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由于林峰的出现,讨董之战变得面目全非,孙坚虽然依然在战场之上遭到败绩,但祖茂却很幸运的没有遇到命中的克星华雄,保着孙坚一起杀出了重围,反而比孙坚活得时间还长。
此番祖茂中计,只是未曾料到山越人能聚起两万余人的大军,依照之前的经验,山越人每次出山劫掠,能有三四千人就算是极大规模的行动,而几千人马是不可能去攻击墙高沟深的大城庐陵的。
是以祖茂一时大意之下,令庐陵陷入了随时可能被破开城门的巨大危机之中。
真要是发生了庐陵城被攻破的惨剧,在山越人刮地三尺的劫掠之下,庐陵这座豫章南部最为繁华的城池,恐怕即便成为历史。
张昭痛骂过祖茂之后,也知道就算是骂死祖茂又能如何,难道还能靠着祖茂的阴魂救下庐陵不成?
“主公,眼下唯一能救庐陵的办法,就是遣人快马赶至庐陵城下的山越人营地之中,寻到山越人的头领,答应他们的一切要求,只求能保住庐陵不被攻破。”
孙四眼儿失声惊呼:“答应山越人的一切要求?难不成他们意图在台领山一带自立为国,我们也要答应他们不成?”
张昭满面愁容地点了点头:“是的主公,需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倘若庐陵城被破,我们再想重新建一座与现如今一模一样的庐陵城,没有十年左右的时间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
陶谦只感觉胸口一紧,心窝处传来阵阵绞痛,他伸出右手牢牢按在左胸之上,五指用力将肉皮抓得生疼,以此来缓解来自心口的剧痛。
“发生了何事?可是东海太守张闿轻兵冒进,中了林军的埋伏,被杀得大败吗?”
陶谦的声音极其虚弱,他生怕最为担心的事情发生,倘若张闿不能在东海境内有效地消耗掉林军部分实力,即便与陈珪合兵一处之后,也将会面临极大的困难。
报信的心腹抬头望了望陶谦煞白脸庞以及额头潾潾而落的冷汗,一时唯唯诺诺不知如何向刺史大人汇报。
陶谦看到心腹半天不肯说话,顿时气得鼻息咻咻,空闲的左手不断拍打着坐椅扶手。
“说啊,你哑巴了不成?还是非要急死我你才会开心?”
心腹这才不得不开口禀报。
“刺史大人,前方传来十万火急战报。东海太守张大人在利城凭城而守迎战林军,结果仅三个时辰之后,利城城破,张大人被敌将周仓斩杀于太守府门前。东海郡经此一战,已经全线糜烂,各城官员及守军不是仓皇弃城而逃,便是直接在城头挂起
降旗,只等林军前去接收。”
陶谦听完心腹的汇报,只感觉心口一热,嗓子眼发甜,把嘴一张,哇的一口鲜血吐了报信心腹的满头满脸。
报信的人不敢动弹,慌慌张张地紧闭双眼,牙关紧咬,任由陶谦给他来了一个血浴。
陶谦这一口鲜血吐出,反倒觉得胸口的憋闷感畅快了不少,用力呼吸了两下,语气平稳地问道:“既然东海已经糜烂,那么彭城方面又是如何应对的呢?”
一边询问,陶谦的心也同时高高的提起,没有张闿的帮助,陈珪一介老年文士,可没有上马提刀的本事,这下彭城战场也不好打了啊。
报信的心腹听到陶谦的问话,反而浑身上下哆嗦个没完没了,张着嘴干咽唾沫,却一声不敢出。
陶谦腾地站起身来,伸手从一侧的墙上摘下佩剑,仓朗朗一声拔出宝剑,用剑尖指着跪地的心腹喝道:“再不从实报来,老夫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
心腹这下避无可避,只能拼命将脑袋低下去,恨不得挤到自已的裤裆里面。
“启禀大人,彭城陈珪与沛郡陈登父子俩在今日清晨,双双修书宣告于天下,说天命尽归于平原大汉献皇帝陛下,他们父子愿奉献皇帝陛下诏书,开门迎天军入城,以使两郡军民免受刀兵之苦。”
陶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最得他看重的徐州陈氏父子,居然一声不吭地投降了林峰。
这消息莫不是在开玩笑?
