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心里有火,安瑞算什么东西?一个贱人生的贱女儿,他来看她?他是来看她死了没有。安少本来就是想气气晏晨,想看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结果没气着别人,自己反倒被气个半死。
他想发泄,可是又不愿意用他那尊贵的手去碰花瓶,所以就指挥陆尘去砸了。
晏晨笑得更欢了,“安少啊,砸吧!砸了正好,反正这个我也不怎么满意,明天来得时候记得给带一个新的花瓶来,我喜欢水晶的,还有我喜欢红玫瑰,大红的,越俗越好,我们认识一场,探病号怎么能空着手来呢?”
陆尘手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拿眼睛请示安少,这花瓶砸还是不砸了?
安少笑了,眼睛弯弯的,他吹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又拨弄了两下,阴阳怪气地说道:“爷的钱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苦打拼来的,你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本让爷给你送东送西的?你算哪根葱?”
晏晨还是不生气,她气什么,跟这种人气什么?他就是安瑞放出来恶心自己的,她要是生气那就着了安瑞的道,气大伤身,她现在这身体可金贵着呢!跟眼前这个装逼二百五犯得着生气吗?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以为安少三天两头来是看上我这个丑八怪了。”
安少差点没气得喷出一口老血来,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看上她,就她那样她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的?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也亏得她说得出口。
晏晨才不管眼前骚包生气不生气,眼睛挑了挑,轻眨了一下眼睛,就这样给了安少一个媚眼。
安少直接落荒而逃,一直到医院门口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趴在车上不住地喘粗气。
陆尘对黄明使了一眼色,黄明立刻递上一瓶矿泉水,“安少,这瓶盖我擦干净了,您请。”
安少拧开瓶盖大大地喝了一口,喘了一口气,侧过脸问陆尘,“你说那个丑八怪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她那副模样她也敢给爷抛媚眼?”
陆尘笑了,笑得很贱,“安少,那说明您的魅力大,晏晨是谁?那是邵华的女人,邵华又是谁?他可是您的死对头,他的女人向你抛媚眼,说明您比邵华优秀。”
安少的脸立刻亮了起来,手在陆尘的肩上拍了一下,拍完以后又是一脸嫌恶,黄明赶紧又递过毛巾,擦完手,安少弯着眼睛说道:“明天买一个水晶花瓶送过来,顺便买一车红玫瑰送去,那个丑八怪不是说喜欢红玫瑰,我就用花把她给埋了。”
陆尘有些傻眼,心里泪流满面,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这嘴贱的,一车玫瑰?安少,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安少心里舒坦了,坐进车里,临走的时候对着陆尘又说道:“你老婆不是要生孩子吗?前几年买了一套房子一直没住,你搬过去住。”
陆尘憋屈的脸一下子又神采飞扬起来,跟着安少就是点好处,打了骂了踢了,但是这好处一样不少,要不然他为什么死心塌地跟着他呢!
邵华回到医院一看病房门开着,再看看护士恐慌的脸,心里蓦地一沉,快走几步一把推开病房。
“晏晨……”
晏晨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病房里一片宁静。
晏晨斜眼看了一眼邵华,没理他,直接闭上了眼睛,刚刚那个装逼货才恶心完她,她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在放在这个让她讨厌的男人身上。
邵华松了一口气,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试探地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
晏晨翻了一个身装作没听见。
和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一想到自己枕边人居然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她的心里无法遏制地就生出厌恶和恨意来。
邵华深深地感到一种无力感,晏晨出事完全是自己造成的,有时候一想还未出生便已经夭折的孩子他就恨不能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曾经试图向她解释,可是一看到晏晨那带着讽刺厌恶的脸,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解释有用吗?他的的确确地睡了安瑞,安瑞肚子里怀的也的确是他的孩子,结果就摆在这里,他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把她所受的伤害全部抹去?
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安瑞现在的身体很差,经常做恶梦,头发是大把大把地掉,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刚刚好不容易眯着了,邵华就来了。
邵华和安少不一样,安少一来就是冷嘲热讽,什么难听的话他就说什么,他管你受得了受不了。邵华不屑跟人动嘴皮子,也不屑跟人动手,就冷冷地看着你,看得安瑞身上一阵阵发冷。
“邵华……”安瑞艰难地开口,有些紧张,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肚子,生怕邵华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邵华伸手揪了揪领带,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眼里是浓浓的厌恶。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邵华现在真的恨不得把她从窗户上扔下去,她不但害得他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现在居然还让安少那个王八蛋不停地去骚扰晏晨,他真当他是泥捏的吗?
“我警告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招了,不然的话,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邵华看也不看安瑞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安瑞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开始的小声啜泣,后来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嚎啕大哭。护士闻讯而来,微叹了一口气,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安瑞,“安小姐,别哭了,眼泪流多了对身体不好。”
安瑞哪能不知道?可是她难受啊!她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