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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耐心垂钓

大明正统 露尘 3661 2024-11-15 22:32

  “好,”紫苏眯着眼睛瞄着他道:“我现在就好好侍候侍候你。”说着伸手在他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杨牧云大声呼痛。

  “感觉如何?”紫苏脸上似笑非笑,“要不要我再给你揉几把?”

  “不用了,不用了,”杨牧云连连摆手,“夫人的手法当真了得,再揉下去为夫......为夫恐怕就吃不消了。”

  “既如此,那就说吧!”紫苏搓了搓纤手说道。

  “好......”杨牧云苦笑着把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说的过程中他把声音尽量压低得只有紫苏一人能够听到,末了说了一句,“我对你说的话千万不可说给第二个人听,切记,不然就会有人头落地。”

  紫苏轻叹一声,凝视着他道:“你要真不放心的话,这些话是不必说给我听的。”

  “我何尝不知,”杨牧云握住她的手,坦然迎着她的目光说道:“只是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

  紫苏身子微微一颤,抓住他的手指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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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朱祁钰没有露面,只是王妃差人来叫紫苏过去叙话。

  回来时紫苏告诉杨牧云,朱祁钰这日去了东缉事厂,只是被人挡住了没能进去。

  “那我对你说过的话有没有讲给王妃听?”杨牧云问道。

  紫苏微摇螓首,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想你人头落地......”声音微顿,“其实你应该偷偷讲给王爷,不然的话我怕他会疯掉。”

  “这是王妃她说给你听的吧?”杨牧云说道:“王爷他疯狂一些不是坏事,这样东厂的人才会认为他跟昨晚的事没有关系。”

  “你和宁公子把人给劫了,东厂的人会善罢甘休么?”紫苏有些不安的问道。

  “当然不会,”杨牧云的目光一闪,“或许清韵馆的人要倒霉了。”

  ......

  清韵馆,此时一片嘈杂混乱。

  “大老爷,我什么也不知道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向东厂的番子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奴家吧!”

  东厂的番子冷着脸一言不发,伸手揪住那女子的头发把她拖了出来,往院子里一扔。院中押满了馆内的莺莺燕燕,她们个个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禀大人,”一名东厂的番子来到纪欣的面前一拱手说道:“清韵馆的所有女子都在这里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纪欣眉毛一竖叫道。

  “是,”那名番子打了个激灵说道:“就是柳云惜身边的那个丫鬟不见了,怎么搜也搜不着。”

  “继续搜,”纪欣冷冷的说道:“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搜到。”

  “是。”

  “慢着,”纪欣又加了一句,“把清韵馆的老鸨带到本官这里来。”

  ......

  纪欣如刀锋般的目光在梁妈妈身上扫来扫去,扫得梁妈妈心里直发

  毛。

  “大人......”梁妈妈怯怯的说了一句,想笑却笑不起来。

  纪欣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说吧!”

  “大人想叫老身说什么?”梁妈妈颤声道。

  “怎么?还在跟我装糊涂?”纪欣伸手摩挲了一下刀柄说道:“让本官把你的嘴给撬开么?”

  梁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筛糠不止,“大人饶命,老身真的不知道您要问什么?”

  “柳云惜呢?”纪欣沉声问道。

  “大人......大人不是把她给带走了么?”梁妈妈打着哆嗦说道。

  “看来你的嘴比你的人更加不老实。”纪欣“呛”的一声把刀拔出了一截。

  “大人饶命——”梁妈妈扑倒在地,全身抖颤的叫道。

  “拖下去,”纪欣向左右看了一眼,“再不说便上刑,直到说出来为止。”

  两名番子应声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这个老鸨拖了下去。

  “大人,”一名番子走进来禀道:“外面的那些人怎么办?”

  “给我一个个拷问,”纪欣说道:“不招的人就只有死。”

  “是。”这名番子只觉脊背有些发凉,几百人呐,如果都招不出来难道都要处死?他抬眼看了一下纪欣,这位东厂大档头面色不善,便不敢多言,默默退了下去。

  纪欣轻轻吐了口气,有些心乱如麻,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柳云惜给劫了去,真让这位厂公驾下坐头把交椅的纪大档头脸上有些挂不住。

  “纪大人好威风呀!”一个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纪欣霍然转身,王振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瞿然一惊,上前拱手一礼,“干爹......”

