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天地道文吗?
这位玫虚的弟子,唤作楚生的白袍少年居然也是一位掌握了天地道文的天才!
有了这一幕,一众人想要请他炼符的念头当即在心里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但那只大黑狗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请他炼符是一回事,那惹了众怒的大黑狗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旁操纵着血雨的张三力面色已经开始有些惨白,楚生的天地道文一出,对他的影响自然是不小,更何况现在他就站在楚生身侧。
握着符笔的那只手已经隐隐颤抖,甚至飘散的血雨也开始渐渐变得暗淡。
那种马上停下手里一切然后跪下来的冲动积压得越来越深重。
就要失败了吗?
张三力有些痛苦地看着身侧一脸傲慢笑容的楚生,那表情和当初见到的还真是无二。
“该死的,我不能输!”他双目赤红,全神贯注地集中在自己的天地道文中,“我怎么可能输给他……”
……
远处,苏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不管是楚生还是张三力都无法让他的心动摇半点。
张三力引动天地道文,惊才绝艳般地画符手法。
楚生奇迹般地在一天时间结束之前来到这里,和那只黑狗上演的一幕幕都未曾让他觉得有趣。
唯独在楚生用出天地道文的时候,苏佳的眉毛才罕见地向上微微一挑,身周不自觉地浮现一阵剑气环绕。
“有趣,当真有趣!”
“若是可能的话,倒是想让他将这天地道文给我一观……罢了,此时稍后再提。”
径自端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杯子里已经没了茶水。
“师妹,麻烦倒一杯水给本少。”
正说着,身后却并没有回声。
苏佳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将桌上的茶壶提起,倒上一杯茶。
“师妹,以后可千万不能犯这种错误了啊,师兄没水喝可是会不高兴的。”
轻笑一声后,苏佳的视线再次落在场上楚生身上。
而在他的身后,被他坐在身上的那粉裙少女,已经仰面躺着,双目失了神采。
在她的喉间,隐约浮现一道浅色印记。
……
“没想到此子竟然掌握了如此有趣的天地道文,玫虚你收了个好徒弟啊……”
老妪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广场中央的楚生。
此时他施展出来的天地道文,老妪也仅仅是觉得有趣而已。
“不过如此天地道文,也不知此子究竟是如何学来的。”
“吾徒自有造化,他福缘深厚,本座也甚是欣慰。”
一边玫虚笑道。
对于楚生能有如此一手他也有些意外,但现在看楚生施展的天地道文竟是压住那张三力一头,压迫得对方几近中断制符。
只是他话音刚落,耳边却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怕不是和你以前的几个徒弟一样命短!”
“玫凌,你——!”
“怎么,玫虚莫非我说错了?你的弟子何时活得过十载!”玫凌冷笑一声,那张圆脸上满是阴沉,“就算活过十载,怕不是也和你一般……”
“够了!”
“怎么,玫虚你莫非是想动手?”
“修道之人,何来那么多戾气。”
“修道之人?呵,好一个修道之人!”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那老妪见两人吵架却也只是苦笑,并没有上去拉架的意思,显然是看见这一幕好多次都习以为常。
也幸好两人是符峰长老,若只是两个小辈,恐怕现在都已经被逐出符峰了。
正在一边争吵之时,却忽闻一群看客一阵惊呼。
“发生什么事情了?”玫虚将目光重新落在楚生的方向。
却刚好见到一道黑芒朝着自己冲过来,猝不及防之下落在他身上。
……
“小子你听到没有,那小老头的徒弟从没有活过十年,现在已经三年过去了啊,你小子可千万别在接下来七年里死掉啊,就算死也在死前把你手里的储物戒都叫出来免得浪费……”
“我是不会死的!”虽然被玫虚与玫凌经大黑狗的口说出来的那些话吓得不轻,但心里还是不断地为自己鼓劲,别人怎么死的他不清楚,但他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我可是要长生的,怎么可能七年就死了呢!”
“嘿嘿……小子你要知道有一种叫命中注定,不到那个境界,天要你死,谁敢让你活着!”大黑狗干笑两声,却是忽然汪的一声叫道,“小子接下来就看你啦,借着本王的天地道文凝聚符箓,有本王把关你必定能炼制出一枚强大的剑符……小子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大好啊。”
“那个,大王,我可能炼制不出来剑符了……”
“小子你以为逗狗呢,本王辛辛苦苦给你装了一把逼,你小子现在想拆台不成?”黑狗当即大叫着,有一种朝着他扑来的趋势,不过随即玫虚牵着它脖子上的金链子,总算是将它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这金链子可别断了,不过小子你咋回事?再不炼制剑符你可就输了!”
“本王可没那闲工夫再帮你凝聚天地道文!”
“大王,你的天地道文我控制不住……”
“原来如此,这小事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黑狗不满的声音传来。
“可是感觉它要炸了。”
“那你不会丢出去吗!小子你不想死就丢这天地道文,想死就麻溜点把储物戒丢过来!”
这天地道文虽是大黑狗凝聚,但将其化作符文封入符纸应该不难,无非以精神力将其压制在符纸之中,可就在刚才大黑狗已经将身躯的控制权还给楚生,甚至不再给他一点协助。
对如今的楚生来说,抵挡那种下跪的感觉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精力炼符。
他自然不会为了炼符连命都不要了,当即手一挥将逐渐脱离自己掌控的天地道文朝着某个方向一抛。
抛之前还未注意到,等到天地道文脱手才见其正朝着玫虚飞去。
楚生想发声提醒,但在张口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一道黑色剑芒笔直地从楚生手中激射而出,朝着玫虚飞去。
乌光瞬间席卷玫虚全身,只听玫虚一声冷喝,乌光消散。
那身月白色长袍不沾一点破损。
但此时楚生却面色一阵青白。
“吾徒,这是怎么回事?”听不见喜悲的声音传来,玫虚眉头微蹙,摸了摸自己变得光亮的头顶,“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那个,师尊,您的新发型……真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