒,这个人很高兴,说酒真是好酒,品菜,说菜也是一流的。
“把阿宜叫来。”
我叫哈达宜进来,她坐下,介绍了一下,聊酒和菜,不提其它的事情,我看着这个人,茶期肯定是有其它的用意了。
这个人我还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真是奇怪了。
这个人喝到八分的时候,突然说。
“你应该去寻找血灵船。”
我一愣,这个人什么意思?
“鬼曲童音之数是做术的基础,把基础破掉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这也是一个庞大的系统,那种暗力量,就是来自这种鬼曲童音,在那儿也许你会知道得更多,只有知道得更多,你才有可能破掉三十二联术。”
这个人明白,知道一切。
“可是我无法左右那种暗力量,太可怕了。”
“你不是逃出来了吗?”
我不说话,这特么的不是让我送死吗?
我看丑人,并不丑,确姓丑,姓不好,你取一下好点的名字,竟然叫什么丑人,没听说过这个人,但是这个人我觉得很熟悉。
“然后要怎么做?”
“我会帮你的,便是主要的靠你,还有,你别找那些专家,没用的。”
这场酒喝到了天黑,丑人才站起来,和茶期回山上去了。
他走的时候,告诉我,需要他的时候,他自然会来的。
自然会来的?是送给我数据的那个人?在石头床写数字的人?
茶期让我弄了这么多菜,准备了三天,就衣了这么一个人来吃,这个人有那么重要吗?茶期知道我会卖给他这个面子的。
这个人告诉我,让我去找血灵船去,他所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也是十分的可怕,如果这些不成功,那麻烦就会很大,那股暗力量来自什么地方,后面的人是谁,他都不说,那也是太可怕了。
想想,现在我还紧张。
我想动想法都不可能,这种力里强大到可以空全控制一个人,就蓝星月,段学,都只是一个护船者,红岩一个强大的家族,都被控制着,那我能行吗?
幸运不是时时有的。
我原来是有这种想法,但是一定别人提出来,我就感觉到了害怕。
我又看着那个人送的数据,真假数,很难分出来。
这个人如果是丑人的话,他应该是在提示着我什么。
这些数据只是一部分,缺少得太多,如果是完整的,就没有那么复杂了,应该是这样,他们断章取义的做术,然后再合成一大术——鬼曲童音来,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决定去了,四个专家那么虽然阿丙把三本书让他们看了,他们也会想办法,复印,但是他们依然是没有结果,说这个看着似乎并没有那么复杂,但是算数是数据量越大,如果是这样,阿丙跟我说过,越算越大,那就是算错了,应该是越算越少,越来越难算。
我提醒了他们,只提醒,毕竟这四个人是绝对的国家级的数学专家,人中的龙凤,佼佼者。
我往北湖走,只告诉了三哥阿来,谁要问,就说我找朋友了,几天后回来,定不下来。
三哥阿来劝我,不让我去,可是我不去,还有好的办法吗?一切开始了,就停不下来。
从山路穿过去,往北湖去,需要四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我到了北湖,坐在岸边,看着这湖面,平静的如一面镜子。
哈达宜叫我一声,吓得我差点没扑倒水里去,她大笑着。
“你来干什么?”
“哼,上次把我扔下了,这次别想,你到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
“太危险了。”
“我当然知道了,跟你在一起,生死不怕。”
哈达宜说,把她自己扔下了,那担心更遭罪,还不如就跟着我。
哈达宜说什么不走,也只能是如此了。
北湖很漂亮,山清水清。
我和哈达宜爬上高处,那儿有一个阁,四层的,爬上去,看到了北湖所有的景色,真的很美,如果没有那血灵船,应该是一种享受。
我看着湖面,没有看到血灵船的出现,现在护船的人应该是不在了,红岩人也应该是走了,段学也应该是了开了,他们应该感谢我吗?
我不知道,里面的事情都是很复杂的,你觉得是一件好事,那不一定是好事,对于你是好事,对于其它的人也许就是坏事。
我们坐在阁顶,哈达宜拉着我的手。
“你害怕吗?”
