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张汇款留言上写着:先不要问我是谁,我知道这笔钱会让你日子好过些。
你出狱后和我联系,手机号码:168907****。
这个手机号你现在不用打,在你出狱的第二天才会开通。
林卫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会给我汇钱。
不过刀刘却很高兴,这下实施计划的资金已有了落实。
漫长的刑期终于熬到了头,林卫国被减刑半年。
刀刘比林卫国早一个月出狱。
在林卫国出狱那天,他早早地来监狱门口接他。
重获之由的兴奋之情自然无以言表。
在小镇上,刀刘给给林卫国摆了接风酒,介绍了两个兄弟给他认识。一个叫肥龙,体重一百八十多斤。
另一个叫猴子,高高瘦瘦的。
倒是与各自的绰号十分贴切。
酒足饭饱之后,醉意薰然他们来到了一家小旅馆。
猴子到街上转了一圈,领回几个姿色平庸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野鸡。
刀刘将其中一个女的推给林卫国,自己则搂了另一个,在林卫国面前脱得赤条条,真刀实枪地干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林卫国还第一次经历,不免有些慌乱。
倒是那个女的抱着刀刘,伸出手来在林卫国裆上揉了起来。
“兄弟,你怎么了?不喜欢哥给你的女人?”林卫国还在犹豫时,刀刘扭过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不不不不。”林卫国连声说道。
望着在刀刘雄壮身体下有些夸张转动着白花花的肉体,压抑好久的烈火开始爆发。
林卫国也同刀刘一般,在相隔不到数米的另一张坑上,开始激情。
在强烈的欢悦中,林卫国有身体象飘了起来,而他的心却在不断地往下沉……
数天之后,林卫国他们四人踏上火车,目的地是……北京。
站立在天桥上的林卫国,各种纷缠而至的回忆将他拖入了另一个世界,直到手机刺耳的铃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是刀刘些焦燥的声音:“怎么已经到时间了,还没出来,你去看看。”
林卫国应了一声,看了看手表,心里暗暗说道,平时都在九点结束训练,今天已经超过了时间。
“我去看看吧。”林卫国对电话那头的刀刘说道。
顺着天桥拾级而下,在进金芭蕾的门口,传达室里空无一人,林卫国走公告牌前,上面写着今天在演出厅排练芭蕾舞剧《海侠》,请全体人员准时参加。
演出厅在一楼的左侧,林卫国轻轻地推开门,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挑了边上坐置做了下来。
剧院内除了林卫国倒还寥寥数人坐着观看。
因此林卫国并不特别显眼,也没引起别人注意。
台上正在排练经典芭蕾舞剧《海侠》,这是林卫国看过为数不多的芭蕾舞剧之一。
从穷山僻壤来的林卫国对这种踮着脚尖的高雅艺术一直没什么浓厚兴趣,记得那次看《海侠》是在章妍的提议下才去的。
远远的,我看到了秦小雨,她演的是主角“美多拉”。
穿着红得象彩霞一般衣裳,虽然舞台其它女演员也穿着各色鲜艳的服装。
但她在人群的中央,是那醒目,那么与众不同。
六的前,十五岁的她已是一个标准小美人。
五年后的今天她更是婷婷玉立,出类拔萃,美得另人目眩。
音乐声音骤然变得急促,一群扮演海盗男人冲入舞台,围住正翩翩起舞的少女。
少女四散逃窜。
林卫国看到“美多拉”被两个海盗捉住,高高地举了起来,她的脸上满是惶恐。
林卫国依稀记得现在台排练的与我当日看的《海侠》并无不同。
不知为夏,林卫国的心在迅速地下沉,台上“美多拉”被海盗绑走这一幕马上将在现实中出现,而他就是其中的一人。
这十多天与刀刘他们一结伴北行,林卫国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
的确,他很讲义气,但他好争、冷血的本性越来越暴露无遗。
林卫国打定主意,这趟计划完成后,他不会再跟着他。
但林卫国深深地为秦小雨的命运担忧。
她这么美、这么优秀,刀刘他们绑架她后会不会对她会不会有所企图?
