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坠入了云里雾里一般,莫名其妙地望着夏侯疯。
“什么师门绝技?”我问。
夏侯疯皱了皱眉,说:“小子,我可没时间跟你磨蹭,我说的当然是归元针灸术。”
“什么是归元针灸术?”我继续睁大眼睛问。
夏侯疯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要告诉我,华师兄没有教过你针灸。”
我连连点头,说:“华大夫不但没有教过我针灸,在我面前似乎也从未使用过这种方式。”
“华师兄一生没有收徒,你是他唯一一个真正传授医术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教你这个?”夏侯疯问。
我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是你们的师门绝技,而我又没有正式拜师,他怎么可能轻易传授于我。”
夏侯疯愣住,我知道他不是个傻瓜,之前只是由于一心想看看他没学到的绝学,一时忽视了很多事情。听我这么一说,他应该明白,现在的我根本不会这什么针灸术。
“小子,不要骗我。我在那小格鲁房间潜伏时,明明听见华师兄对老师说,他已经将归元针灸术的秘法传给你了!”夏侯疯接下来的话,直接让我的脑壳崩溃。
“你什么时候听华大夫这么说的?”我惊讶地问,我自己很清楚,别说将这个归元针灸术传我,就连提,华大夫也没向我提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扁大夫这么说,我只知道,他这么一句话,已经给我惹来了很大的麻烦。
“少装蒜了!在你去恢原酒店后不久,师兄就这么跟老师说的。”夏侯疯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显然,他认为我欺骗了他,而我也知道,他正在想着如何让我为我的欺骗付出代价。
“或许,你需要一些刺激。”夏侯疯对我冷笑着。
我不由冷汗淋漓,开始担心自己的脑袋是否将被猪头代替。
正当我在猜着夏侯疯究竟会对我施加什么酷刑时,却见他向那群狼走去。
晕,他不会想就地取材,弄只狼头给我换上吧。狼头人,想到这个名词,我又不由想起了那条好久不见的色狼,以及和他一起消失了的冰舞星辰。
我胡思乱想着,夏侯疯越行越远。这时,我才惊讶地现,狼群居然开始向我们靠拢。
“小子,如果不想被这些狼生吞活剥了的话,乖乖将针灸秘法交出来。”夏侯疯在远处叫嚣着。
我苦笑着,回答:“我真的没有啊!”
夏侯疯怪异的笑声响起:“桀桀,小子,这些狼之所以不敢近我的身,主要就是我身上带着纯正的龙狮体腺,现在我的位置还能将你们三个保护住,如果我再离远些,你们身后的狼可不会对你们客气。”
龙狮,与铮虎一样,都是猞狼的天敌。虽然铮虎比龙狮更加凶猛,但是由于夏侯疯携带的是纯正的龙狮体腺,所以效果远比仅搀杂一点铮虎气息的虎霸天下要好。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他已经离我们有百米远,但是以他为圆心的一百多米的猞狼包围圈,离我们最近的仍有五米多的距离。
“再问你一次,交还是不交!”夏侯疯的声音随风传来。
我没有回答夏侯疯的问题,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仍在哆嗦着的迷朵,心赖终于从酣睡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望了望四周,说:“晚上了,晚饭吃什么?”
“拷拉,他要的东西你真的没有吗?”迷朵直接无视这个中毒了还没忘记吃的家伙,问我。
我摇了摇头。
迷朵笑了笑,说:“我们现在都处于中毒状态,无法下线。但你不同,你之前中的毒已经被他解了,乘狼攻击你之前,下线吧!”
我摇了摇头,说:“那你们怎么办?”
“反正我是中级厨师,死了也掉不了什么经验,只是我不太想被这么多狼咬死,太恐怖了。你下线之前,将我干净利索地杀了就行。”迷朵说。
“杀什么啊?”心赖迷糊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迷朵,说,“我好象看见四周有很多狼,晚上是不是吃狼肉大餐啊!”
我与迷朵一起鄙视地看了这个还没睡醒的家伙一眼,然后又非常默契地将目光移到别处,继续无视他。
夏侯疯又向远处走了几步,有数十条狼离我们仅有2米,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狼身上传的阵阵狼骚味,它们向我们展示着尖利的牙齿,恍惚中,我似乎看见自己被这些利齿分食的景象。
“快下线吧!你在这里我们也是死,你不如给我们一个痛快,然后下线。”迷朵说。
望着眼前这个大条、豪爽、说话很直接的女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我明白,我不想就这样离去,虽然我留下来未必能改变什么。
“好吧!前辈,你过来,我将这秘法给你!”我叹了口气,在迷朵惊讶的目光下,我飞快地在脑子中编制谎言。
“哈哈!我就知道适当的刺激有助于恢复你的记忆,好吧,痛痛快快交出来,如果你敢耍花招,我就在你们每个人背上装个乌龟壳。”夏侯疯一边狂笑着飞奔而来,一边肆无忌惮地威胁着我。
夏侯疯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身边的狼立刻后退。看来,龙狮的体腺还真是有用的防狼装备啊。
“拿来吧!”夏侯疯向我伸出手。
我叹了口气,说:“既然是秘法,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我将它放在房间里呢。”
夏侯疯对我怪怪地笑着,说:“所以呢。”
“你将我们带回恢原村,我将它拿给你。”我一脸微笑地说。
“你当我白痴吗?”夏侯疯对我怒喝,“该死的小子,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的语调平静,我知道既然下定决心糊弄他,那就要稳下心,慢慢引他入瓮。
夏侯疯瞪着我,忽然抓住我的手,将一抹药粉涂在我手上。
蓝荧荧的光在我手中闪烁,我好奇地望着我的手,又望向眼前这个老疯子,不明白他究竟再干什么。
“你真的没骗我吗?”夏侯疯冷冷地问我。
我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心里不由打了个寒战,但我明白,现在只有继续骗下去,才会有一丝生机。
“当然!”我故作平静地回答。
“哼!”只听夏侯疯冷哼一声,将我推倒在地。
“臭小子,你果然在骗我!”夏侯疯盯着我的手,脸上一片狰狞。
我望了望我的手,刚才那蓝荧荧的光,不知道何时变成殷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