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家伙的战术古灵精怪,简直让人捉摸不透,就在我们都看着糊愤怒的向它冲去的时候,那个家伙喷的一下从我们的后面跳跃出来在空中扑向了糊的脑子,我们清楚的看到那根毒刺直接刺穿了糊的脑子,这一下所有人惊恐的要往船上逃走,我告诉他们不要慌,如果错过了这次,我们的勇气都会丧失,没有了勇气的战士,和死了一样。
要为他们报仇,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让我们拼死一战把兄弟们。
我们所有人都像疯子一样,内心再也不害怕它从什么地方扑过来,而这个时候说话最大声的我,成了它的攻击对象,我的直觉告诉我,它一定会从我最不会注意的地方攻击,我突然转身,果然见到他的毒刺已经快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头一侧转,它没有刺中,但是把我整个人都扑进了水里,我用石刀狠狠的扎在它的脸上,而他嘴里的刺不断的朝我刺来,我用石刀狠狠的扎进它的嘴里,想要把它的刺从它的嘴里挑出来。
但是它的力气非常巨大,把我狠狠的按进水里后,拖拽着我,然后嗖的一下就把我拖到远离队伍的一百里还远了,这个时候只有我和它单独作战,但是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我朝它的脑袋狠狠扎去,并且骑到了它的脑袋上,它的嘴够不到我,的猛烈的刺它的脑袋,它疼痛的又猛的嗖一下抓住了龙,我见到龙用长矛插进了它的嘴里,让他的刺不能自由伸缩了,但是那家伙将龙的身子狠狠的扑咬进了他的嘴里,直到自己的那根刺穿进他的身体里。
我想要保护龙,但是已经来不及,我的石刀不够锋利,而且不够长,即便刺穿了它的脑袋,也不能立刻杀死,它又猛的朝流扑去,流用双脚奋力撑住它张合的大嘴巴,我让流用我的石刀将它的刺从嘴里割出来,那怪物又猛的嗖一下,将流甩飞了出去。
我见到流在海面上打水漂的滚动,直到他沉入水中,这个怪物还不放过他,又嗖的冲过去要刺穿他,我从他的头上爬到它的眼睛处,狠狠的刺瞎它的眼睛,但是我见它已经扑咬中了流,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它根本不是用眼睛在捕猎,而是用听觉,只要有声音,它就能够辨别别人的位置,而这个时候流已经被它的毒素扩散全身,我看着流眼睛中充满着黑色血液,一直看着我,然后沉入那个海底深渊,而我像一只疯掉的野兽,狠狠的扎在开锡兽的脸上,和耳朵上。
也可能是我这样有了一些效果,它再次嗖一下竟然猛的扑出了水面撞进了我们的战舰船舱里,它在船舱里疯狂的窜动,但是它的尾巴在船舱里根本使不出效果,因为它的尾巴只在水中管用,而我被它撞上来的时候,背部刚刚顶在木头上,好像有根脊椎骨断掉了的感觉,我躺着身体麻木掉了,起都起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船舱里凶狠的乱窜,自己丝毫没有办法,这时候我们还活着的人举着长矛和鱼钩杀上来,将它狠狠的杀死。
囤看到我的样子非常的伤心,而我想起流和龙就这样在这一次灾难中死去,更是觉得惋惜,我仿佛看到弧族人在此永远的绝后了。
而这个忠肝义胆的傻小子即便是死,也是这么的勇敢,我要追忆他,我要把他的尸体找到,给他举行葬礼,我告诉船上所有还活着的人,把我们死去的弟兄找上来,我们要给他们举行葬礼,但不幸的是,唯独流的身体没有找到,他可能在下沉的时候遇到了其它的鱼兽。
囤将我放在他甲板上那张大靠椅上,因为我已经不能再继续动弹了,我成为了一个只能说话不能动的废人,但是我在他们的地位依旧是最高的。
这是因为囤还在,他们等待我说些什么,我看着兄弟们的尸体,已经不愿意再去数他们死了多少个,甚至不想直到死的是谁,因为我实在不忍直视,我们明明前些天还在一起捕鱼,一起开心的进食,我们还一起去海底裂缝探险,采集,我们还一起在船上唱歌,大声歌唱,一起看天空的繁星,他们在我的指引下,一起前往那个我们认为最神圣的地方。
可现在,他们都没有了,连流也没有了。
我失望得一句话都不想说,我把目光看到战舰外面,连作诗的兴致也没有了,这原本是最惨烈的一首诗了,因为我忠诚的流,还有龙,也死了,他们的死应该要留下些什么的。
大家期待的目光都这样看着我,囤说话了,他说我现在不应该这样,战死的死是荣耀的,我不应该这么意志消沉,我应该打起精神来,为他们追忆。
我把目光看到囤的眼睛,他是那样坚定。
我又重新把目光看到了我的这些兄弟那里,我告诉箱,他是唯一一个懂得写字的人,因为他曾经在大地国的国都做过贵族的奴隶,并且让他帮忙记录过一些东西。
我对他说,我原本已经不愿意再说话,就像这样死去,但是囤说得对,战士不应该这么意志消沉,来,你听我读
“我那些死去的弟兄们,
你们是六十六个兄弟中的一个,
你们是我们的一部分,
你们的死换来了我们的生,
你们的绝望换来了我们的希望,
你们的死不瞑目换来了我们每天用来看星辰的眼睛,
你们的勇敢换来了我们可以继承你们意志的血,
我们将继续航行,
我们将继续与这里恐怖的海兽作战,
我们会带着你们的灵魂一起去到那个梦想到达的地方,
愿我们的神与你们同在,
我们将你的名字刻在战舰上,
写在日记中,
流传给后代的子孙,
告诉他们是勇敢和顽强使得我们能够继续生存,
愿逝者安息:”
我告诉箱,后面的名字由他来刻上去,我让囤把我抬回船舱里,我想要单独呆一会。
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自己亲自将死者的名字刻到我们的战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