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在电脑地指挥下,顺着安风的身体走了一个遍,脖子脸和私密之处除外。
安风的头发已经被汗全部浸湿了,皮肤皱巴巴地搭在身上,身上的皮肤都出现一种异样的红色,鲜血不住地从脚底向外涌,床单被褥被鲜血浸透。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安风已经疼地晕了过去。明安疯狂刺耳的笑声停止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自心底涌了出来。
他输了,他没有想到他竟然输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结果就是在这里摆着,他输了。
明安把刀片从安风的身上取了出来,装进了箱子里,收拾了一下,提着箱子看也不看昏迷不醒的安风,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晏晨看着明安出来,视线投在他的身上,静静地等着他带给她的好消息。
明安耸了耸肩,对晏晨歉意地说道:“我输了,他赢了。他是我见过最顽固的人了。”
晏晨的心中有着难言的失望,她本以为有明安出马,一切事情都会解决掉,可是没有想到,还是不能撬开安风的嘴。
“你要不要进去看一眼?我几乎把他整张皮都剥下来。呵呵!”明安突然凑近晏晨,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晏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抬眼看向明安,这个人还是一个人吗?他真的是实在是太残忍了。还有安风,晏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假如这是抗战日期,安风一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共产党。
呵呵,对安风,她只能呵呵地笑了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每个人的爱好不同而已。”明安对着晏晨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晏晨对明安没什么可说的,她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她呼了一口气,挥手让明安离开。
“找医生给他看病,等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我还会再来的,到时我会带着我新发明的招式,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忍到什么时候。”明安的脸上带着一抹残酷的笑容,提着箱子离开了。
晏晨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安风的骨头这么硬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犹豫一下,要不要进去看安风一眼,思忖之后,她放弃了,明安那么变态,他的手法一定很残忍,把一个人剥皮,想想那血淋淋的画面都让她忍不住想吐。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胃中的不适,让看守的警察去找医生过来,接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医院大门口,晏晨坐在车里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脸上一片疲惫。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晏晨,小心翼翼地问道:“晏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晏晨睁开了眼睛,停了一会儿,对司机说道:“去一趟了安氏集团在美国的分公司。”
司机默默地点头,发动车子,脚底轻轻一踩油门,小车缓缓地启动了。
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席慕儿带着安慕然一起上班工作。
安慕然是席慕儿的命根子,她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一个人,在他没有长大以前,她绝对不允许安慕然离开她的视线之外。
席慕儿请了一名保姆,是中国人。她工作的时候,保姆就在一旁照顾安慕然,下班以后,席慕儿就自己一个人亲自照顾安慕然。
这段时间对席慕儿来说简直如同一部大片,而她就是那个片中最悲惨最戏剧化的女配角,没有过多的戏份,但是偏偏又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
安慕然需要她,公司也需要她,她每天过得忙忙碌碌,连一个想偷懒的时间都没有。
公司现在的情况乱糟糟的,比席慕儿想象中还要乱一些,因为安风涉嫌走私军火,警察三天两头来调查,公司里的股票大跌,员工们也是人心惶惶,战战兢兢的。
安心知道席慕儿的日子不好过,她虽然不是太懂生意,不过自小在安家长大,打小耳濡目染,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情况,而且身为安家人,对做生意自古以来就有一种天份。
这是与生俱来的优势。
安心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长长的头发挽在脑后,她一脸冷清地走进了安风的助理云休的办公室。
安心以席慕儿助理的身份进入公司,与席慕儿商量过后,她们保留了云休的职位,与她一样,是席慕儿的助理。
“安心小姐,你来了,请坐。”云休正在工作,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是安心,立刻站了起来。
“云助理,你对我不用太客气了。我哥现在被警方控制,我嫂子又什么也不懂,现在公司几乎全靠你了。”安心在办公桌前坐下,对着云休轻轻地说道。
“安心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安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这都是我份内的事情。”云休一直跟在安风的身边,是安风一点点培养起来的,在他的心目中,安风就是他的恩人,现在安总出事了,公司有困难了,他理所当然地应该把公司给撑起来。
“我哥遇到你,真是他的荣幸。”安心的心里其实挺感激云休的,在他哥出了这样的事情,公司又处于现在这个状况,还有一个人默默地坚持着,她的心里真的很感动。
不过,这并不是安心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她也不是来感谢云休的,今天她主要的目的是想问问云休知不知道安少的下落。
“云助理,我问你一件事情,请你务必老实地回答我。”安心神色一变,一脸正色地对云休说道。
看到安心一脸的凝重,云休缓缓地坐了下来,对安心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安心小姐,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如实地告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