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笑了笑,把在美人山庄见到辛楚楚的事说了一遍。
顾振云皱眉:“辛楚楚加入了鬼煞门?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顾乘风说道:“很简单,赚钱。”
明抢豪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鬼煞门在老宗主执掌的时候,一直是靠‘基层’门徒支撑着,无论是财力还是物力,都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所以针对了法术界几十年,也不过是蚂蚁撼树。
柳槐不一样,审时度势,知道蛮干永远也成不了事儿,所以他选择退让,退让是为了积蓄力量,人力、物力、财力,顾乘风相信,柳槐会向军、政、工、商各个领域渗透,打好基础再伺机而动。
顾振云依然皱眉,说道:“鬼煞门高等阶人物可以保留前世记忆转生,柳槐能闹腾多久?老宗主一旦转生,还会由着柳槐做主吗?”
顾乘风看着他:“大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女朋友到底是谁呀?”
顾振云顾左右而言他:“别扯闲篇儿,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收购徐军的股份?”
顾乘风失笑:“当然要收购,不管鬼煞门在捣腾什么,咱们是做生意的,只认钱。”
顾振云问道:“鬼煞门不会捣乱?”
顾乘风嗤笑一声,叹了口气:“他们肯定会捣乱,昨天戚风还跟我说,说是柳槐让他告诉我,阿纯的前世是舒云。”
“什么!”顾振云立时变了脸色,瞪着顾乘风问道:“你急着向凝香求婚,是因为这件事?”
顾乘风皱眉:“我求婚是因为凝香眼睛坏了,我怕她想太多,至于前世这种事儿,就算是真的,这一世也不合适,或者说已经错过了时机,如果在我跟凝香好上之前他告诉我,或许我会娶阿纯,但现在,木已成舟,我爱的是凝香。”
楼上卧室,俞茹兰‘啪’的一声捏碎了水杯,顾乘风没有想到,她的耳力在三楼都能听到一楼的对话。
俞茹兰太震惊了,纯小姐居然是区舒云的转世?真的假的?不过好在姐夫已经向师姐求婚了,他们俩的事儿板上钉钉,不会再有变化了,但即使如此,这个消息也太震撼了!
楚凝香问道:“你怎么了?听见什么了?”
“没没没……”俞茹兰一紧张就结巴。
楚凝香说道:“不许骗我,也不许瞒我,说,你听见什么了?”
俞茹兰心里纠结,要不要跟师姐说?两人午饭前才订婚,就冒出这样一件事儿来,合适吗?
楚凝香催促道:“快说呀,你要是不说,我就下楼去找乘风,问他刚才说什么了。”
俞茹兰问她:“你找姐夫干嘛?你怎么知道是姐夫说了什么?”
楚凝香答道:“你刚刚告诉我的。”
“我?”俞茹兰一个头两个大,她没说呀。
楚凝香说道:“如果不是你姐夫说了什么话,你会直接说不是你姐夫,而不是问我怎么知道。”
俞茹兰蹙眉,师姐跟着姐夫学得越来越精了,嘟着嘴说道:“我先把碎玻璃收拾了。”
楚凝香说道:“你先说。”
俞茹兰叹气,坐到床边又迟疑了片刻,把顾乘风和顾振云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然后盯着楚凝香的脸看。
楚凝香沉默着,拓跋纯真的是区舒云的转世吗?先不管是不是,这种事儿会有证据吗?总不能单凭某个人拿嘴一说就算数儿吧?
俞茹兰握住她的手,紧张地问道:“师姐,你你你……你没事吧?”
楚凝香摇头:“我没事,你只是在想,这种事会有证据吗?难道地府会帮着柳槐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就凭他红口白牙,乘风也不会相信的,况且乘风不是说了嘛,时机已过,木已成舟,现在乘风是我的,谁敢抢我就杀了谁!师父跟我说过,守护一份感情就要像守护定魂针一样,人在剑在,剑失人亡!”
说完这句话,楚凝香愣住,随即头痛欲裂,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连续闪现着画面,那些遗失的记忆,一股脑地涌现出来。
楚凝香双手抱着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却分不清是谁,不知过了多久,失去了意识。
顾乘风抱着楚凝香问俞茹兰:“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哭了!快说!”
俞茹兰抽泣着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师姐突然就头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跑下去叫你了。”
戚风说道:“估计是又受刺激了,快给你们大小姐打电话吧!”
顾乘风阴沉着脸拨电话,俞茹兰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尾,嘴里喃喃的重复着:“都怪我,都怪我……”
冷玉蓉走过去搂住俞茹兰哄道:“不怪你,你姐夫也没说怪你呀,来,去我房里坐会儿。”
季青岚以最快的速度赶了来,给楚凝香做了检查,然后告诉顾乘风,楚凝香不但没有再次损伤,脑组织还有复原的迹象,问顾乘风是什么引发的这次昏迷。
在季青岚来之前,冷玉蓉把俞茹兰安抚住,问清了两人的对话,告诉了顾乘风。
顾乘风对季青岚说道:“凝香好像是想起山东的事儿了,她最后说的话是她师父交代她的,说守护一份感情要像守护定魂针一样,人在剑在,剑失人亡。”
季青岚点头,说道:“那应该是想起来了,信息量太大,大脑承受不了这种冲击,所以保护性关闭了,等她醒了就没事儿了。”
顾乘风问道:“那凝香的眼睛有恢复的迹象吗?”
季青岚摇头,说道:“其实上次我没跟你说,因为凝香醒着,她的眼睛伤得很重,视神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而且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开慧眼才造成的,恢复的可能性很低。”
顾乘风皱眉,房门猛然被推开,俞茹兰冲了进来,惊恐地问道:“师姐的眼睛不能恢复了?”
顾乘风怒斥道:“你又听见了!听见了就得说吗?是你能管的事儿吗?”
俞茹兰愣住,冷玉蓉蹙眉:“兰兰也是关心凝香嘛,你这是干嘛呀?”
顾乘风冷声说道:“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凝香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脑子受伤,什么话都说,没长心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