“和你在一起,就不害怕。”
说到了丑人,哈达宜说,这个人和茶期相当的好,每年游历的时候,他第一站就是到丑人那儿,在那儿呆的时间也最长,这个丑人和茶期一样,在大山里生活,独来独往的,听说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
“这个人我见过。”
哈达宜心,她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丑人三十年没有出山,只到的人只有茶期,所以说,那是不可能的。
我愣住了,但是我确实是见过。
我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
突然我呆住了,这个人我真的见过,而且不只是一次,而是三次,见过三次面儿。
“我见过,三次。”
哈达宜愣住了,她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梦里,今年我梦到过这个人丑人三次,绝对是,三次的梦里,他在我的梦里出现了。”
哈达宜愣愣的看着我。
这三次梦虽然不同,但是地方是相同的。
“那个地方从山上有瀑布流下来,下面是一个积潭,水清得见底,有鱼在游着,那鱼是娃娃鱼,很大,有脸盆那么大,在旁边,就是石头和木头混搭的房子,尖顶,错落,前后高低不同的四间房子……”
哈达宜看着我。
“是,确实是那样,那个地方茶期画出来过,她看到。”
“梦里丑人说什么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地上画着什么,三次,都在画着什么,在石头上,用手指画着,留不下痕迹,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也想过两天,两天后我不再去想了,因为我只觉得那是一个梦,巧合罢了。”
现在看来,那不是巧合,丑人居然出在我的梦里。
我画着,哈达宜看着。
“就这样画的。”
我画了几遍,哈达宜锁着眉头。
“这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你想着点,有可能让我们找到血灵船,找这个东西。”
现在想起来,有点害怕。
夜里,雾起来了,我们紧张起来,夜里雾中的北湖如神仙之境一样,但是此刻没有心情去看这些,我们盯着水面看。
雾越来越大了,最后就是灵歌起来了,后调童谣,童谣后调是鬼曲童音。
听着让我不舒服。
血灵船隐约的出现了,果然是没事,我只是胜了一局罢了。
我没信心再胜一局,或者破了全局,那暗力量让我害怕,想想,我躺在水台上,暗力量控制着我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可能。
我想这种暗力量是没有料到,我可以算出来那四个数组最终的结束,才有了这种意外,当然,我到是想,这并不是意外,他们也害怕这种结果的出现。
我们下阁,站在岸边,既然寻找血灵船,既然来了,我们就要对面,我想劝哈达宜不要跟着我,在这儿等着我,想想就想了,她不会同意的。
血灵船靠岸了,没有护船的人,空空的,但是上面有尸体,横七竖八的在船上,我们只要上血灵船,这船就会带着我们去一个地方,是那个地方吗?我不知道。
一切都是不可知的。
我们上船了,那船就动了,进了雾里,一切都看不清楚,坐在船的一边,看着前面,我们不看船上,那尸体让我们紧张。
灵歌竟然欢快起来,特么的,这样的场景能欢快吗?
“阿洛哥,那灵歌在变化着,后调也在变化着,你细听,不要错过了。”
确实是,到底是哈达宜心细,我听着,不放过这后调的变化,这童谣竟然能千变万化,把童谣能唱成悲伤,也能唱成欢乐,调再怎么变,童谣都没有离开那些数字上的变化。
这古人真是有办法,把数字玩得千变万化的。
那个时候,见到四个专家,一起喝酒的时候,一个专家说过,数字是最古老的,人没有出现的时候,聪明的动物就会用数字了,数字在以前的用法,并不是计数,而是设计,或者说是一种实在的工具,一直到后来的变化,随着人们生活的改善,摒弃了那种实在用的东西。
但是摒弃了这种东西,事实上是更大发展,这种东西转化成了另一种残酷了,看不见的,摸不着的。
确实是,数字是无所不在,无所不存,如水一样,在每一个空间里,每一个空隙里,而且可以渗透到任何一个物体里。
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血灵船顿了一下,如同撞到了什么地方。
血灵船停了下来,我和哈达宜站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船沉了,我们两个有可能就会死掉。
这北湖一望无际,我们没有可能游出去。
雾慢慢的散去了,我们眼前竟然是山,大水里耸立的一座山,陡峭无比。
“阿洛,阿洛,跳到水里去,我们马上离开,马上……”
哈达宜拉着我就跳到了水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往山的反方向游,越快越好。”
我和哈达宜游着,我最初是慌张的,镇定下来,我四处的看着,这不是北湖了,那撞了一下,应该是离开了北湖。
“阿宜,不要游了,这样根本就不行。”
我们停下来,回头看,那山瘦,透,很怪,但是很高,很高。
“阿洛,这山我在山上的一本书中看到过,是茶期做的笔录,这是灵山。住着美丽的女人,全是女人,漂亮异端,实则上,她们……”
哈达宜给我讲这样的事情,我听着,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