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着雪瞳的脸煮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然后红白夹帜蕤的狗终于停止了解释。
“是不是只要能缓解燥热。保证我们在情毒作半小时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就行了?”雪瞳一字一顿地问。
捉老鼠的狗愣了愣,点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雪瞳继续问道:“由于情毒引的燥热也属于负面状态吧?”
捉老鼠的狗继续点头,回答:“这当然属于负面状态!”
雪瞳由于燥热,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脸颊潮红,更多一丝妩媚。望着捉老鼠的狗手上拿的法技,她缓缓说道:“状态转移是暗系法师的看家本领,只要你施展这个法术,我们绝对可以坚持半时
捉老鼠的狗摸了摸后脑勺,瓮声瓮气地说:“状态转移这个法术我当然可以施展,可是这个法术的原理是将自己以及友方身上的负面状态转移到敌方身上,现在这个洞穴中只有我和你,而我们都中了百合艳蝠的毒。都要承受燥热这样的负面状态,你让我施展状态转移,到底是让我将我的燥热移给你,还是让我将你的燥热移给我呢?这两个选择似乎都不能改变现在的困境吧?”
“你似乎忘记我的职业了”。雪瞳身前的红色大书再次闪烁光芒,“虽然现在洞穴中只有你我二人,但是我却可以召唤出承受我们身上燥热状态的生灵。”
捉老鼠的狗眼睛一亮,却又很快黯淡下来,他有些无奈地说:“状态转移的确可以将我们身上的燥热状态转移到你的召唤物身上,但是由于你之前曾经在朱雀楼死过一次,实力严重受损,既没有能力同时召唤两个魔兽,也没办法召唤出强力魔兽,甚至连每日的召唤次数也有着更大的限制。所以,我担心你能召唤出来的魔兽未必能同时承受我们两人身上的燥热。”
雪幢轻轻一笑,道:“狗狗啊狗狗。身为怨恨屋的一员,你怎么还会有这种看法。疯姿的实力综合值一直不高,但是害怕她的人大有人在;若尘的攻击力有限,但他却是最恐怖的刺客之一;我的召唤能力在召唤师中非常普通,但是敢与我正面叫板的人却寥寥无几。原因何在?不就是因为疯姿可以施展未伤人先伤己的**,若尘拥有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而我的血契幻兽自爆魂魄则具备着同归于尽的震慑力。
能解决问题的未必是强大的,既然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燥热状态,那么我只需要一条小小的虫子就可以了。”
捉老鼠的狗被雪瞳突然兴起的演讲绕的有些头晕,不过雪瞳接下来的召唤却在顷刻间解决了他的疑惑。
红色的大书再次闪烁光华,刹那间。在捉老鼠的狗与雪瞳之间多了一条小小的白色的不停蠕动的小虫子。
“冰蚕!?”捉老鼠的狗叫出了这只虫子的名字。
雪瞳笑着点头,说:“冰蚕体内的寒毒网好能与我们身上的燥热状态互补中和,而冰蚕的生命力又极其顽强,我想区区半个小时,就我们两人身上的燥热状态,它还是能承受的。”
捉老鼠的狗傻傻的笑了,说:“用冰蚕承受燥热,好主意!我现在就施展状态转移!”
说罢,捉老鼠的狗便开始念起咒语,一眨眼工夫。雪瞳就觉得身上的燥热感在逐渐消失,而地上那条冰蚕却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呼!”捉老鼠的狗长吁一口气,说:“现在我们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雪瞳脸上的红晕稍退,她也点点头,说:“是啊!半时后,我们互相喝下对方的眼泪,就没事了。”
捉老鼠的狗伸了个懒腰,靠着洞壁。摆了一个很舒服的坐姿,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雪瞳一边注意着地上那冰蚕的情况,一边说:“狗狗,还要等半时,别睡了。我们聊聊吧!”
捉老耸的狗睁开眼睛,望了雪瞳一眼,道:“聊什么呢?”