这个问题我以前不是没有想过,但仇恨蒙闭了我的心灵,但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起。
一种淡淡地亲切感、一种与生俱来对美的珍异与对毁坏艺术珍品悲哀缠绕在林卫国心里,令他心灵没有片刻的安宁。
而这一刻,看着台上灿烂如花的秦小雨,这种感觉无限地扩张,象毒液一般融进林卫国的骨髓……
秦小雨消失在舞台上,所有演员都离开了,几个观看者也起身离坐,排练已经结束了。
林卫国两条腿象灌了铅似的,费了好大几才走到门口。
“那个演‘美多拉’的演员真漂亮,她的舞跳得也好,我看她有潜质成为一流的演员。”
几个从林卫国身边走过的人被精彩的表演感染,纷纷议论着。
走出大门外,一阵强烈的寒风使林卫国昏沉沉地大脑清醒了些。
林卫国又点上一支烟,掏出手机,可他的手指抖个不停,竟无法准确按出刀刘的手机号码。
虽在寒风中,林卫国的额头冒出大滴滴的汗水,这不是因为热,而因为紧张,更内心的天人交战。
林卫国的手机铃声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刀刘打来的。
到了北京后,他们用假的身份证买了两部手机,没其它人知道手机的号码。
“出来没有?”刀刘声音比刚才更家焦灼。
“排练刚刚结束了,我想应该……”林卫国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几个女孩在互相道别。
秦小雨那脆脆、甜甜的声音,虽然与五年前有些不同,但林卫国还是能十分准确地辨别出来。
林卫国屏着气,不说话。
秦小雨从林卫国的身边走过,也许因为今天排练太累了,脚步没来时那么轻盈,显得有些疲乏。
她的婷婷玉立、显得略有些削瘦的背影是那么迷人,好象天地间所有美丽的元素都集中于一体。
苗条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
完美之中更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让心怀不轨之人自生惭秽。
她越走越远,一步步走向那犹如怪兽血盆巨口般地下车库入口。
“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了?”刀刘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她已经来了。”林卫国咬了咬牙说道。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依靠在路旁的一颗法国梧桐树,浑身软绵绵如虚脱一般。
道路上滚滚的车流在林卫国身边掠过,他好象无意识般呆呆地站着。直到他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灼痛了他,才惊跳起来。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车库驶出,在他身边停下,林卫国上了前排的座位,从口袋里掏出了头罩戴上。
刀刘他们都没有蒙面,而林卫国却不想被秦小雨认出。
车刚启动,肥龙“嗥”地叫了一声。
林卫国扭头一看,看到被一百八十多斤肥龙压在坐椅上的秦小雨,反手一抓。
肥龙白白胖胖的脸上出五道血痕。乘着肥龙捂着脸痛呼,秦小雨抓着前排的扶手,从肥龙身体下钻了出来。
“停车。”
她的声音再没有丁点清脆香甜,声嘶力竭中带着的无穷的惊惧。
林卫国与猴子坐的驾驶室与后排用铁栏隔着。
秦小雨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紧贴在铁栏上,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闻到一种兰花的香气。
也许是林卫国戴着象电影里恐怖份子吓着了她。
秦小雨猛地转身边上的车门。
她的手还没有触车门,刀刘象噬人的猎豹般扑了上来,一下将她按倒在第一排的坐位上。
落入囚笼的野兽特别凶猛,在绝境中的人爆发的力量比平时要大得多。
秦小雨用指甲、嘴、脚反抗着两人在坐位上撕打着,彪悍的刀刘竟没能将她迅速制服,搏斗惊心动魄。
林卫国忽然想起有一次秦小雨让他陪她买雪糕,刚好停电,他们只得从消防通道下楼。
因为停电,楼道里很黑,秦小雨一脚踩空摔了下去,腿被消防栓的边角挂破,顿时鲜血淋漓。
当时,林卫国和她不熟,而且她又是老板的女儿,吓着手足冰冷。
秦小雨不但没哭,竟反过来安慰林卫国说道:“不要紧。”
后来,她没说是与林卫国一起摔伤的。
这件事,林卫国印象很深。
他觉得她很勇敢,也很坚强,正如她现在表现出拚死反抗的决心。
但秦小雨毕竟是一个女人,很快就气喘力竭。
这个时候肥龙也赶来帮忙。
秦小雨被他们从座位上拎了下来,双手被反扭在身后。
刀刘的膝盖抵在她的背上,她整个人紧紧贴在隔开前后坐的铁栏上。
短短数分钟的拚斗耗费了她强大的体力,她美丽的脸上泌出一层密密的汗珠。身前的衣衫两颗钮扣被扯掉,顺着两块耸起的锁骨我看到敞开衣襟中紫红罩罩和隆起一圈白得象雪的身体外沿。
由于被抵着太紧,铁栏深深地凹进她的身体里面,以至身体中间一部分被挤出铁栏,贴在林卫国的肩膀上。
林卫国下意识的将肩膀移开,但与她身体触的那种感觉让他认识到,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缠在他身边的小女孩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她的声音变得嘶哑。
刀刘从座位上拿起一卷早准备她的麻绳,小拇指粗的绳索犹如毒蛇一般缠绕上她手臂。
最后一丝血色从秦小雨美丽的脸庞腿去,一种强烈的绝望在她眼睛中蔓延。
