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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只要有希望

相思弦歌绝 孤以北 4699 2024-11-18 15:23

  南曲已经兴奋的无法说话,君清留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燕意初一眼,“你天赋很好,但昆仑之中无人能教授与你,你若要拜师,我会推荐蓬莱,由蓬莱掌门亲收你为徒。”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江轻酒的微词,“上仙,我昆仑的大长老和老长老,都可以教授他。”

  “大长老不是已经有一个徒弟了吗?至于姝颜,这么好的苗子,还是不要毁在她的手里了。再言,白华师兄年少成名,不论是修行还是心智,都远远在姝颜之上,为何收不得。”说完,君清留看向燕意初,“我且问你,你是愿意拜在蓬莱还是昆仑?”

  燕意初将余光收回,“弟子愿意拜在昆仑门下。”

  不出意外君清留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倒是江轻酒和南曲很开心,“这次回去,我就禀告老长老,让她一定收你为徒。”

  “那还不如拜在大长老门下。”君清留没好气道。

  “师伯,这件事还是等我们回昆仑在议吧。”沉炽笑了笑,“看来日后,你我得平辈相称了。”

  楼赋叹着气坐回来,对着云月招招手,云月是个俊秀的少年,当他走来看见子衿时,脸色还是不由自主的一红,“以后你就是我蓬莱的弟子,我蓬莱弟子不多,你就记在我的名下吧,这是你少掌门临风,这是掌门的弟子,北墨,他们两人都是你师兄。”

  “那她了?”云月目光一直游离在子衿身上。

  “我不是蓬莱弟子。”子衿笑道,“我姓墨,名子衿。”

  “墨子衿。”少年目光微动,但神情却未有半分变动。

  楼赋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南曦然走了过来,“子衿。”

  “阿予。”子衿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起身站在了他的面前。

  “走,随我过去。”南曦然牵过子衿的手,带着她走向昆仑玉虚那群人。

  楼赋冷眼看着,心下却叹息了几分,按照这丫头的性子,估计是宁愿舍弃,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姐姐。”看见墨子衿走来,墨锦央立马就扬眉一笑,亲热的将她从南曦然身边拉过来,“只是我二师兄,燕寒之。”

  “子衿见过大燕君上。”子衿袅袅福身。

  “哎呀,姐姐你干嘛多礼啊,又不是什么外人。”墨锦央笑道,“我刚刚可是拜了昆仑的江轻酒长老为师,我带你去看看我师父好不好?”

  “见我什么?”江轻酒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子衿寻声看去,就见墨锦央娇俏的笑道,“当然是见师父您了。”

  “师父,这是我同胞姐姐,墨子衿。”墨锦央拉着子衿的手,笑的愉悦。

  子衿不温不热的笑着,“子衿见过江长老。”

  “你姐姐长得可真标致,只是可惜了。”江轻酒叹了一口气,不用去测灵根,他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这个女子,连灵力就聚不起来,至于灵根就更别提了,“不过这样刚好,你去修仙界修行,她就在家里替你向你父母尽孝。”

  南曦然心情不悦的皱了眉,他伸手将子衿拉过来,“可要随我去修仙界?”

  “我一介凡人,哪里能去啊。”子衿笑了笑,“阿予,我会在人间等你回来的。”

  “人间一日,修仙界一年,其实可以厮守嘛!”江轻酒呵呵一笑,“我还以为曦然你会喜欢我们锦央这样的女子了。”

  墨锦央面色倏然有些尴尬,燕寒之也沉下了脸。

  江轻酒说完后,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打了个呵呵,就准备溜走。

  谁知燕意初却突然推着轮椅过来,“江长老,意初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您。”

  “说吧。”

  燕意初见江轻酒没什么避讳,这才问出了口,“晚辈就是想问问,大长老和老长老,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啊,其实按道理大长老才该是老长老,但是现任的老长老是我们的前任掌门,她退位后,又不愿去仙界修行,执意要留在昆仑,所以便将老长老的位置给了她,不过大长老还算是老长老的师叔。”江轻酒回答,“不过,你为什么想着问这个问题。”

  “只是瞧着好像君留上仙和老长老有些矛盾。”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他们那一辈的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只是昆仑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所以很多都不知道,不过也隐约可以猜测出些,好像是因为几百年前修仙界和魔修发生过一场大战,那场大战中我们掌门死了,少掌门也死了,后来就由老长老接任了掌门,只是少掌门她算是一个禁忌,不管是在昆仑还是蓬莱,甚至大到修仙界和仙界,她都是一个不能提起的人。”

  “为什么?”墨锦央好奇道。

  “听说,她是因为勾结了魔修,害死了自己的师父,所以后来老长老他们拒绝将他写入昆仑的名谱中,但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墨锦央挑眉,“那她应该不是战死的吧。”

  “嗯,是被仙界抓了去,好像是处以火刑,令其魂魄永绝天地。”江轻酒想了想,“只是这段历史,隔得虽然不算久远,但是好像参与了那场大战中的人都没有活下来,至今知情的,除了老长老和大长老外,就是君留上仙和蓬莱的掌门和几位长老。”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清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江轻酒很困难的摇摇头,“关于她的一切,已经全部销毁了,是仙界的上仙,亲自来宣布的指令,后来也就没有人再提起了。”

  “这样啊,要是我去问师傅……”还不等清渺说完,就被赶来的南曲给瞪了一大眼,“你要是敢去问,我保证你片刻就被你师父给废了修为,逐出昆仑。”

  “这么严重!”清渺大惊。

  “这个话题,至今就是让修仙界很多前辈忌讳莫深的,所以你们也别去踩这个雷区了。”南曲叮嘱了一句,将目光转向了子衿,“这小姑娘是?”