雪瞳笑了笑,说:“可以聊的有很多啊。其实,我们已经共事好几年了。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地互相认识过。”
“怎么突然说这些?”捉老鼠的狗有些奇怪地问。
雪瞳将目光从冰蚕转移到捉老鼠的狗的脸上。幽幽地说:“我们进迷宫前。那伪系统说的走出迷宫的方法,你还记得吗?”
捉老鼠的狗愣住,他没有想到雪瞳会在此时讨论如此敏感的话题。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逃避的!这个问题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雪瞳微笑着,温和地说,“狗狗。不知道这个洞穴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在这个洞穴的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着其他人。也许,我们可以联手杀死他人,也许,我们必须互相残杀。我有我活下去的理由,你也有你活下去的理由,半小时后,当我们解除了身上的情毒,我们很可能就会成为死敌,我们中的一个很可能就要在这里殒命。无论死的是你还是我。我希望在这半小时中,我们可以作为朋友好好聊一聊,或许,我们可以在对方死后为对方做些事情。”
捉老鼠的狗望着雪瞳,笑了,也用温和的语调说道:“也罢,我也的确好久没有和人真诚地聊过天了。无论一会我们谁生谁死,现在我们还是朋友,同生共死的朋友!”
“呵呵!”雪瞳笑着,望了一眼冰蚕,说,“同生共死,狗狗,我们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同生共死呢!”
捉老鼠的狗也哈哈大笑,好久,笑声才渐渐停下。
“雪瞳,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使用契约呢?”捉老鼠的狗问道。
雪瞳的笑容刹时凝结,但很快她的脸色又恢复如常,她仰头,将眼中噙着的泪水收回眼眶。用缓缓的声调,将当年她父亲抛弃母亲的事情说了出来。
捉老鼠的狗静静地听着,望向雪瞳的目光赫然多了几分温柔。
“所以,自那以后,我就不再相信任何感情,我只相信那冷冰冰的条款。任何感情也敌不过一纸契约。若读者忘记了雪瞳的身世,可以参看囚章《形意与得失》”雪瞳的声尔四随着故事的展变得冰冷。捉老鼠的狗叹息一声,道:“所以说,是你的父亲让你对所有情感绝望,让你开始只相信契约。不相信感情。后来,你就成了闻名天狼的契约魔女。对么?”
“是的!不过有一个人改变了这一切。”雪瞳那冰冷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暖,“他是个很傻的家伙,刚进天狼时,我和鱼鱼联手设计讹他的钱,他居然真的就跳进了我们的圈套;他重视感情,即使是一次被迫的虚拟的游戏婚礼,都让他耿耿于怀;他诚实,他没有隐瞒我那次救我的真相只是源于一颗石子;他勇敢。虽曾几度被录夺身躯控制权也没有放弃抗争;我忘不了与他的每一次争吵,也忘不了与他的每一次拥抱。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放不下一个人,任何契约,任何条款,任何公平,我都不想带进我与他的感情中。他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他快乐,我就快乐;他幸福。我就幸福。我知道,他不希望我死在迷宫中,所以,我会努力地活着。要和他一起微笑地走出神殿。”
望着雪瞳脸上盛放的笑容,捉老鼠的狗喃喃地说:“拉拉还真是幸
雪瞳用手轻轻拭去眼角的几滴泪珠,笑意盎然地盯着捉老鼠的狗,轻声问道:“狗狗,轮到你了,我也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成撒谎狗,为什么喜欢将谎言当做武器?”