林卫国的心口如同被大铁棰猛地撞了一下,他深深地为她的命运而担忧。
麻绳绕过她身体,在身前勒着的两道绳索作用下。她人虽苗条削瘦,充满着无穷无尽的迷惑。
一根长长白布条勒住她的迷人的小嘴巴。
车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刀刘与肥龙抓着她的肩膀,夹着她坐在座位上。
刀刘大口大口喘着气,看得出刚才的折腾,他也耗费了不少气力。
“这小妮子可真够野!”刀刘气呼呼地说道。
“刀哥不是最喜欢野性难驯的女人吗?”肥龙挤眉弄眼,邪恶地坏笑着说道。
正在开车的猴子闻言也一起哄笑起来。
在林卫国印象中,肥龙是他们三个当中最好*的一个,只要是女人,无论美丑年纪,真的上他绝对不放过。
“你他妈的最色。”刀刘狠狠的骂了一句说道:“肥龙,你把她脚也捆上,省得她再瞎折腾。”
“好的。”
肥龙从后座又取了一卷麻绳,蹲过身将秦小雨的两条腿紧紧地绑在一起。
良久,肥龙还没站起身上,而秦小雨堵着的嘴“唔唔”地叫着,身体剧烈转动着。
林卫国知道肥龙蹲在她身前一定会干好事,但他宽厚的肩膀挡住了林卫国的视线,一时看不清。
林卫国在座位上爬起身,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肥龙双手伸入她的……
“这小妮,皮肤可真滑,如果把丝袜给脱了,一定更爽。”肥龙兴奋地说道。
林卫国实在看不去了,他不忍心秦小雨被这象猪一样的男人污辱。
林卫国朝着刀刘说道:“刀哥!”
“肥龙,够了,起来!”刀刘看了林卫国一眼,明白了他意思,说道。肥龙正爽着,自极不情愿的说道:“刀哥,让我摩挲一下又有什么打紧!”
“我叫你起来,听到没有!”刀刘厉声喝道。
肥龙十分不情愿地从她裙子中将手缩了回来,坐在秦小雨的身侧,向林卫国投来充满怨恨目祥。
“肥龙,你怎么不长脑子,这女人是什么?是钱呀!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你懂不懂!”刀刘看着他叱喝道。
“你叫秦小雨吧。我们是求财,你要你老爸肯付钱,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放聪明点,知道吗?”刀刘转过身,朝着秦小雨说道。
听了刀刘的话,林卫国松了一口气。
刀刘毕竟是做大事的,懂得孰轻孰重。
一想到顺利拿到钱,我就去罗叶,或放她还在苦苦的等我,她这么爱我,一定会等我,一定会。
放下心中大石,林卫国顿觉得眼前一片光明。
车开上四环,拐了一个弯,转出城区。
到了北京后,他们在海淀区租了一间跃层室房子大套。
租这间房子,有两个优势,其一面包车可以直接开始花园,其二,这间一百六十多平方的房间里有一间房间没有窗户,隔音非常好,租金要三千多块一个月。
这半个月来,一路的花销加上租房、租车,三万块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过想到马上五百万进帐,现在没钱大家觉得没什么关系。
车终于到目的地,刀刘与肥龙架着秦小雨进了屋子。
猴子锁好车与林卫国一起也跟了进去。
到了里间,刀刘让秦小雨坐在了沙发上。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是求财,我现在让你说话,不过你别乱叫,不然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刀刘凶恶地冲着秦小雨说道。
秦小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和他们硬干。
“为什么要绑架我?”取下了勒在口中的木条的秦小雨问道。
刀刘呵呵一笑说道:“我们与你老爸有点过节,绑架你是要你拿出五百万来赎他的宝贝女儿。”
“他不会给你们钱的。”秦小雨说道。
“你这么漂亮,又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会不乖乖的把钱拿出来。”刀刘一愣看着秦小雨说道。
秦小雨珉着嘴角不说话。
“告诉我,你爸爸的电话。”刀刘说道。
“我不知道!”秦小雨说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老爸的电话,你在骗我!”刀刘看着她沉声说道,他的脸沉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电话!”秦小雨无奈的说道。
林卫国心里暗暗着急,心中暗说道,我的大小姐,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发小姐脾气了,告诉刀刘不就没事了。
“你再说一遍。”刀刘一只脚踏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靠了过去。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秦小雨虽有些怕,却仍很倔的说道。
刀刘真的火了,他手一伸,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攫住被绳子勒得突出的身体,使劲地一扭。
秦小雨顿时痛呼起来,刚想挣扎,边上的肥龙健壮的大腿一下压在她膝盖上。
一手按着她肩膀,另一只手五爪金龙般抓住秦小雨的身体,也如刀刘般狠命地扭着。
肥龙这个*鬼,虽刚才搞了个灰头土脸,现在见有便宜,怎肯放过。
“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我们都是背了人命官司的,不跟我们合作,老子立马把你*光,让兄弟轮着干了你!”
