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严肃,也很正经的临风,竟然也跟着点了点头。
“而且师父看见您要是带了个小娘子回去,师父一定会高兴的!”
楼赋僵硬的一笑,“你确定你师父会很高兴而不是惊悚吗?”
北墨楼赋说不通,立马就转向了子衿,“哎呀,子衿你看啊,虽然我们的师叔年纪虽然大了些,看着也冷冰冰的,实际上是很体贴很温柔的,南曦然和我师叔,根本没法比,而且啊,你看南曦然马上就要去昆仑了,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里,可是你跟着我师叔就不一样了啊,咱们师叔啊,一定会带你一起走的,虽然你无法修炼,但是你们依旧可以相守一辈子的。”
说完,北墨率先起身,举起了一杯茶,“以茶代酒,这杯我敬你,师婶。”
“比起你们的师婶,其实……”子衿歪头,很娇俏的勾唇一笑,引得了两人的注目之后,擦起缓缓开口,“我更愿意当你们的师母。”
噗……
噗……
两道茶水的不约而同的全部喷了出来,子衿挑眉,笑盈盈的看着他们,“怎么,你们好像不太愿意?”
“我师父……”不等北墨咆哮为完,楼赋已经无可奈何的拉住了子衿,“好了,你就别逗他们了,多大的人儿了?”
“这位长老,我姓墨,名子衿,东泽淮亲王之女,今年年芳十六,正是大好的韶华!你别说得,我多老似的,好吗?”子衿不满的等着楼赋。
楼赋嫌弃的抿唇,“呵呵。”
“那个,子衿啊,不是我打击你啊。”北墨斟酌着语气开口,“我师父可是比我师兄还要高冷的,我记得是哪派的弟子,缠了我师父整整三百年,可是我师父,不但没有记住人家的名字,还没正眼瞧过人家一眼,嗯,子衿,别说三百年,以你的身子状况来说,就是三年都有问题。”
“这可不一定。”子衿嘚瑟的看着他,“我问你,那名女子长得如何?有我美吗?”
“没有。”北墨很老实的摇摇头。
“那不就完了。”子衿很天真朝北墨眨眨眼。
临风抿唇,“我师父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子衿很得意的扬头,“我可是和你们师父第一次见面,他就记住我了,难道真的不是为我的美色所征服吗?”
虽然这两人已经学乖了,没有在喝茶,但是听见子衿的话,依旧是脸色大变,就连一向冷冰冰的临风,神色都动了动。
“你们回去,问你们的师父,还记不记得我,我相信,你们师父一定记得,而且印象深刻。”
“呵呵,的确是印象深刻。”楼赋在一旁阴测测的开了口,“你这个小祖宗,第一次见面就把师兄最喜欢的九霄环佩给摔了,还嫁祸给我,害我被师兄追着蓬莱打了一顿,你说师兄印象能不深刻吗?”
子衿睨了楼赋一眼,冷笑,“谁让你当时跟着二傻子似的。”
“墨子衿!”楼赋微笑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喊出她的名字,“你说谁二傻子了!”
“谁应就是谁咯。”子衿摊手,满脸无辜状。
“你滚吧。”
“我不会滚啊,要不你先学一个给我瞧瞧呗。”
楼赋气绝,脸都黑了。
“这……不是……那个……我有些懵……你怎么会认识我师父……啊?”北墨已经完全惊呆。
子衿眨眨眼,“叫我,师叔吧。”
北墨呆呆愣愣的跟着子衿叫了声,“师叔。”然后就被临风给一掌拍醒。
北墨涨红了一张脸,“不是,你是我们哪门子师叔啊!蓬莱没有你这号弟子啊!”
“我有说过我是蓬莱的吗?”子衿挑眉,然后笑着看向楼赋,“哎呀,楼师兄,北墨比你当年还要呆!”
临风则警惕的皱了眉,“不管是蓬莱,还是昆仑,还是其他门派,整个修仙界,并没有你这号人。”
“哈哈哈哈!”子衿已经笑得眼泪水都要出来了,“没有我这人,没有我这人啊!”
“师兄你听见了吗?修仙界我没有这人啊!”
“子衿,别笑了。”楼赋伸手将子衿抱进了怀中,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我心疼。”
坐在对面的北墨和临风,面面相觑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修仙界中曾经有什么辛秘,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也是啊,他们怎么敢把我的名字还镌刻在修仙界中了。”子衿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从楼赋怀中直起了身子,“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没事没事。”北墨僵硬着脖子摇摇头。
“可是我师兄说的不错,我们真未曾听过你。”
子衿一下子就坐得笔直,“看来我需要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昆仑玉虚第十七代掌门,墨子衿。”
说完,临风和北墨不约而同的就黑了一张脸,“撒谎,昆仑的第十七代掌门,明明是殊颜上仙。”
而且从口气听起来,他们对殊颜上仙的感觉,还不错,语气也是毕恭毕敬的。
子衿笑着看着他们,眉眼渐渐覆上了一层冰霜,“没有接受过掌门传承的人,也配称为掌门?”