  王振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不无嘲弄的说道:“你摆出这么大阵仗,不知有何收获呀?”

  “孩儿无能,让干爹见笑了。”纪欣垂首说道。

  “忙活了一晚上,累了吧?”王振挥手道:“带上你的人,都回去吧!”

  “可是......可是她们......”纪欣抬起头,却见王振面无表情的冲着他说道:“她们也不必审了,都放了。”

  “干爹,我们要找的人......”纪欣急道。

  “要找的人她们不会知道,”王振有些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她们中要是有人知道,还会待在这里等你抓么?”

  “干爹说的是,”纪欣有些不甘,“要是放了她们,线索又从哪里去找?”

  “问的好,”王振轻轻哼了一声,“你若是什么事都问咱家的话,咱家还要你做什么?”

  纪欣一惊,感觉背脊有些发凉,忙道:“干爹教训的是,孩儿愚钝,未能领会干爹您的意思......孩儿这就让人放了她们。”说着对周围的手下发出指令,命他们即刻放人。

  “还有,”王振又叫住了他,“你也不能去郕王府去闹事,明白没有?”

  “昨晚是郕王跟她在

  一起,孩儿亲眼所见,”纪欣说道:“柳云惜被劫,或许跟郕王也脱不了干系。”

  “咱家给你的忠告你都忘了么?”王振脸色一沉,“现在郕王便在东缉事厂门口,口口声声要见那柳云惜,就差带人闯进来了。看来他并不知道柳云惜被劫一事。你难道想把他抓起来,用刑逼供么?”

  “孩儿不敢!”纪欣连忙说道。

  “你不敢?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王振冷哼一声,“别忘了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什么手段咱家都知道,除了皇上,恐怕没有你纪大人不敢抓的人吧?就是咱家,你也会下得了手的。”

  “干爹......”纪欣一惊,只觉双腿一阵酸软,差点儿没有跪在地上。手肘一紧,却是被王振给牢牢的抓住了。

  “怎么,怕了?”王振嘴角微微翘起,“你能够抓人,也要随时等着被人抓。这个世上没有谁是能够活得安稳的,要想命活得比别人长,就要懂得敬畏,比别人也要想得多一点儿,想得远一些......”

  “干爹,您的话孩儿记住了,”纪欣说道:“孩儿就是死也不会伤到干爹您的。”

  “这话虽然言不由衷,但咱家爱听,”王振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做事情不能只一根筋,要知大木顶风它欲折。喊打喊杀的那一套还是少做为好。”

  “是是是,孩儿一定遵从干爹的教诲。”

  “咱家让你放了她们,并不是置之不理,”王振缓缓说道:“只要布好眼线,鱼儿就总有上钩的一天,你若把这里连根拔起的话,后面的戏就没法唱了。”

  “干爹提点的是,”纪欣踌躇了一下说道:“可皇上那里......”

  “皇上那里有咱家去说,”王振把手一挥,“你只需办好自己的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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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巷胡同里还未完工的杨家大院。

  杨牧云在天还未亮时就起床洗漱,今日是他去礼部报到的日子,他格外珍视。可穿什么衣服去,让他此刻格外挠头。

  名义上他还是锦衣卫的正五品千户和御前带刀官,可皇上并未说让他去礼部担当什么差事。自己堂而皇之的穿着五品官服过去,看来是不大合适。自己年轻资浅,总不会一进去就授予郎中或员外郎的官职。

  “或许是从主事干起吧,”杨牧云心中暗道:“刚一进兵部时我就已经是主事了,去礼部应该也不例外。”他向身后捧着自己五品官服的宁馨和黛羽说道:“去,给我拿一件便服过来。”

  “老爷,”宁馨瞪大了眼睛说道:“今日可是你去礼部报到的日子,哪儿有去衙门当职穿便服的?”

  “皇上又未确定我的官职,”杨牧云说道:“怎好穿这五品的官服?要是给我安置一个品秩低的职缺,那不徒惹人嘲笑么?”

  “大人说的是呢!”黛羽说道:“这头一天去可不能轻易落人话柄,我替您收了一件黛青色的圆领袍子,精心熨烫过的,穿出去一定很是精神。”

  “是么,那你赶快拿来让我试试。”杨牧云微微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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