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像是也看出了苏悦筱的质疑,便翻了翻白眼,开玩笑的模样,说道:“你若不吃,我可是吃了啊!这莲子汤只有一碗,吃了可就没了啊!”说罢便欲要持勺放入自己的嘴中。
苏悦筱见状连忙叫下来,求饶道:“好了,我吃还不成吗。”
顾倾城看着苏悦筱这番模样,倒是觉得可爱,嘴角微微扬上了一个弧度,小心翼翼的吹着勺中的银耳汤,待到温度适宜的时候,才送到了苏悦筱嘴边。
苏悦筱一口吃下,却被入口的这下震惊了。
四个字!美味佳肴!人间极品!
她睁大着眼睛两眼眨都不眨一下,极为不可思议的望着顾倾城,频频点头。
“不错嘛……”说罢便一把拿过顾倾城手中的银耳汤,一口口送入了嘴边。
顾倾城看到苏悦筱这样的反应,心下也是甚为欣喜,要知道这红枣银耳汤他可是专程练了许久了,若是再不好吃,可是苍天不开眼了。
这样想着,顾倾城的眉目笑意便更浓了,伸出手爱抚着苏悦筱的头,款款道:“慢慢吃,若是不够,我再给你做。”
苏悦筱听着这话不禁觉得心下感动,执起的一勺银耳随即送到了顾倾城的嘴边,道:“好啊,等我养好了,也做给你吃。”
顾倾城一口吃下,双眸悠悠泛着些许星光。
“好。”
此时屋内是你侬我侬,一片温和之气。
而此时的屋外,正对着这家客栈的一个酒楼中,却是异常阴冷的气息。
只见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极为娇艳的女子,她身着一袭艳丽无比的华兰霓裳,看上去并非孟国的女子。
而跪在这女子面前的黑衣男子,此时像是正和这女子在禀报着什么。
虽然说了什么并未清楚,只是可以隐隐的看出,那主位上的女子,殷红的唇角此时正缓缓上扬,最后达到了一个极为满意的弧度。
三日之期,一晃而过。
苏悦筱按照布庄掌柜的约定,在蜀锦绸缎上绣好了一副牡丹盛开的画。
听闻牡丹乃是孟国的国花,是为祥和之花,能给孟国带来好运,苏悦筱便觉得不如绣朵牡丹花,也好讨个吉利。
这几日她都是偷偷瞒着顾倾城做的,若是陪顾倾城知道,她每日在做这个东西,势必要把那绸缎给扔了出去。
他总让她在家好好静养,不要劳心劳烦,可苏悦筱哪里呆得住,想想在这狭小的客栈已经足不出户好几日了,若是再呆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来,况且这样绣花的事情也正好是她唯一在行的,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苏悦筱岂能不放手一试。
这不,趁着顾倾城刚出去这会,苏悦筱便准备理理行头,出门去了。
本是打算让朱大娘带她过去的,但是听闻这几日朱大娘的腿疾突然犯了,在榻上躺着下不来,她儿子倒是好心,硬要过来,却是被苏悦筱一口回绝了。
要知道她那么大一人了,怎么还管不住自己,听朱大娘说那“蜀锦布庄”离客栈并不远,走过一个拐口便是了,况且她若是找不到,问路便是了,孟府的人大多热心肠,这点相比不用担心。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朱大娘的儿子董萧也遗传了她妈的性子,什么都好,就是嘴碎,这般苏悦筱最是承受不了。
想到此番他们不会过来,苏悦筱便觉得一身轻松,提着竹篮,准备出门。
走出客栈,街边市级的嘈杂声逐渐蔓延开来,苏悦筱深吸一口起,顿时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孟国的街市不如麒麟的繁华,不如南楚般缤纷,却是热闹的很,此刻人来人往,不是吆喝的便是讨价还价的,不是唠嗑的便是斗嘴的,什么声音都有。
许久没有出门的苏悦筱像是活了过来,虽然耳边嘈杂,却是觉得热闹。她逐个穿过拥挤的人海,准备去布庄。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在她对面的酒楼上,正有一双眼睛在直直的看着她每一步的行踪,渐渐勾起了唇角。
苏悦筱寻了许久的布庄,却始终没有找到布庄的存在,心下有些着急起来,正打算找一个人问路,没想到真有人如此好心。
远远地,一个十分面善的大娘走到了她跟前,见她百般着急的模样,便和善的问道:“姑娘,可是在寻布庄。”
苏悦筱听那大娘的口气,刚开始觉得奇怪,她怎么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要去布庄,后来一想她必定是注意到自己竹篮中的绸缎了,这才放心下来,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想着路上还能碰上这样一个好心的大娘,也是苏悦筱的幸运。
苏悦筱便立即客气的回到:“是啊,大娘您可知道这附近的蜀锦布庄在哪?”
那大娘极为热心肠,一听说苏悦筱要去蜀锦布庄,便开始挽着苏悦筱的手,满面笑容道:“蜀锦布庄啊,那姑娘可是走岔了,有些距离呢,大娘此刻没事,便带你过去吧!”
苏悦筱当真是受宠若惊,毅然觉得自己十分幸运,恭敬不如从命,便回道:“那便有劳大娘了啊!”
就这样大娘一直拉着苏悦筱的手,走进了一个又一个岔口,是愈走愈冷清。
苏悦筱才觉得此事定有些古怪,这种场景可是似曾相识,想当初她被拐进红楼便是被一个看似文弱书生的男子带了进来,想到这里,苏悦筱连忙甩开了大娘的手,尴尬的笑着道:“我突然想起家中有事,就不劳烦大娘了啊!”
苏悦筱急急的说完了一段话,便立即转身快步走回去。
哪成想过,那大娘突然变了脸,妥妥换了恶婆子的模样,直冲到苏悦筱面前,身手那叫一个敏捷,完全看不出她已经上了这般年纪了,还有如此功夫。
此时来不及苏悦筱细想,她身后便已经上来两个黑衣男子,手腕极大的力气,迅速把她两只胳膊反到了背后,破使她转身跪了下来。
苏悦筱咬着唇齿,不甘的抬头,下一瞬却早已被什么粗麻之物套过了头顶,随后后颈部一击有力的锤击,她终究还是迷昏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