  “是我的未婚妻。”南曦然立马接道。

  南曲赞许的点点头,“美人配英雄,不错不错。”

  “只是人仙不能相恋。”清渺轻描淡写的接道,“她们要是想在一起,那么就一起修仙,那么就一直留在人间,永不踏足修仙界。”

  “清渺!”南曲喝道。

  “怎么了,我又没有说错,难道长老你忘记了前一个修仙者违背规矩,喜欢上一个凡人的下场吗?”清渺将头转向南曦然,“那人可是被放逐到了无间地狱,永生永世都出不来了。”

  “其实这没什么,只要等你渡劫成仙,仙界有一种东西叫起灵果,那玩意可以重塑人的经脉,你在用天地灵药喂她,就算毫无根基和灵根,也能勉勉强强的到了一个筑基的样子。”南曲拍了拍南曦然的肩,“办法是想出来的,何况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就是过程会很苦。”清渺煞有其事的加了一句。

  “只要有希望就好。”南曦然说着,低头看了子衿一眼,眼中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情意。

  子衿并不说话,只是朝他笑了笑。

  也就是这片刻的安静,墨锦央突然就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看着燕寒之,“你要是去修仙了,大燕怎么办?”

  “自有我皇弟来接管,你就不要操心了。”燕寒之摸了摸墨锦央的头,一脸的宠溺。

  也因为今天这一见,天机阁和逍遥门前去修仙界的名单也算是敲定了下来,一切就等过些时日的比武会,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几个有天赋和灵根的弟子。

  晚间回去的时候,沈无衣已经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她的屋子里。

  子衿走过去,将狐裘搭在了衣架子上,沈无衣懒洋洋的掀开帷幕,“今儿北苑好像挺热闹的。”

  “的确热闹。”子衿点点头。

  “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开心?”沈无衣从床上支起身来,瞧着子衿。

  子衿正对着铜镜,将耳环和发簪一点点的拆掉,“的确发生了,不太让人高兴的事。”

  “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这件事,你别插手。”子衿将发髻上的最后一根簪子拆下,如瀑的长发一下就散了下来,婀娜袅袅的披了子衿医生。

  沈无衣靠在了妆镜边上,“你这样说,真的是令我太好奇了。”

  “反正这消息对君上来说,是一个噩耗,你确定你要听吗?”

  “却之不恭。”沈无衣摊手,显得有些无奈。

  子衿默默地看了沈无衣一眼,反驳,“难道不该是洗耳恭听吗?”

  “对我来说都一样。”沈无衣眉眼含笑的瞧着镜中的可人儿,“反正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好了,对你来说,也是极其不利的,不是吗?”

  “燕意初,你知道的吧,我记得和你说过,他。”子衿放下手中的梳子,任由那梳子从手中跌落至桌面,放出哐当的一声。

  沈无衣对着人很有印象,“记得,你看不透他。”

  “他是满灵根。”子衿故作轻松的一笑。

  原本正嬉笑着毫不正经的沈无衣听见这三个字,脸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目光幽深,带着杀气。

  “杀了他。”子衿微笑着说道,“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最好现在就杀了他,如果他以后成长起来……”

  “他我还有用,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待事了之后,我会亲自动手了结了他。”子衿毫不留情的打断沈无衣的话。

  沈无衣睨了子衿一眼,“就怕你到时候,奈何不了他。”

  “怎么会,只要他拜入昆仑,不管他修习的术法再高,也奈何不了我。”

  “不过,你和昆仑算是血海深仇,可你竟然还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拜入昆仑麾下,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了?”沈无衣轻笑道。

  “那又如何?我就算劝她,她也未必会听我的,弄不好她还会以为我是在阻拦她的前程,她要去就去吧,反正昆仑的弟子,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子衿面无表情的开口。

  “话虽如此,但是墨锦央体内流的血,好歹和你是同出一脉的。”

  “我在南荒十万年,那些本就稀薄的亲情与我而言,已经被我消磨殆尽了。”子衿垂了眉眼,“你那边的事情,进展的如何?”

  “已经传信过去了。”

  子衿轻轻嗯了声,便没有在说话。

  其实这些日子,她总是很容易疲倦,几乎日日都会梦靥。

  那些年……

  沈无衣似乎也知道她有些困倦,也没有在闹她,只是很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享受着这难得的安然。

  过去的六万年,他们每一次见面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商议各种事情,使各种手段,就连他们的新婚之夜,也被他们用来算计了一场,以便谋取最好的利益。

  他一直以为,他们会这样过一辈子的。

  可是这一趟人间,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相隔的越来越远。

  她变得不再是她,他也开始越来越看不透她。

  或许,这就是她本来的模样。

  可他,不喜欢。

  他还是喜欢之前那个墨子衿,算计起人来毫不留情,狠辣无情,无人能看透她温软背后的荒芜和冰凉。

  因为只有这样的她,才会和他一起,一直到沧海桑田。

  沈无衣轻叹着,寻了狐裘给她披上。

  明烛摇曳。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这般安静,就像是这人间寻常的夫妻般。

  但这一切,终究只是镜花水月。

  沈无衣深深的看了子衿一眼,化为一道黑烟,袅袅的从屋中散去。

  下一刻,子衿便睁了眼,她摸上身上的狐裘,也不知道是该作什么表情。

  这一生,她亏欠的人太多,她已经不想在亏欠一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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