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娅!”库戈大叫一声,一把搂住雨娅,一边将补血药拼命地往她嘴里塞。
华大夫也扶起蜜丽,塞了一个药水让她的血有所回升,便开始把起她的脉来。
“毒!”华大夫作出诊断,并立刻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塞了几粒到蜜丽嘴里,又塞了几粒给雨娅。
闹腾了一阵,蜜丽与雨娅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不断掉血的情况不再生,只是两人的脸色依旧苍白,并且浑身无力。
“这是怎么回事?”库戈瞪着我问。
我还没有从这变故中回过神来,愣愣地瞪着手中的食物。
华大夫掏出一根银针,刺进他面前的兽肉中,当他将银针抽出时,针身已经乌黑。
在民间,银器能验毒的说法广为流传,早在宋代著名法医学家宋慈的《洗冤集录》中就有用银针验尸的记载。但是实际情况银针并不能验出所有的毒,古人所指的毒,主要是指剧毒的砒霜,即三氧化二砷,古代的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如果毒物不含硫,比如毒蕈、亚硝酸盐、农药、毒鼠药、氰化物等,银针与它们接触,并不会出现黑色反应,因此用银针验毒并不科学。但是,游戏中为了让玩家更方便地判断什么有毒,什么没毒,就有了银针几乎能检验出所有毒物的设定。
那兽肉是我亲手烹制,除了我与帮我打下手的斯卡通外,在众人拿到自己食物前没有任何人碰过。
我戒备地望了望斯卡通,却见斯卡通也在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风扬质问我说。
我耸耸肩,回答:“不知道!但是我怀疑下毒的人就在我们中间。”一边说着,我一边盯着斯卡通的脸。
斯卡通脸色一变,当即将自己的物品栏状态设为公开。
“大家可以看一下,我的物品栏里有没有毒。”斯卡通大声说着,“今天早上的食物是我与拷拉一起准备的,如果说这毒是我们自己人下的,那我就有嫌疑。”
其他人有些迟疑,我却毫不客气地开始了我的检查。
斯卡通物品栏中的东西不少,有一把刚换下的旧杖,还有一些多余的技能书、不少魔法晶石、各种从怪身上爆出的装备、几组加血的药水和加法的药水、几瓶辅助性的药水、几个魔法卷轴、几份干粮以及一些从猞狼身上采集的新鲜的肉。
但是,他的物品栏中并没有毒。
“怎么样?找到毒了吗?”斯卡通冷冷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仍是一脸的怀疑,说:“只有我们俩在她们吃食物前碰了食物,下毒的,不是我,就只可能是你。虽然现在你的物品栏中没有找到毒药,但不能排除你已经将毒全部用完的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斯卡通绝对有问题。
听了我的话,斯卡通不怒反笑,只听他说:“的确,只有我们俩在她们吃食物前碰了食物,下毒的,不是你,就是我。可是我现在已经让你检查了我的物品栏,虽然如你所说,我有可能将毒全部用完了,但是,出于礼貌,至少你应该让我们也检查一下你的物品栏吧!”
我愣了愣,却见风扬已经向我走来,而库戈望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
“拷拉不可能下毒的!”华大夫开口说,“我们都是生产系,要走出这个丛林必须依靠你们,他怎么可能会让你们丧失战斗力?”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企图。”风扬瞟了华大夫一眼,说。
“好啊!”我撇了撇嘴,说:“你不放心你来检查好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也将自己的物品栏状态设为公开。
斯卡通走近,开始仔细地重复我之前对他做的事。
我的物品栏没有斯卡通整理得那么有条有理,各种生产系工具摆放得杂乱无章,还有各种矿石、食材、药材等,许多制作好的食物与药水也挤在一起,其中还有几坛我费了很多心思酿的好酒。
我身上不可能带着毒,所以我很坦然地接受他的检查,在他检查我物品栏的时候,我开始回忆今天早上我做早餐时到底有着哪些环节,开始思索除了内部人下毒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可能。
“这是什么?”忽然斯卡通大叫起来。
我从遐想中惊醒,却看见他指了指我物品栏中的一叠卡片。
我的血似乎凝固,他指的那叠卡片正是怨恨屋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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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为所欲为,感受淋漓尽致的爽快吗?
你有被人pk至死,却无力反抗的经历吗?
你曾经对人妖动情,并被其骗取财物吗?
你的仇恨,我们来帮你报。
你的愿望,我们来帮你达成。
网游怨恨屋,接手一切网游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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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起将怀疑的目光聚集在了我身上。
“如果你有一张怨恨屋的卡片,你还可以解释你与怨恨屋有业务往来。但是,现在你有一叠!”风扬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副猫捉老鼠的表情。
斯卡通望着我冷笑,说:“看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你这个来自怨恨屋的家伙到底接了什么任务,为什么要暗算我们?”
库戈的眉头紧皱,望着怀里仍虚汗淋漓的雨娅,手中的巨剑在颤动。
华大夫似乎想起了什么,望向我的目光也开始变得不信任。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斯卡通举起了手中的冰封天下,他现在的动作我很熟悉,正是当初冰舞星辰在珊瑚村村外小河边施展的冰雹。
我不知道自己与斯卡通之间生过什么,但是我从他望向我的眼神就可以确定,他使用这冰雹绝对不是仅仅想让我陷入冰冻状态,而是想杀了我。
乘着他咏唱的间隙,我立刻向一旁的丛林中冲去。
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我绝对不能容许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即使是游戏,也不可以。
“呼!”突然我的身后有风声袭来。
紧接着,我只觉自己的右肩被什么利器刺入,立刻我的身体便陷入了麻痹状态。
回过头,却见风扬正笑吟吟地向我走来,而刚才伤我的是支箭,那支我亲手做的桐木箭。
“被自己亲手做的武器伤害,滋味如何?”风扬恶狠狠地对我说。
“你究竟是谁?”我已经感觉出自己似乎步入了一个圈套,而这个圈套正是斯卡通与风扬联手设置的。
“你真的忘记我们是谁了吗?”紧跟过来的斯卡通满脸愤怒地望着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风扬则从腰间取下匕,说:“你现在处于麻痹状态,不能下线,也不能逃跑。我想让你尝尝被匕一刀一刀凌迟的感觉,或许这痛觉能够恢复你的记忆。”
我从风扬身上感受到了令人恐怖的杀意。
“你记得冰舞星辰,却忘了我们,看来我们之前的死还真是无辜啊!”斯卡通用几乎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