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无声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安心从地上扶起,放缓语气对安心说道:“傻孩子,你年轻你应该知道,爱情是这个世上最离谱,也是最神奇的一个东西,男人和女人没有什么配与不配的,只有爱与不爱。你哥爱晏晨,晏晨爱你哥,这就够了。”
“可是她根本不配啊!”安心固执地说道。
“如果要说配与不配,我觉得你哥配不上晏晨。你哥的脾气你不知道吗?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忍受得了?这个话题以后不要再提了,现在你给我一个答案,你是嫁人还是出国留学?”安老太太脸色一凌,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安心说道。
安心刚刚止住的泪水瞬间又流了下来。
这两个选择,她是真的一个也不想选。
她不要嫁人,她不想那些脏男人碰自己,因为她的纯洁只为安少一个人而留,她不出国,因为一旦出了国,她就再也不见不到安少,这是她一辈子的痛苦。
安老太太也不想这样,这样做也是对安心的一种保护,是迫于无奈的一个做法。安心还小,大学还没有毕业,让她嫁人或者出国最舍不得不忍心地就是她。
但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她老了,不愿意看到骨肉相残的事情再次残忍地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孩子,奶奶这样做是为你好,选一个吧!”安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奶奶,必须要选一个么?”安心泪眼婆娑地看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向着安心坚定地点点头。
看着安老太太严厉的脸,安心的心里一片绝望。
为什么非要让她做这个抉择?嫁或者出国都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选一个。
那就嫁人吧!因为这样至少她还能看到安少。安心惨然一笑,眼睛看着安老太太,咬着下嘴唇下定决心说道:“我嫁。”
“好。”安老太太眼中一片欣慰,满意地点点头,“从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你相亲,一个星期内,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对象。”
“一个星期?”安心愣了愣,随后默默地点点头,一颗心给了安少,嫁给谁都无所谓。
“行了,你回房睡去吧!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向外说。一切的事情都由我来替你担着。”安老太太满脸疲惫,无力地对安心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安心一脸惨然,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呈现一片死灰,机械地向门外走去。
何鑫靠在门边一直没走,看到安心从屋里走出来,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安心像没有心的布娃娃,目光呆滞地回到房间,关上门,身体靠在门后边缓缓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把头深深埋在双腿间,静静的,如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
许久,安心终于动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跟前,弯腰从床底下把箱子拖出去,然后把箱子里面酷似安少的成人玩具拿了出来。
安心抱着玩具就开始哭,伤心又不敢大声哭,那种很压抑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声呜咽。
“安少,为什么你要结婚?为什么你要娶那个贱女人?她根本不配你,不配你啊!”安心难掩伤心地抱着玩具喃喃自语,泪水一滴滴落在假安少的脸上。
安心的心中是充满了浓浓的绝望。她不想嫁人,也知道这是禁忌,她无法启齿,她不敢奢求一些什么,她就想默默地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安少,默默地注视着他便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为什么连这样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安心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她恨晏晨,如果不是她出现,安少还是那个安少,肆意张狂不屑一顾地活着,但是因为有了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切都好像变了。安少变得已经不像之前那个安少了。
她讨厌安少关心那个贱女人,她讨厌安少的目光在那个贱女人身上停留,她讨厌安少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那个贱女人,只要是有关晏晨的事情她都讨厌。
但是,就这样一个她讨厌的女人,却还是嫁给了安少。
这对安少来说就是一种污辱。
安心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止不住地恨意,为安少不平,为安少难过,抱着假安少又是好一顿地痛哭。
夜,还在继续。
灯光光彩陆离的酒吧,安宁坐在吧台上一杯酒又一杯酒向嘴里灌。
诗子齐坐在她的旁边,温润的笑容随着安宁喝酒的次数慢慢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
“安宁,别喝了,再这样喝下去你会醉的。”诗子齐从安宁的手上把酒杯夺走,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安宁对着诗子齐呵呵地笑着,手一扬又让酒保来一杯啤酒。
“行了,别喝了,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诗子齐再好的脾气也被安宁给惹出火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色的钞票,拉起安宁就走。
“不,我不走。”安宁手拽着吧台不松手,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这时过来几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看到诗子齐和安宁拉拉扯扯,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一把推开诗子齐,怪叫着说道:“哥们,大家都出来寻欢的,讲求的是你情我愿,勉强就特没意思了。”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安宁不乐意了,从高椅上跳了下来,对着黄毛不客气地说道,随后拉着诗子齐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