刀刘瞪着铜铃般牛眼,似乎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股凶相,连林卫国见了都有点害怕。
“放手啊,我说。”秦小雨痛得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一起。
刀刘这一手极毒,即给她肉体以莫大痛苦,又因为被抓着的是身体,让她感到羞辱。
秦小雨个性虽然倔强,毕竟不是刘胡*,不是江姐。
“叫你放手呀!”
刀刘得意洋洋松了手,他拍了拍肥龙的手说道。
“这小姐的还不小,爽!”肥龙千般不愿、万般无奈的松了手,咂着大嘴说道。“多少号码?”刀刘看着她问道。
秦小雨报出了一个八位数的电话码。
“这是他家里的电话。”
“手机号有吗?”刀刘又问道。
“不知道。”秦小雨看着刀刘仍沉着脸,补允着说道:“手机号码我是真不知道,你打死我也说不出来。”
“哼。”刀刘掏出手机,电话很快通了。
“是秦老板吗?”刀刘问道。
“你听着,你的女儿在我手里。”得到肯定后,刀刘的声音变得低沉,充满杀气。
“叫老爸。”刀刘命令道。
为了证实,他将手机移到秦小雨嘴边。。
林卫国有一种奇异感觉,象是在看一本警匪片。
刀刘是个大反派,后面的剧情应该是被绑架的女儿大叫“救我。”
一般来剧情中说只要没有一个聪明绝定、神勇盖世的警察,绑匪会顺得到赎金。
在与刀刘讨论时,我们一致都认为那个神勇的警察只在电影中才会出现。
世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先是秦小雨抵死不肯出声,这当然难不到刀刘。
他打了眼色,肥龙心神领会向秦小雨身体上抓去,手还没触碰到,秦小雨已惊恐地叫了起来。
向秦老板证实后,刀刘哈哈大笑着到了外间,来始了谈判。
他们三个也都跟着出了里间。
刀刘话说得很狠,没想到的是秦老板却不买帐,威胁这点说道:“如果不马上放了她女儿,我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刀刘听得目瞪口呆之际,林卫国无名火起一把夺过电话吼道:“你这么不心疼你的女儿,都是因为你造的孽才会有今天,你为什么不付钱把你女儿救回来!”
秦老板一怔,问道:“你说些什么?我造的孽!你是谁?”
“我就是那个被你亲手送进监狱陆家文,坐了五年牢,这五百万是你欠我的!”
林卫国头一昏,豁了出去,大声说道。
秦老板又是一怔,林卫国想他可能需要化时间来记起自己来。
大约过了三秒钟,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狂笑:“好!好!好!原来是你!告诉你,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这趟你不用洗屁股去坐牢了,我会把你头拧下来……”
“你去死吧!”
怒不可遏的林卫国说着猛地将手机掷了出去,差一点扔在墙边的猴子身上,吓了他一大跳。
他们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谈不拢你也不要手机出气,好好一个手机,给砸成这样。”肥龙走了过去,把已散了架的手机捡了起来,咕哝着说道。
“先吃饭,先吃饭,我们慢慢商量。”见气氛过于凝重,猴子边分开了话题。
他跑到厨房端出些烤鸡、烤鸭等早些时候买好的卤味。
四瓶二锅头摆上了桌子,刀刘脸色铁青大碗大碗地喝着酒。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四个已经喝了两瓶。
酒量最好的刀刘一个人喝了快一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