捉老鼠的狗低下头,他的脸多了几分阴郁,沉默了好久,他终于开口:“因为,谎言是最强大的武器。当一个人相信你时,你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原达财团是东方联盟最大的财团之一,而我的父亲是原达财团的总裁。从我记事起,父亲就很忙碌,我是被母亲一手带大的。我五岁那年。母亲为我添了个弟弟。那时,我好开心。因为我不再孤单,我有了个兄弟。
我至今忘不了和弟弟在花园里追逐的情景,也忘不了母亲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弟弟在湖边散步的画面,那时候,我很羊福。不过,我最快乐的时光还走过生日的时候,因为只有那天父亲会抽空陪陪我,他会用那双保养的很好的大手轻轻摸我的头。有一次,我跟父亲说:“爸爸,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忙啊?可以多陪陪我吗?。父亲笑着告诉我:“原达财团拥有者东方联盟将近六成的机场、铁路、港口等,可以说掌握着整个联盟的交通命脉,每天都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我问父亲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父亲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你是我的长子,也是原达财团的第一继承人。等你长大了,我也就能闲下来了”我听了父亲的话,很高兴,因为我知道了让父亲闲下来的方法,所以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我想快些长大。”
“终于,我长大了。父亲渐渐地将并多工作交由我来做,我这才明白,让父亲闲下来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忙起来。渐渐,我成了当年的父亲,连陪母亲与弟弟的时间也没有了。弟弟成年的那天,我们一家人终于好好地聚了聚,那晚父亲喝了很多酒,妈妈找来解酒药。让我喂父亲吃下。第二天,父亲死了。”
“什么?”雪瞳悄叫起来。
“父亲死了!”捉老鼠的狗满眼泪水,将自己的头缩在了自己的怀里,但是他那瓮声瓮气的声音依旧在洞穴中回荡。
“经过法医鉴定,父亲是被毒死的。而当晚我们家的监控录像中,也有着我喂父亲吃药的镜头。母亲和弟弟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弟弟质问我为什么要毒死父亲。母亲也用幽怨的目光看着我。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向父亲下毒,毒死父亲的解酒药是母亲找来给我的,但是母亲却似乎失忆了一般,根本不承认这个事实,当时明明在一起的弟弟也在叫嚣着让我别诬陷母亲。那段时间,我如同疯了一般。我被警察带走,那晚生的事情不断在我的脑海里重播,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甚至觉得那晚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只要我醒来,一切都会变成原样。直到有一天,老管家将我保释出来,从他那里,我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我的母亲早在我出生时,就因难产去世,抚养我长大的母亲,只是我的后母,但是所有人都将真相隐瞒,所有人都欺骗我,我将她当成了我的亲生母亲,我信任她,我信任弟弟。可是,他们却最终利用了这种信任,让我亲手毒杀了我的父亲,让我背负了弑父的罪。录,夺了我的继承权,夺走了我的一切。在我被警察带走的那些日子里,一向低调和婉的后母利用多年暗地里积攒的人脉,用令人指的雷霆手段接管了财团的一切,只有老管家利用以前的人脉将我从警察手中救回。此时,失去一切的我被后母与弟弟当成狗一样假仁假义地收留。我浑浑噩噩地过着一天又一天,对后母与弟弟露出懊悔、痛苦与感激的神情。让他们认为我已经疯了,直到被他们当做废物利用踢进了天狼充当质子。我欣然地接受了一切,他们用谎言录夺了我的一切。我也终会用谎言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所以,你成了撒谎狗!”雪瞳泪光闪闪地望着捉老鼠的狗。
捉老鼠的狗耸耸鼻子,冲雪瞳笑了笑:“是的!从那天起我就用谎言将自己包裹,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相信我。当我号称撒谎狗时,真话或许比谎言更有杀伤力。”
雪瞳轻吁一口气,道:“没想到你也有如此痛苦的往事。”
“痛苦?”捉老鼠的狗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雪瞳,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别忘记,我是撒谎狗,刚才那故事只是为了让你哭而已。你忘记时间了吧,现在差不多已经有半小时了。你脸上的泪别浪费,拿东西装一装,一会给我。”
“是吗?”雪瞳望着依旧在耸动鼻子的捉老鼠的狗,用微若蚊鸣的声音喃喃自语,“刚才的也是谎言么?希望真的是谎言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州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