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是个精明有心计的,她看一眼丈夫的表情,知道褚伶俐刚刚的行为惹怒了她,急忙对着褚伶俐拉过丈夫的手臂,按了按表示安抚。
然后转头对褚伶俐道:“俐俐啊,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大意了,还有二十几天,我们还有的是机会。今天你就早点回家,我们从长计议。”
“恩。”褚伶俐心里烦躁,没注意到黄行隐忍的神情,也没道别就开门出去,开了自己的车回家。
“妈的!真怀疑帮这样的傻逼是个错误的选择。”褚伶俐一走,黄行将手臂从褚言手里抽离。
这褚家人,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要不是这次有利可图,他才懒得管这一家子的破事,以前这褚言还有几分姿色,现在是越看越恶心。
“今晚我有事,就不回家住了。”黄行冷着脸,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站住!什么事让你这么晚了还必须去做?怎么,几天不见,又去安慰你那小狐狸精去?”褚言看他冷下脸,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她伸手扯住他的外套,不让他走。
想到年她刚嫁给他,他不是当她公主般伺候,这些年褚家生意也没什么起色,五年前本以为可以捞笔大的,最后却是一场空。黄行这个负心汉看着褚家没什么实力了,对她就一日不如一日。
“呵!是啊,我就是去找她!她可比你强多了。比你年轻漂亮,比你温柔,最重要的,摸着还比你舒服。”最后一句是贴着她耳朵说的,温热的气息,吐出的话却比冰还寒冷。
“哼!比我舒服要怎么样?我才是你黄家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永远是个小三!见不得光的小三!”褚言气极,苍白着脸狠狠的回应。
“贱人!”黄行一把扔开外套,将褚言推到在沙发上,不顾家里下人此刻还没休息,猛地撕开她的裙子,褚言嘴里大骂着畜生,使劲挣扎着,无奈黄行力气大,他一手按着褚言,一手掐着她的脖子。
“唔!”剧烈的窒息感传来,褚言无法出声,只得咬着嘴唇。
无情的用力,每一下都让褚言的脸色苍白一分,也让她眼里的恨意增加一分。保养得宜的脸蛋磨在粗糙的沙发坐垫上,红的几乎滴血,到最后她只闭上眼,任疼痛加剧。
“妈的!想要管我是吗……想要这样是不是?给你!老子给你……恩……老子掐不死你!”
黄行边钳制着她,边在褚言耳边说着发狠的话。
家里的佣人都躲在暗处不敢出现,平日里褚言对他们不好,此时他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看的兴起,眼里流露出鄙夷的光……
就当褚言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黄行突然松开了手,鄙夷的看了褚言一眼,冰冷无情的眼神刺痛了褚言的心,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家门,不一会儿便听到车子驶离别墅的声音。
客厅里一片死寂,黄行走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还算善良的女佣人悄悄走出来,看着褚言裙子整个撕裂的挂在身上,还维持着黄行离开的姿势趴在沙发上。
“作孽哟!”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女佣轻轻走过去叫声:“太太……”
见褚言毫无反应,依然昏迷,于是赶紧叫出其他人来帮忙。
第二天,褚言起床,想着昨晚的种种,她咬咬牙,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柜后面,轻轻一推,露出了保险柜,熟练的按出一串密码,保险柜应声而开。
拿出里边的一只精致的小匣子,褚言颤着手打开,待看到里边一枚小巧的U盘静静躺着,她舒一口气。
将U盘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一把紧紧捏住U盘,褚言眼睛眯了眯,发出恨恨的光。
同一时间,一间豪华公寓里。
“宝贝儿,爱我吗?我好不好?恩?”
“啊,你好坏!老问人家这个问题”
黄行还兴致勃勃的趴在女人肚皮上展现自己的雄风,丝毫没料想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第二日,柏晨薇是被饿醒的,窗外,雨水密集地冲刷着玻璃,发出漱漱声,轰隆隆的雷声偶尔伴着闪电发一次威力。
昨天吃了安神的药物,一夜无梦,她睡得极好。侧过头,苏凌风侧对着他,此刻还在熟睡。
左臂环在她的腰上,双腿曲成和她一样的弧度,紧挨着她的,将她整个环在怀里。左手随意的贴着她的小腹,温温热热的。
难怪雷声这么大,怕打雷的她还能睡得这么香。
细细的端详着熟睡的男人,宽大饱满的额头,浓浓的剑眉此刻舒展着,眉骨淸隽。
平日里总是微微眯起的狭长凤眼,此时堪堪闭着,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柏晨薇委屈的想着,一个大男人的睫毛,长得比自己的还长,真不公平。
高挺的鼻梁,人中棱角分明,勾勒出好看的上唇形。嘴唇不算厚,但也不能说的上薄,略带些肉,睡着的时候微嘟,露出些孩子般的可爱纯真,和整个棱角分明的脸部合在一起看,又显出了些许性感。
上天是眷顾这个男人的。给他好家世,好头脑,好身材,连皮相都毫无瑕疵。
对于这样的男人,说爱上太早,说不动心却是在骗自己。
想到之前褚伶俐给自己听的对话片段,柏晨薇移开目光,心里略烦躁。
她倒不是对褚伶俐的那个所谓的证据完全相信。
褚伶俐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那证据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为了离间他们,伪造一份未必不可。上一次她为拿到证据已经吃了一次大亏,对这女人以后应该更加提防。
只是对苏凌风,她也无法完全相信。虽然回国之后他非但没伤害过自己,还总在危难时刻帮自己脱离困境,但是毕竟柏氏公司现在在他名下,不管怎么说都无法把他与五年前的事情撇干净。
想想叔叔处心积虑利用她对付苏凌风,褚伶俐又三番五次的伤害自己,苏凌风从一开始的赶自己回国,到转变注意和自己结婚,这背后又有什么目的。
敌我不明,柏晨薇越想越是混乱,思绪绕成了一团毛线,越挠越纠结。
叹一口气,她轻轻移开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下床拿了换洗衣物进卫生间洗漱。
苏凌风屡次救自己于危难,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目前她在此处是安全的。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屡次向她出手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不是吗?
怀抱空了的苏凌风,迷迷糊糊伸手在旁边摩挲一下,什么都没摸索到,眼睛倏地睁开,一个鲤鱼打挺直直的坐起来。
听到水声从卫生间传出,捏了捏眉头,自嘲一笑,自己这毒中的太深,这几天的甜蜜让他无法适应空着怀抱睡觉,她的屡次涉险又让他神经时刻紧张。
他苏凌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粘人,而她对他的心意却一无所知,还对他万分防备。
拿过睡衣,他下床走到窗前,刷的拉开厚重的窗帘,雨下的更大了些,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远处偶尔一道闪电亮起,映在男人英气的脸上,发着神秘莫测变换的光。
苏凌风就这样看着雨滴斜着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细线,然后再汇成一大片水幕向下流走,一遍遍往而复始。
柏晨薇走出浴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男子伟岸的背影出神的望着玻璃,似很专注,又似没有焦距。
这样的背影无端让柏晨薇想起了落寞一词,心里隐隐掠过一丝疼痛。
叱咤风云的他,会有什么事情什么人让他如此失落难过?
想到他可能在为某个人心伤,柏晨薇心里几不可察一阵酸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