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新欢
“杜佳……杜佳……”被蛇毒折磨得意识模糊的君达,口中在不停地呼唤着杜佳的名字。
这几天,君达真可谓是生不如死,不仅要承受着体内蛇毒的侵蚀,还得忍受红衣女子对他的虐待。
毒虫毒药一碗一碗地硬逼他吃下,如果压制不住毒性,不仅要忍受毒发的痛楚,还得遭受红衣女子的鞭打。
此刻君达已经遍体鳞伤,鞭痕一条条交错着,甚至有时还有黑血流出。
“啪……”又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君达身上,让他涣散的意识一下子聚拢了来。
君达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一只脚踩在自己胸口上的红衣女子,眼里的杀气弥漫。
“呵呵……你现在的杀气愈来愈重了!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啊?”红衣女子笑得妩媚,弯腰看着君达,“连一点蛇毒都控制不了,想杀我?别做梦了!”
君达冷哼一声,知道现在还不是红衣女子的对手,收敛了眼里的杀气,不想和她废话,闭上了眼睛。
“还在想色儿那个小贱.人?人家可不记得你了,都找到新欢了,好像是她的五师兄,叫阿珃!长得还挺俊!”红衣女子嗤嗤地笑着,“两人恩恩爱爱,正游山玩水呢!”
“你胡说!杜佳不会的!”君达唰一下睁开眼睛瞪着红衣女子,想在她脸上找到说谎的迹象。
红衣女子笑得人畜无害:“你不相信?那我带你去看看,好吗?”
“你会有这么好心?”君达警惕地看着红衣女子,反常必有妖!他才不会相信这个恶毒的女人会突然良心发现。
果不其然,红衣女子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说:“只要你吃下这魔蝎,能用我教你的心法压制住它的剧毒,然后还能取得两个女彘的真力,我就带你去见那个小贱.人!”
“好!一言为定!”为了能见杜佳,君达就算是搭上性命,也要搏一搏。
“痛快!果然还是那小贱.人对你的吸引力大!”红衣女子抬手触动了石床顶上的机关,锁着君达手脚的铁链从四根石柱上脱离。
君达拖着铁链艰难地从石床上爬了起来,伸手接过红衣女子手中的盒子。
打开盒盖,一只长约二十厘米、全身呈艳丽的紫红色的蝎子挥舞着两个大钳子,尾尖的毒刺闪着青紫的光。
君达伸出两指夹起蝎子,蝎子感觉到危险,将毒刺狠狠地刺进了君达的肉里。君达皱了皱眉,张嘴就将蝎子吃了进去。
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蝎子的毒液迅速融入血液,并与原来的蛇毒纠结在一起。心脏的跳动开始出现混乱,时快时慢,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君达连忙盘腿坐在石床上,依照红衣女子传授的内功心法,护住心脉,调息运气,任由毒液在体内游走,并一点点将其分解。
见君达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红衣女子冷冷一笑,走到石坑边,提起两个女彘,喂了她们药后,就松开了铁链。
两个女彘哼唧着扑向君达,一个张嘴咬住了君达的大腿,一个咬住了他的手臂,血液流出,女彘们津津有味地吞咽着。
君达再次皱了皱眉,一脚踢飞了咬住自己手臂的女彘,伸手揪住另一个的头发,一拳砸在她的嘴上,打飞了她所有的牙齿。
女彘盯着君达胳膊上的伤口,挣扎着还想去吸血,君达一个扫堂腿将她扫翻在石床上,粗鲁地按住她,毫无怜惜地侵占了她。
另一个女彘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再次飞扑过来,一口咬住了君达的肩膀。
君达盯着自己身下女彘,没停下动作,反手抓起咬住他的女彘的头发,一个肘击撞落了她的牙齿,便不再理会。
当吸尽身下女彘的真力,君达又压住另一个,同样如野兽般地弄死了她,得到了真力。
两股真力加上体内的毒素让君达觉得全身的经脉急剧膨胀,五脏六腑也好像要爆裂般。
见君达神色不对,一直冷眼旁观的红衣女子连忙提醒:“快用心法将内力导入丹田!”
