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的身上向外阵阵地散发着冷气,眼里一片阴霾,脸上一片阴厉,不管那人是不是有心的还是无意,他敢伤害到他的女人,那他一定是死定了。
晏晨疼得眼泪快要掉下来。脚背一片黑紫,肿得老高,几近透亮,看着有些吓人,有一处还破了皮,刚刚扯纱布的时候正好碰到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阮飞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双手套戴上,手在晏晨的脚上这边按按,那边压压,嘴里不住地问道:“疼吗?哪里疼?怎么一个疼法?”
晏晨的脚被在阮飞的手里蹂躏,疼得已经受不住,眼泪生生地逼了出来,对阮飞的话哭笑不得,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他的话。
安少直接骂开了,“你他娘的不是废话吗?你没看到她眼泪都疼得掉下来了?给爷轻点,轻一点你知不知道?”
阮飞直起脱下手套对安少说道:“我当然要问清楚了,看她还能忍受的样子没伤到骨头,皮外伤,一会儿我给她配一点药,回家一天擦三遍,轻轻地揉开,估计过年就能下地了。”
“真的?”晏晨喜出望外,眼中含着泪水看着阮飞。
“当然,这五十万可不是白花的。”阮飞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瞥了一眼秋语千。
秋语千一听到阮飞提到钱,立刻把视线移开,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一脸若无其事。
阮飞看得眼睛都是疼的,他轻呼了一口气,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白色的液休,涂抹在晏晨的脚上,避开伤口轻轻地揉了揉,然后又用干净的纱布把晏晨的脚重新包好。
晏晨感到一股清凉从脚底直接传到心上,顿时疼痛减轻了不少。
果然地下有名的神医,这名字不是浪得虚名。晏晨看着阮飞,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阮飞,你医术这么高明,帮我奶奶看看,看看我奶奶还能不能站起来?”晏晨一脸恳求地看着阮飞。
安风听晏晨这么一说,目光立刻投在阮飞的身上,瞳孔猛地一阵收缩,眼睛眯了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里快速地闪过,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我只是外科医生,对心脑血管方面的没研究。”阮飞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摇摇头。
“试一试吧!”晏晨一脸哀求地看着阮飞,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对着阮飞轻眨了一下眼睛。
阮飞眼睛微微一眯,不露痕迹地低下了头,轻描淡定地说道:“好吧,我试一试,不过我不能保证老太太能不能站起来。”
晏晨喜出望外,“那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老公,你去跟医院说说,让他们给阮飞给空出一间手术室,让阮飞给奶奶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打住,打住,你这是在替我拉仇恨值是不是?你想让我被医院的医生追杀吗?我求求你,你还是饶了我吧!只是检查一下,你们都出去一下就行。”阮飞赶紧对晏晨摇手,一脸的惊恐。
“这?!”晏晨看着安少,脸上有些迟疑。
安少甩了甩头发,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直接抬腿就走了。秋语千看看晏晨再看看阮飞,很有眼色的向外走去。
安风脸上有些犹豫,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总,您也请吧!人太多了,我没法检查。”阮飞看安风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扬了扬眉毛,对他说道。
安风看了看阮飞,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晏晨,眼睛暗了暗,最终还是抬腿向外走去。
病房里只剩下晏晨阮飞和安老太太了。
“说吧,你想干什么?”病房的门刚一关上,阮飞抱着双臂吊儿浪当地看着晏晨。
“奶奶根本没有病。”晏晨简单地对阮飞说道。
“……”
阮飞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明白她们在搞什么名堂。
“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阮飞,我想在过年的时候站起来,你能做得到吗?”安老太太看着阮飞,缓缓出声问道。
“嗯!”阮飞点头,既然没病,让他找个理由让安老太太重新站起来,信手掂来的小事。
安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在她装病的这段时间,除了韩忆,安家的子孙倒也是规规矩矩,对她也是恭敬有加,这让她非常的欣慰,同时在心里认为是时候该站起来了。
“阮飞,这件事安少都不知道,我希望你能保密。”晏晨脸色一正,凝重地阮飞说道。
“我不是多嘴的人。”阮飞看了一眼晏晨,淡淡地说道。
晏晨点点头,与安老太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投在阮飞的身上。
阮飞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布包来,打开,一排排银针出现在晏晨和安老太太的眼里。
“这?!”安老太太满脸疑惑地看了一眼阮飞。
“我给你扎几个银针,对外说化头部的淤血,这样离站起来就不远了。”阮飞解释道。
“这样的解释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别人能相信吗?”晏晨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阮飞。
“在医学的领域呢有一个词叫奇迹,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阮飞头也不抬地说道,拿起一根银针轻轻地扎在安老太太的头上,接下来是第二针,第三针。
晏晨的眼角抽了抽,对于发生在医学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往往都会用奇迹两个字来解释。
病房外安风和安少静静地站在走廊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没有任何交流,甚至双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撞在一起,静静的,默默地,各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语千感觉到有些闷,一会儿坐在长椅上,一会儿又站了起来趴在门口透过玻璃向里面张望,脸上一片焦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