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顺着脖子往下一扯,单薄的睡衣刷的一下被扯了下来,于灼华苍白着一张脸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任由他对她进行羞辱与折磨,乔季南完全不顾她的疼痛与难受,看着乔季南的脸,于灼华仿佛掉入了一个温柔的陷阱,不适感慢慢消失,渐渐地沉浸在了他给予的温柔中,就在她为之痴迷的时候,乔季南却突然伸出手在她折了的腿上狠狠的一握。
于灼华那泛着潮红的脸瞬间陷入了无尽的苍白里,那骨折的巨痛感将身体里所有的愉悦都褪得一干二净。
她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捂住了她有些痛苦无神的眼,他的声音冰冷的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
“于灼华,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你更加痛苦。”
没有什么苦是比刚吃过一颗糖之后的苦更加苦的了。
于灼华一张精致的小脸皱作一团,她张大了嘴拼命的呼吸着,那极端的痛感让她有些迷茫。
乔季南缓缓的松开了捂着于灼华的手,她闭着眼睛,有温热的泪从眼角划落。
乔季南一颗心沉了沉,他看了眼于灼华浸出了血的右脚弯腰将床旁的睡衣捡了起来穿上,顺手扯了被子盖在她那满身青紫痕迹的身上。
于灼华,我坠入了地狱,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大门砰的一声重新关上,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静,四周安静得让于灼华听见了自己细微的心跳声。
她有些吃力的裹着被子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哭什么?无人能见的悲伤,何必去哭泣?
于灼华蜷缩着,她嗫嚅着唇角看着房间外面透进来的浅薄的秋月,那薄凉的温度浸在脸上,生生的疼。
呵,乔季南这样的人还会有悲伤的一面吗?谁会信?谁信!
在她迷迷糊糊里快睡着的时候那扇门又被推开了,灯盏随之亮了起来,于灼华一脸惊惧的瞪着来人。
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在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医药箱,他生着一张国字脸,略有些带黑的肤色配上那一个笑起来时冒出来的小小酒窝让人失去了一些防备。
第十四章:乐中取痛乃至更痛
织箐奔到于灼华的身旁,她纠着一张脸将她抱在怀里小声的安慰道:“别怕,那是江行,江医生。他是来给你看腿的。”
于灼华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身形略瘦小的男人,他朝于灼华淡淡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小姐,请让我看看你的腿伤。”
这算什么?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可是于灼华现在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于是她将一只腿露了出去,那只脚上正冒着斑驳的血迹,床单上面也染了不少,她坐在床头青白着一张脸。
“我需要替你将骨头正回来,这个过程会很疼,需要替你打一针麻醉剂吗?”江行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于灼华,这姑娘他认得,报纸上也常有过报道,是于家的大小姐。
“不必了”她要永远都记得这碎骨一样的疼痛感,永远都要记得!
那个过程真的非常痛,痛得她连右脚都不想要了,她紧紧绵咬着被子一声不吭,还高高肿起的脸映着她有些狰狞的神色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恐怖。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才凌晨两点半一直折腾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破了进来,乔季南正坐在那间三面都能看见阳光的房间里,房间里面摆满了浅粉色的东西,那是她最爱的颜色。
满室的阳光将屋子里的粉色衬得如梦如幻,他握着床上女子苍白而削瘦的手满心的心疼:“你要快些醒过来,不然我会疯的。”
床上的女子没有任何回应。
他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说着这毫无回应的独白。
关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子啊,如今因为乔剑锋而变成了这个样子!乔剑锋,所有她受过的一切痛苦,你都要十倍百倍的奉还给她!
他起身替床上的女子细细的理了理永远规规矩矩的长发,站起身来大步走出了这间屋子,下楼的时候与江行碰到了一起。
“江医生,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早餐。”
江行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居高临下气势凌人的乔季南心里七上八下赶紧道:“于小姐的腿已经扎好了,要想恢复的话还需要一个月,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上班,就先告辞了。”
乔季南神色淡淡的点了头,在江行走了之后他也提了公文包开车走了。
于灼华的话题,他只字也没有对大管家提起。
这个时候的乔剑锋找她已经找疯了,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油门一直踩到了底,流利的车身如一阵风般的窜下了高速公路。
“一群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乔剑锋一只手紧紧的捏着手机,凌厉的眸宇间透出浓烈的怒意。
电话那头的人赶紧道歉。
“给我盯着乔季南!”他关了手机,顺手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上。
待他抬起头的时候一辆卡车朝着他横着就撞了过来,尖锐的刹车声在这片空间里锐利的响起,那些人的惊呼声连成一片。
整辆车子差点被卷进了那辆巨大的卡车里,一时之间所有的人一片混乱。
乔季南原本只是路过,但是随便一眼扫过看见车里的人时眸子瞬间就冷了。
吱的一声,车猛的就停在了乔剑锋的面前,乔季南坐在车里,眸光冰冷的看着他:“好久不见。”
甩起一瓶矿泉水就向乔剑锋的脸上倒了过去,他下了车居高临下的看着怒火冲天的乔剑锋笑道:“怕你昏过去,所以给你些水让你醒醒神,你也不必谢我,念在你我当年的恩怨来看,也是应该的。”
“乔季南!你还有脸回来!是不是你把于灼华给带走了!她在哪里!”乔剑锋坐在车子里面动弹不得,但是好在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伤。
血从他的额头上缓缓的流了下来,乔季南温条斯理的将矿泉水瓶子扔进了他的车里,勾着唇角笑道:“听说,你的准新娘子跑了,啧,这还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