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带着两人到了清水宫前,便冲郝道长躬躬身后离去了。
带着萧寻登上十余级宽大的白玉石阶,到了清水宫大殿门口。
守殿的是两个同样身着蓝sè衣衫的修士,年岁都不大,但一个个jing气神很足,模样同萧寻一样都很俊俏,甚至个子都差不多,修为也不弱,萧寻能感觉到,恐怕两人修为应在炼气期八层左右。
心中再次惊诧,修仙宗门就是修仙宗门,外面看守大阵山门的是练气六七层,到了里面竟然又换成了八层的守卫,这若是在外面的修仙家族中,一个萧庆只是炼气期两层,就掉的二五八万了似的,要是这些人的话,那还不得天天鼻孔看人,狂到没边呀?
就在萧寻胡思乱想之际,那两人见到郝道长,竟脸sè一肃,均微微躬身道:“参见郝师叔!”
“俊彦、俊越,掌门师兄可在?”
郝道长对两人似乎很熟识,点了点头便问道。
两人中靠左侧的修士开口回道:“掌门师兄已经收到师叔的传讯符,正在里面等候。李师叔和白师叔也都在。”
“哦?他们也在?”
郝道长微感意外,但随即道:“那正好,省的再去找他们了。”
说完,一回身,对萧寻道:“寻儿,你现在此等候,待我通禀了掌门师兄,再叫你进去。”
“寻儿遵命!”
萧寻也学着别人,拱手应道。
郝道长见状,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随即便闪身走进了大殿。
一时间,外面只剩了萧寻和守门的俊彦俊越两人。
萧寻向大殿里望了一眼,只见里面极为宽广,似有淡淡不知名烟气缭绕,两排粗大玉柱的尽头,依稀有桌椅人影,虽然萧寻目力已经今非昔比,但不知为何,大殿里的情形竟给他一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朦胧感。
“咳咳…”
突然地咳嗦声打断了萧寻的张望。只见俊彦俊越正用略显不满的眼神盯着自己。
顿时明白人家这是对自己探头张望不满了,萧寻急忙冲两人微一施礼后,便缓缓退到了一边。
而俊彦俊越看到萧寻还算识趣,也各自退回到了原来站立的地方。不过两人显然对郝道长带来的这个俊俏的少年很感兴趣,刚好也无事,两人便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萧寻一番。
感觉到两人的打量,萧寻略感不太舒服。但还是强忍着没动,毕竟初来乍到,萧寻还是想给对方留下不错的印象。
为了摆脱开尴尬,他索xing向四下打量起来。
站在这大殿的门口,视野竟然还十分不错。
往远看,不仅可以看到广场之上忙忙碌碌的修士身影,甚至还能看到更远处一些飞来飞去的珍禽和云朵。
感受着充沛的灵气,萧寻不禁暗暗点头,怪不得修士都要想方设法加入修仙宗门。别的不说,单说这灵气,外界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差上十万八千里。
忽然心念一动,萧寻竟抬头向上方望去。
只见再往上,竟是也被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用目力根本看不真切的清水峰更高处。而他目前所在的这个地方,估计只是山腰某处。至于再往上究竟还有多高,根本不清楚。
此外,之所以萧寻会心中一动,是因为他忽然觉得那些薄雾有些特殊,薄而不破,轻而不散。似乎里面隐藏着些特殊的东西。
“难道是阵法禁制?”
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就突然从萧寻脑中冒出来,而且还越发强烈。
但不知是那些禁制阵法距离太远还是其威能太过微弱的缘故,他识海中的石碑似乎并没因为感觉到的禁制阵法而发生嗡鸣。
这不禁让萧寻暗暗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刚经历过云雾掩藏的大阵,便以为所有的云雾里都有大阵。
想到这,萧寻不禁微微自嘲一笑的又深深看了几眼后,缓缓移开了目光。
就在萧寻站在外面独自欣赏“风景”的时候,大殿里面,郝道长正坐在最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向上面的两男一女三个修士,轻声说着什么。
当中一把椅子上,是一个仙风道骨,看起来有些像郝道长爷爷的老道士。他身着一身藏蓝sè长袍,腰系水火丝绦,头上发髻上插着一根金簪。正是清水宗现任掌门魏一清。
在他左手侧,端坐着一名中年男修士,长得面白无须,双眼细长,嘴角微微下垂,正是清水宗执法长老李思寰。
在他对面,端坐着一名中年少妇。
少妇一身白纱裙装,头包方帕,身材微胖,姿sè一般,但还算耐看型,正是清水宗传功长老白秋月。
三人均凝神倾听着郝道长的讲述。
“…于是,弟子便擅自做主,将他带了来。事情经过就是如此,至于如何处理,还请掌门赐下。”
郝道长讲完,起身躬身一礼,显得极为的恭敬。
上面老道见此,脸上满意的微微一笑,嘴上却说:“郝师弟已经筑基成功,今后你我几人之间平辈相称,不必如此多礼。”
郝道长再一拱手:“多谢掌门。但在下毕竟刚刚侥幸筑基,在功法修为上,以后还少不得掌门和两位长老的指点和照顾,在此,师弟再次提前谢过。”
“哎,郝师弟不必谦虚。”
面白无须的李思寰微笑开口了,细长的眼睛眯着,让你看不清他的眼神。“想你在外辛苦多年,如今一举筑基成功,又得古师祖亲睐,收为弟子,将来一定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我等怕是拍马也赶不及呢,何谈指教。”
郝道长听了,不禁眉头暗皱,知道话里有话,透着股酸溜溜味道。但他是何等聪明,急忙就要再谦虚一番。
“好啦!说正事呢,你们跑到哪去了?”
对面的白秋月突然开口了,声音极为威严,竟似女汉子一般。神sè也是冷冰冰,似乎很讨厌面前的这番虚头巴脑。
“呵呵呵,秋月师弟所言极是,我们以正事为主。”
掌门师兄魏一清趁机揽过了话头,随即道:“照郝师弟所言,这少年能引起那蓝云儿的关注,其身上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喽?”
“不错!”
郝道长点头肃然道:“而且,想必这秘密,对咱们宗门也可能有些作用也说不定。但此子xing子很谨慎,并不愿说出。而其毕竟也是我昔ri救命恩人的后人,我也不能采取什么极端的措施。将其带来宗门,也是希望借助掌门师兄和其他师兄的手段,在尽可能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弄清楚隐情。”
“原来如此!”
魏一清点了点头,捋了捋银白的胡须,眼睛闪过一道jing芒,“既然这样,那老朽倒是有一个办法,也许能让他说出实情。”
“是什么?”
郝道长关切问道。
见他一脸的紧张,魏一清微微一笑:“师弟你尽管放心,我这法子是绝不会伤害他分毫的。”
听了这话,郝道长脸露微赫之sè,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让他进来吧。”
随着魏一清的话语,一名弟子已经疾奔出了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