“谁说殊颜上仙没有接受过传承,那是因为当年修仙界和魔修发生了大战,整个修仙界损失掺重,其中以昆仑为最,昆仑的第十六代掌门,也在那场大战中身亡,最后是殊颜上仙带领了修仙界,杀出重围,换了修仙界的一线生机,要不然,这天下早就被魔修给颠覆,若非殊颜上仙力挽狂澜,你以为你今日焉有命在?”北墨炮语连珠似的说了一大长串,“事急从权,是以那场传承,变为曾大张旗鼓的举行!”
“放他娘的狗屁!”楼赋率先拍桌而起,“就殊颜当时那微末修为,力挽狂澜,你们不怎么不都从诛仙台跳下去啊!没脑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被楼赋这么一吼,北墨顿时就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而是很委屈的低了低头,“可是大家和仙界的来使,都是这么说的吗?”
“时至今日,殊颜都还未修成满仙骨,算哪门子上仙?当初又凭什么带领修仙界抗敌啊!”楼赋瞪着北墨,“师侄啊,脑子是个东西,得带。”
“噗呲,师兄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刻薄了。”子衿笑着,拉着楼赋的手坐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其实这事也很好理解啊,仙界想要抹杀掉我的存在,这样做,不是正好吗?”
“子衿,虽然殊颜如今在修仙界中的声望挺高的,但是当年一战中,留存下来的老人,却是没有一个买她的账的,就连你们昆仑的大长老,也是对殊颜和沉炽他们爱搭不理的,如今更是直接闭关,不在过问世事。”
“当年我们之间的事,又何必牵扯到小辈。”子衿摇摇头,“师叔这事做的太欠妥当了。”
“当年若非我和师兄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就算是与仙界抗衡,也定保你平安。”
“你们出面,有解决的了什么,我不过碍着了她们的眼。”子衿笑着,低头看着胸前的一缕白发。
“不是那个……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北墨着急的摸了摸头,有些苦闷。
“不该你知道的事,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子衿一拍桌子,撑着桌面俯身看着他们,“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们,你们可别乱说话,特别是别再修仙界和仙界提我的名字,要不然,你们被放逐到无间地狱,或者是灰飞烟灭,可别来找我哦。”
“为什么?”
“因为我的存在,就是六界中的一个禁忌。”子衿微微笑着,“要不然,你们以为我凭什么断了心脉还能活着啊!”
“好了,你就被威吓他们了,他们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乱说的。”
“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我要是被仙界捉回去倒无所谓,要是白华师兄少了这么一个天资聪颖的弟子,我下去后,可就无颜面对曲师叔了。”
“乱说什么,我这次不会让你有事的。”楼赋郑重对着子衿说道。
“以后的事,谁有说得准,当初殊颜不就是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吗?结果了,逼我跳下诛仙台的,还是她。”子衿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北墨和临风两人却听得脸色惨白。
就算未至仙界,他们也知道诛仙台预示这什么。
跳下去的结果,基本就是灰飞烟灭的。
如果她曾经跳下去过,那么断了心脉,还捡回了一条命,那么真的是太强了。
而且,这样的话,也算说得通,为什么她的经脉已经全部断裂了。
“那子衿……不是,师叔,那你以前是什么修为啊?”
“上仙。”
“半神。”
子衿和楼赋异口同声的说道。
子衿瞪了楼赋一眼,“我什么时候,是半神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渡劫成仙当日,你一头青丝,化成雪白之色,白发是神的标志,然而你有修炼了千年,便可使出银色的神力,你告诉我,你不是半神是什么?要不然,你以为天帝天后为什么要处处让你三分,最后直接忌惮于你。”楼赋丢了个白眼给她。
北墨讶然的睁大了嘴,“我有什么缓不过来了,那个师叔你的仙骨修炼了多久?”
“不好意思,我是天生仙骨,不用修炼。”
北墨又问,“那你当初测灵根,是多少啊?”
“哦,满灵根。”
于是北墨闭了嘴,他能骂人吗?
天生仙骨,还满灵根,还是太阴之体,只是再用天赋碾压人吗?
临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只有,楼赋愉快的哈哈大笑,“没事没事,我当初也是被这丫头用天赋和实力给狠狠地碾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