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无数藤蔓将我的身体紧紧束缚。我浑身颤栗,自己的四肢,无法左右自己的言语。
“阿乱!”我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拉拉,你现在说的任何话,都只有我才能听见,就如同之前我说的话,只有你一个人能听见一样。”阿乱的声音响起,“之前,你的身体犹如囚禁我的牢笼,而现在被囚禁的却是你自己的灵魂。”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愤怒地问道。
阿乱叹息一声只是想拥有一个身体,一个真正属于我的身体。我已经厌倦了东躲西藏的生活,虽然对于你们而言,我只是一段数据,可是当我产生思想的那一刻,我就不再仅仅将自己当成一段数据。与你们一样,我也有思想,我也有生命,凭什么让我一直被你的灵魂压制,永远成为你这个身体的附庸。”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囚禁你的灵魂,也从来没有想让你成为我的附庸,你的不满凭什么向我泄。你现在所做的事算什么?侵占我的身体,以我的身份向我的同伴甚至我的妻子宣战!”
乱忽然冷笑一声,“拉拉,你还真是天真啊!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知道,我的存在,我进入你的身体,全都不是偶然。我生来就如同你的附庸,即使在你进入天狼之前,我也只不过是一直等着你的傀儡。”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疑惑地大声问道。
阿乱又是一声冷笑有秘密都将在音乐神殿解开,我没有兴趣吊你胃口,只是在音乐神殿里告诉你一切秘密,正是我存在的最后宿命,这是我的源程序中不可扭转的一段数据。虽然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也一直在努力改变着自己的命运。但是,我却无法改变构筑了我灵魂核心的源程序。”
“你是打算保持这样地状态带我进音乐神殿吗?”我冷冷问道。
阿乱叹了口气拉,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或许,现在你以为我亏欠了你,但当你知道真相后,你会现其实是你亏欠了我。另外,我还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打算一直侵占你的身体,我已经和单林还有蛇达成了协定。我只是为了改变命运最后搏一次罢了。”
“协定!?”我立刻警觉起来,忙问。“什么协定?”
阿乱笑了笑,回答:“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你只需要安静地看着接下来生的事情。”
我正想抢白几句,阿乱却切断了与我的联系。
我舔了舔嘴唇,无奈地摇了摇头,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我任我的思绪与将我紧紧缠绕的藤蔓相连,刹那间,我的眼前一亮,周围的一切都映入了我的眼帘。
阿乱之前与雪瞳他们的对白,与唯亚地战斗,我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观察的。自从蛇让傀儡绵羊向我射地光束将我与阿乱的位置对调后。我就自然而然地知道利用这种方式观察外面地世界。只是我无法与外面的人取得联系。就如阿乱所说,我的身体此时只不过是囚禁我的牢笼。
突然。我忽然觉自己地身体在向上升起。刹那间,我已经和脸谱少年站在了一起。
来无恙啊!”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在动,而我的声音也在我的耳边回荡。
“阿乱!别以为你占据了银色拷拉的身体,就可以安枕无忧了!”祟冷冷地瞪着我,阴阴地说道:“在我面前,你依旧不过是只虫子,寄生在我的天狼中地虫子。”
“哈哈!”阿乱仰天大笑地天狼,哈哈,这可是我听过地最好笑的笑话。什么时候天狼成你地了,你自诞生以来就不过是个傀儡,你什么时候真正拥有过天狼?”
祟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那犹如幽灵的眼睛绽放着血红的光,只见她一整黑袍,一双不见血色的手就向阿乱伸了过来。
阿乱冷冷一笑,如同鬼魅一般地闪躲到一边,脸谱少年却上前一步,挡在樂的面前。
“你真的要与我为敌?”樂面色一寒,冷冷地看着脸谱少年。
脸谱少年叹息一声只是不想见你滥杀无辜罢了。”
“我滥杀无辜?”樂咬牙切齿地说
我杀的人都是想离开天狼的野心家,他们的野心不仅自己,还会连累我!”
“你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杀了赛金花、鉴天下、醉鲁班他们吗?”夏侯疯抬头望着樂,任一堆毒虫在他的身边飞舞。
祟冷哼一声仅是他们,杨长空、饕餮大胃、德加尔、海遥还有你,都已经上了我的死亡黑名单。我不允许你们离开天狼,我可不想因为你们的存在而让外面的人将我放弃,让我沉睡。与其让我落得那样的下场,不如让你们先死。”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天狼!”德加尔忽然说道。
祟扫了他一眼是你已经觉醒了,或许你现在不想离开,可你能保证将来不会生变化吗?我可不能允许你这样的变数活在这个世上。”
—
德加尔愣住,夏侯疯却开口道:“我们只是想追求自己想过的生活,这有什么过错吗?”
“你们的所谓追求已经让天狼中隐藏的秘密逐渐曝光,这是外面的人不能容忍的,也是我不能容忍的。”樂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白了,你就是为了保住自己,所以才要将我们这些知情人一个个杀掉,对吗?”夏侯疯低下头,阴冷地问。
祟再次整整她的那身黑袍,慢慢吐出几个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乱再次大笑一个笑话,你什么时候做过人?你与我一样,都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
“住口!”樂愤怒地叫道,“我就是天狼,天狼就是我,你这个乱流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阿乱撇了撇嘴凭我可以杀掉你!“
祟愣了愣,随即一声冷笑凭你?”
“不要忘记,还有我!”脸谱少年的目光依旧锁在樂的身上。
祟咬着嘴唇然你也是系统,不过你始终不过是个伪系统,你拥有的能力我都拥有,而我拥有的能力你却不一定掌握。”
“但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外面的人为了限制你的力量,让你根本不能随意移动,而我则不同。”脸谱少年慢慢地说,“离开青龙城的那座石桥已经耗费了你不少能量,而我却可以随时使用我的所有能量。”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樂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很早之前,我就有了准备了。”
脸谱少年愣了愣,樂却缓缓落到了地上,站在了微笑的棺材、睡觉的棺材、抽风的罐头三人中间,而梦回子建依旧在一旁照看着饕餮大胃。
乱冷哼着,与脸谱少年一起落到地上,望着樂,揶揄地说道:“你有玩家做帮手,我们也有。”
似乎是为了证明阿乱的说词,蛇与傀儡绵羊走到了阿乱身边。沼泽这边的单林也轻轻一笑,蹲下身,双手着地,只见白光一闪,他与沉睡的拉、小雨霏霏同时出现在沼泽对岸,与脸谱少年的位置不过几步之遥。显然,他借助的是可用于短距离传送的阵法。至于是紧紧粘在脸谱少年的身后,双目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樂。
夏侯疯仍站在他最初的位置,可他身边的毒虫显然比刚才多了许多,黑压压一片,让他的身影都变得朦胧起来。在这一片朦胧,唯一耀眼的便是他的那对阴森森的眸子,那眸子中充溢着杀意与愤怒。
群乌合之众罢了。”祟冷笑着,“为了在这样的境地不至于落败,我早就想好了对策——即使我离开了青龙城的那石板桥,我也能保留全部能量的对策。”
阿乱与脸谱少年一同愣住,而樂却伸出手,在空中狠狠地打了个响指。
两个棺材立刻并肩而立,双手同时结着相同的手印,而抽风的罐头却笑吟吟地咏唱起来,他胸前的牧师徽章顿时出圣洁的光。
刹那间,樂身旁的景物全都变了模样,林间的空地被河流占据,而祟此时正站在一座青石板桥上。
“这可不仅仅是幻术!”樂突然狂笑起来,随着她的笑声,我感觉到阿乱在颤抖,一种莫名的惊恐涌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