君达盘膝而坐,凝神运功,努力引导体内的真力向丹田而去,可两股真力互相排斥着,如脱缰的野马在君达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没用的东西!”红衣女子怒骂一句,眼里的光闪了闪,飞出数根银针,刺入君达的几大穴位中,然后推掌抵住他的后背,输入内力,协助君达引导体内不受控制的真力。
一个时辰后,君达终于将两股真力收服,导入丹田,眉心又出现了两条如花瓣般的红色印痕。但因为体力超支过度,晕了过去。而他身后的红衣女子此时也脸上毫无血色,眼前一黑,昏厥了。
在君达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杜佳,等着小僧!小僧一定要去找你!
而此时的杜佳正和阿珃慢慢向泥陷镇行去,由于阿珃身体状况不好,杜佳不得不放缓速度,还得时刻照顾这个虚弱的男人。
要不是在逍遥门,阿珃对自己照顾有加,又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杜佳早把这病秧子给甩了。
本来五天的路程,因为加上了阿珃,变成了八天,让杜佳干着急,却毫无办法,不过总算赶到了目的地。
“嘭嘭嘭……”杜佳敲响了泥修寺的大门,先前那个守门的小和尚开门看到杜佳,还不等杜佳说话,拔腿就跑。边跑还便喊:“师父,不好了,那个拐走遗色师兄的女施主又回来了!师父……”
“色儿,这是怎么回……”阿珃本想追问,但见杜佳脸色极为难看地向寺里走去,忙闭上嘴,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老方丈就带着众多和尚堵住了杜佳的去路:“女施主,不知此次前来我寺有何贵干?”
杜佳向老方丈行礼,恭敬地说:“方丈,我是来找君达,也就是遗色的,不知他可在寺里?”
“遗色不是和女施主一起离开了吗?”老方丈看了看站在杜佳身边的阿珃,脸色沉郁,“他未曾回来过。女施主请回吧!”
见老方丈鄙夷地看着阿珃,杜佳知道这出家人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方丈,这位是我的师兄!此事与他无关!还请方丈让我见遗色一面。我们有些误会,我想和他当面说清!”
“老衲说了,遗色并未回来。”老方丈明显不相信面前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女施主请回!切勿打扰众僧清修!”
“方丈……”见老方丈根本不想理会她,杜佳知道多说无益, “那就得罪了!”
杜佳突然高高跃起,以和尚的光头作为着力点,几个起跳就冲向了寺院后面的僧房。
找遍了所有僧房,杜佳又不放弃地把整个寺院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君达的半个影子。倒是因为和尚们追赶杜佳,把寺院弄得鸡飞狗跳。
一再确认君达确实不在泥修寺里,杜佳才带着阿珃在众僧的怒视中走出了寺院。
“轰……”身后的寺门很大力地关上,诉说着主人对他俩的造访极为不满。
杜佳呆呆地看着下山的路,心里一片茫然:君达,你没回这里,那会去哪里呢?别玩了!你出来吧!爷再也不打你,不冤枉你了……
“色儿……色儿……”阿珃唤了好几声,才将杜佳的魂儿唤了回来,“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再在附近的小镇找找,也许君达公子有事耽误了,还没回到这里!”
“嗯!”杜佳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率先沿着下山的路走去。阿珃则跟在她身后若有所思。
“嗯……”突然听到阿珃的闷哼,杜佳转身扶住他,担忧地问道:“心疾又发作了?来!我给你揉揉!”
阿珃苍白着脸,细汗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一手紧紧捂着胸口,却依然笑着说:“我没事!一会就好,别担心!”
“逞什么能?放开手!”杜佳拨开阿珃的手,运气于掌,一边轻轻揉着他的心口,一边将内力输入,以缓减他的痛楚。
阿珃半靠着杜佳,低头痴痴地看着这个认真为自己疗伤的小女人,眼里的柔情刺痛了躲在一边旁观的人。
“看他们多恩爱啊!”红衣女子贴着君达的耳朵,小声地说,“郎情妾意,卿卿我我!真是羡煞旁人!”
君达被点了穴道,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佳如此亲密地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心里如一把尖刀在挖。
“上来!爷背你!”杜佳背对着阿珃,半蹲下.身子。
“不行!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背!”阿珃坚决不同意,这要是被人看到,他还有脸活吗?
“少跟爷磨叽!”杜佳转身要去拉阿珃的手,阿珃连忙搂住她的肩头:“色儿搀扶着我就好!”
“好吧!慢点!”杜佳也没再坚持,毕竟要将这么个一米八的大块头背下山,对于她来说,确实有些吃不消。
看着两人相携而去,君达双目赤红,脑袋里一片混乱:杜佳,你真的这么快就把小僧忘了?这么快就另结了新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