一阵阵的天旋地转,陶谦感觉已经无法继续站立,哆哆嗦嗦地伸手试图扶住坐椅扶手,从而坐回坐椅平缓一下心神。
没想到一手摸空,身体侧三侧晃三晃,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报信的心腹吓得一跃而起,一边冲上前将陶谦的上身扶起抱在怀中,一边向外面狂呼:“快来人啊,去请郎中,请最好的郎中,刺史大人昏倒了,快来人啊!”
天底下绝没有人能够想到,包括林峰自已。
从他七月初二选好黄道吉日放炮出征徐州以来,仅仅用了十日,便取得了全面胜利。
笮融归降献了琅琊郡,陈珪开城献了彭城郡,陈登紧跟他家老爷子的步伐,双手奉上了沛郡。
张闿被周仓一刀斩杀,太史慈与赵云二兄弟轻取东海郡。
陶谦受到噩耗的刺激,倒地之后再没有睁开双眼,连句遗言都没有交代,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等到陶谦一死,徐州首府下邳郡与群龙无首的广陵郡
同时开门请降。
至此,徐州全境皆落入林峰之手。
在九江与纪灵大战的曹豹闻听陶谦气急身亡,徐州全境陷落,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率军投入了袁术帐下。
徐州之战的结果震惊了天下。
林峰这孙子特么的开挂了吧?
徐州,那可是徐州啊!
徐州自古便以民风彪悍著称,在徐州境内武风盛行,向来是征召强军兵源的最佳之地。
血光迸现,张蛮牛笆斗大的头颅被从正中间一分为二劈为两半,啪嗒一声耷拉在肩头两侧,腔子里的鲜血喷起半丈来高,如同喷泉一般边续不断。
张野牛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自家兄弟一个照面都没过,便已经一命呜呼,当下在马上愣了一愣。
林峰怎么可能给他更多的机会,大斧在半空划圆,收归到胸前,扳斧头,献斧攥,顺势向前刺出。
“扎眼仁儿!”
噗!
指头粗的斧攥自张野牛的右眼扎入,后脑透出,硬生生被林峰如同穿糖葫芦一般穿到了斧柄之上。
林峰双臂一较力,将挂在斧攥之上张野牛的尸体高高挑到半空,随手用力一抖,远远抛出不知道翻滚到了哪里。
随着林峰的一声令下,众将纷纷杀出,甘宁统带的兄弟们更是兴奋,以前跟着甘老大打这种顺风仗打得太多了,不势着这个时候多砍两个人头过过瘾,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群磨牙砺爪的猛虎被林峰放出笼,这仗打得惨烈程度,连林峰都不得不皱着眉头捂着脸不忍卒睹。
甘宁领着一群杀胚杀得如同血葫芦一般就不提了,关平、丁奉、寇封小哥仨大呼小叫专挑跑得快的杀也不去说他。
单说许褚这个虎中之王,连兵刃也不拿,从马背上跳下来,撒开两个大脚丫在战场之上纵横驰奔。
抓到一个,举过头顶,屈膝向上,咔嚓一声,齐腰撅折。
又抓到一个,一只手抓住脑袋,另一只抓住肩头,用力一扭,咔嚓,脖子断了。
再抓到一个,两手攥住一条腿,一只脚踏住另一条腿,用力一撕,刺啦,撕成两片。
两人甫一交手,便如火星撞地球般火星四散,强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枪斧相交之下,两匹战马四蹄乱踏连连后退。
林峰眨眨眼睛:“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