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丽丽挺憋屈,她不知道楚凝香就是这种认死理儿,又有些木讷的人,只觉得自己是被人给耍了。
她没法儿向董事长回话,在顾乘风那儿根本什么话都没说,她从业八年,还从来没有这样完败过。所以她心里赌着一口气,打算不用顾乘风了,看风水的多了,如果是心理治疗的话,找谁不一样啊?就算真有鬼,也不见得就只有顾乘风会抓鬼吧?
离开会馆后,屈丽丽找了间咖啡屋喝了一杯咖啡,消了消气儿,然后直接去了楚博国际,她要找胡经理先聊聊,再约业主谈谈,尤其是那位推荐顾乘风的徐先生。
刚到楚博国际没一会儿,董事长打来电话,告诉她,公司决定答应顾乘风的条件,请顾乘风立刻处理楚博国际的事情。
屈丽丽很意外,问原因,董事长告诉她,有位朋友给董事长介绍了另一位姓王的风水大师。董事长亲自给王大师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王大师告诉董事长,楚博国际的地气很旺,所以才能招财进宝,伺虎养龙,如果这种地气闹‘东西’,他是解决不了的,因为他的道行不够,建议董事长去找风云堪舆会馆的顾乘风。
而且王大师还告诉董事长,以影响面积来计算,即使只是让王大师来看风水,费用也会在八百万以上。因为这已经不是看地段儿、看朝向、看摆设的问题了,而是要看地气变化,看脉眼变动,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听了王大师的解释,董事长才明白顾乘风没有狮子大张口,只是顾乘风很狂很傲,不屑于详细解释费用的依据。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顾乘风的能力,凡是有本事的人,大多都很狂。
所以屈丽丽又回来了,眼神中带着委屈,见面先鞠躬:“对不起顾先生,冒犯了。”
屈丽丽说得是她之前返回来找楚凝香的事,只是她没有想到,楚凝香压根儿就没跟顾乘风提这事儿。
在楚凝香看来,乘风要价一千万,人家想便宜点儿没什么错,而乘风也说了,可以找别人先试试,那自己的身份是合伙儿人,屈丽丽找她属于正常行为,她只是烦屈丽丽磨叽,她都说了不接生意,屈丽丽还没完没了的说,影响她看书。
顾乘风有些诧异,说道:“屈小姐言重了,你没有冒犯我,谈生意嘛,我开价你还价,这很正常。请坐吧。”
屈丽丽蹙眉,本以为顾乘风会给她脸子看,或者说几句难听话,因为她和董事长一样,主观上认为顾乘风这个人很狂,但实际情况却不是她想得那样,难道楚凝香没跟他说?
不过屈丽丽没有看到楚凝香,也没有看到之前碰到的那位帅哥儿,只有那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还是坐在另一边玩儿着游戏。
顾乘风泡了茶回来,给她倒上,问道:“屈小姐这么快又回来,是有结论了吗?”
屈丽丽答道:“是的顾先生,公司同意支付顾先生所提的费用,还请顾先生尽快处理楚博国际的事。”
顾乘风说道:“好,如果今天签合同转账,明天就能到账,明天晚上我就去楚博国际开始调查处理。”
屈丽丽说道:“好,我公司预付顾先生……”
顾乘风摆手,打断了她,说道:“屈小姐,这不是做工程,这是服务咨询费,要一次付清,而且只有钱到账我才会去楚博国际。”
屈丽丽蹙眉道:“顾先生,哪有这样的规矩呀。”
顾乘风答道:“我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我不像其他人,先做事后收钱,做完了事收不到钱就用非正常手段威胁甚至是报复,一千万对咱们双方来讲都不是个小数目,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麻烦,我一定要全数收款后再处理。”
屈丽丽说道:“顾先生,恕我冒昧,如果我公司付了全款,而你处理不好这件事又怎么说?”
顾乘风答道:“首先,我既然敢接敢要价,就不可能处理不好。其次,就算我处理不好,我会全额退款,相应条款都会在合同中注明。”
屈丽丽抿着嘴沉默,钱上的事儿大家都有顾虑,顾乘风想要一次付清,怕事情办完之后收不到尾款,而他们公司又何尝不怕顾乘风收了钱做不好事,到最后又扯皮呐?
本身这种灵异事件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真要扯起皮来,顾乘风是专业人士,谁来做见证?又如何判定事情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
屈丽丽把自己的想法儿说了,顾乘风点头,她想得也没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无法判断结果的,灵异事件不存在‘工程验收’问题,只能是凭主观意愿去相信或是不相信。
顾乘风实话实说:“屈小姐,理论上事情是否解决,仅是我一面之词,你们只能选择相信或是不相信,其实让你说得我都不想管这件事了……”
屈丽丽一惊,她是来砍价儿的,价儿没砍下来不说,顾乘风要是再不管这件事了,那她也不用在公司干了!急道:“顾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顾乘风摆手打断她,微笑着说道:“我也没有挤兑你的意思,其实说实话,我知道你也很为难,毕竟你是打工的,不是做主的。你要为你们公司考虑,避免将来出现麻烦甚至是纠纷。”
屈丽丽点头,微微嘟着嘴,她都想哭了,还真没碰上过这么难搞的人和事。
顾乘风看着她失笑,他心软,不愿见女人受委屈,尤其是漂亮女人,所以语气更加温和:“屈小姐,这样儿吧,你给能做主的人打个电话,就说我不想跟你谈,要跟能拍板的人谈。这样做虽然对你的工作能力有所贬低,但至少免除了你的责任,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就算你年薪过百万,也得挣十来年吧?况且一旦将来真有问题,你背不起这个黑锅,你说对吗?”
屈丽丽眼中水汪汪的楚楚可怜,吸了吸鼻子,说道:“顾先生,您人真好,我真不应该在您出去办事儿时来挖您的墙角儿,还碰了一鼻子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