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妈妈没敢把昨天的事情告诉晏爸,要是晏爸知道了肯定不会饶过她,说不定还会和她翻脸。
可是,晏晨跟他结婚,真的能过好吗?那个神经病二百五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得劲。
“爸,我们换一套房子吧!大一点的,嗯!”晏晨放下手里的钱搂着晏爸亲热地说道。
“晏啊……”
“爸,你先别急着反对,你女婿有的是钱,又怎么在乎这么一点点小钱?你花他才高兴,你要是不花,明天保不准他又会让人背几袋钱回来。”
晏晨呵呵地笑着。
这钱若是放在以前,晏晨也不要。现在看来,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用?不用的那才是傻子。
和邵华的那一段婚姻里,不管她用没用邵华的钱,可照样不是被邵母瞧不起?你维持你那一点可怜的自尊,你倔强地想用行动证明,结果呢?
呵呵,你就算没花邵华的一毛钱,可在邵母的眼里,你就花了,你就贴娘家了。既然如此,现在她就坐实了。
安少是她法律上的大夫,他给是理所当然,她花的是坦坦荡荡,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最主要的是,他敢用钱砸她,她就敢把这钱花得一毛不剩。
邵华把病房给砸了。
邵母怕邵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寂寞,出院又不放心,便让护士把电视打开了。
电视刚一打开,晏晨和安少相拥进民政局的画面立刻出现在邵华的眼里,邵母就是想换也已经来不及了。
邵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去,眯着眼睛看着电视中的两人,手握成拳头紧紧地捏在一起,两眼死死地盯着电视,身上向外冒着冷气。
邵母开始骂开了,“这个小贱人啊才离婚就跟了别的男人,幸亏你是跟她离婚了,要不然不知道要给你戴多少顶绿帽子……”
“砰”邵母的话还没有说完,蓦地听到“砰”的一声响,吓得她一个激泠,定眼看去,只见邵华黑着一张脸,一挥手把床头柜前的一个花瓶给摔在地上。
邵母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冲我发什么火?就这种女人你还要她干什么?这种不要脸的贱女人只怕是早就背着你跟别人勾搭上了,就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邵华的脸这下是彻彻底底地黑透了,从床上下来,拿起椅子“砰”的一下子就砸在电视上,电视中的面面闪了闪,最后化为一条白道消失了。邵华不解恨,又拿起椅子狠狠地砸在窗户上,把玻璃全部砸了一个稀巴烂。
“你是不是疯了?”邵母对着邵华尖叫。
邵华现在是真的疯了。心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和别的男人结婚,他要怎么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邵华心里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烧的他胸膛像要爆炸一样,眼前一片血红。
邵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面部狰狞,一片扭曲,他重重地把椅子砸在地上,赤着脚就向外走去。
地上全是玻璃碎渣,邵华像是没有发现一样,脚直接踩上去,尖锐的玻璃扎起脚底,鲜血淋淋,他似乎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径直向外走去,血迹一路婉转到门口。
邵母直接哭开了,拉着邵华的手就不放。
“你要干什么去?你还要去找那个贱女人吗?你为了一个贱女人你值得吗?她现在已经跟别人结婚了,如果她真的爱你,绝对不会一转身就跟了别的男人。邵华你清醒一点吧!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邵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伤心过。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啊,为了一个贱女人跟人打架,为了一个贱女人受伤住院,现在又为这个贱女人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那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怎么就把邵华给迷成这个样子?
邵母真的想不明白,心中对晏晨的怨恨却更加重了。心中巴不得她出门就被车撞死,免得她又出来祸害人。
邵母一边哭一边骂,哭着骂着,人就缓缓地向后倒去。
安瑞一直站在病房外不敢进来。她不笨,这个时候她进去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她静静地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听邵母骂晏晨,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痛快。
安瑞搞不懂晏晨到底哪里来的好运气,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居然跟了安少,想想安瑞心里不甘。
她凭什么?
安瑞真的想不通,安少那个死变态不是讨厌女人么?不是有洁癖么?怎么就跟晏晨那个贱人走到一起了?
安瑞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晏晨那个贱人绝对耍了什么花招把安少给迷住了。
安瑞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病房里邵母的骂声戛然而止,不禁有些奇怪,正想推门进去看一眼,邵华抱着邵母从里面冲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大夫。”邵华对着安瑞暴喝一声。
安瑞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心里有着百般的委屈,表面却不敢表露半分,赶紧小跑去叫医生。
不一会儿一名医生领着几名护士匆匆推着车子赶来,把邵母放在推车上急匆匆向急救室跑去。
邵华想要跟上去,安瑞抓住了他的衣服。
“把鞋子穿上。”
邵华一把甩掉安瑞的手,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冷意。
安瑞身子微微瑟缩一下,后又勉强挺直身体,小跑回病房从里面拿出一双拖鞋弯腰放在邵华的面前,低声说道:“把鞋子穿上吧!”
邵华看着安瑞这个样子,心里莫名地烦躁,想一脚踢开安瑞踢开拖鞋,可是不知怎么地默默地穿上拖鞋,向急诊室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