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吧,这里很闷的。”钱兴祥看着她征求似的说道。
出了肯德基,他们沿着马路走了很久。
钱兴祥一向喜欢夜晚在街头走走,那种感觉很美好,倘若身边是个美女的话会更美好。
韩敏紧紧地挨着钱兴祥,她的手偶尔会碰到他的手。
“蛮累的,找个地方休息吧。”钱兴祥一边慢慢地向前走着,一边说道。
韩敏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在昏暗的路灯下,像朵羞答答的花。
钱兴祥拉起她的手,找了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在电梯里,韩敏拉了拉钱兴祥的手说道:“还是回去吧,我同学还在家等我呢。”
“都上来了还回去干吗?这么晚了,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同学?”钱兴祥说道。
韩敏犹豫片刻说道:“算了。”
然后,就跟着钱兴祥走进了房间。
韩敏进到房间后就坐在坑边看电视了。
钱兴祥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了,隔着衣服接触着她的身体。
她有开始的拒绝变成接受,嘴里也吐出了含糊的轻声叫唤。
钱兴祥有点恨自己的人面兽心,从来都不会控制情感,没有爱,也可以激情,或许这就是男人。
钱兴祥探索着解着韩敏的衣服,她推开钱兴祥的手说道:“先冲个澡。”
裹着洁白浴巾的韩敏从洗手间走出来,湿辘辘的头发贴在身前,若隐若现的Ru沟非常动人。
风平浪静后,钱兴祥看到了洁白的毯子上点点斑斑红色的梅花。
钱兴祥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回想了一下她从头到尾羞涩的表现,心里猛然惊醒,不会是遇到传说中的少女了吧。
韩敏钻进他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爱意,钱兴祥更加恶心自己,竟然这样糟蹋了一个女孩子。
韩敏打着轻微的呼噜渐渐睡着了,钱兴祥却睡意全无。
心中不停的想,该如何甩掉她,我可不想让她缠上我。
换电话?从网上消失?会不会太狠心了呢?
想了半夜,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韩敏已经走了。
钱兴祥看着枕边空空荡荡的凌乱被褥,似乎又回味起了昨夜的温存,负罪感愈加深刻。
起来冲了个澡,坐在马桶上抽了支烟。
他在心里暗暗想道,钱兴祥你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用得着这样吗?
想了一会渐渐平静,捏掉烟头,扔到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里。就在那一刻,钱兴祥发现,自己是全世界最大的SB!
垃圾桶里静静躺着一块,让人恶心想吐的,染满暗黑色血迹的卫生巾。天桥下围了一堆人,三个年轻人在拳打脚踢一个老人。
老人倒在地上,双身抱头毫无反抗之力。
每个围观者都是嗤之以鼻的冷漠表情,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帮。
老人的额头渗出鲜血,三个年轻人扬长而去。
老人躺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的申辩着:“我是个好人啊,我没有偷钱包,我是个好人啊。”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老人泪流满面,对着苍天无力呐喊着:“我只是捡了个钱包,为什么这世界连个做好人的机会都不给我?”
钱兴祥走过去,扶起老人,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我相信你是个好人。”钱兴祥搀扶着他轻轻地说道。
老人仿佛找到了知己,用沾满灰土的手擦擦额前的血,转身离去。
他心里想道,这世界上早已没了好坏之分,永远只是强和弱的斗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而已。
“钱哥,心情又不好了?”同事林卫国走到钱兴祥的办公室,坐下泡茶,抽着烟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什么,他妈的在这干真是气。”钱兴祥说道。
“呵呵,咱们也不年轻了,有没有想过自己做?“
林卫国一言激起了钱兴祥心中万层浪。
是啊,也该想想自己的前途了,但村里的事情也一样啊,有父亲在带着头,还怕什么?
林卫国端了一杯泡好的普洱走到我面前说:“钱哥,就问你一句话,有心做没,如果想做,我们合伙。”
林卫国这小子平时大大列列的,没想到心眼到是不少。
说实在的我这副年纪,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了,身边女人来来走走换了又换。
可目前也没遇到真心能过日子的,就算遇到了,自己没钱,人家会跟吗?
这年头爱情远比不过现实的残酷,父母也都老了,还不是指望能睁着眼看到儿孙满堂?
“卫国这事还是考虑考虑,自己搞事业又不像去菜市场买菜这么简单。”钱兴祥看着他说道。
“行,哥们,只要你哪天想通了,咱们就立马行动。”林卫国笑着说道。
林卫国走出办公室,剩钱兴祥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最近,钱兴祥总是走神,对什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想起小时候,亲戚大人常问他将来想做什么。
钱兴祥说我想当艺术家,每当他如此回答,父母脸上总是不开心。
我想当艺术家有什么不好的呢?
看看现在拍电影的导演多吃香,写小说的作家多红,唱歌的艺人有多风祥。
所以,钱兴祥一直弄不明白当艺术家有什么不好。
等钱兴祥上大学的时候,他的理想依然没变,父母苦口婆心劝他换个理想。
钱兴祥说干吗要换呢,艺术家多好?
那段时间,钱兴祥正迷上了写诗,被校园诗人这个称号乐的找不着北,虚荣心严重的得到了满足。
父母说当艺术家注定要痛苦的。
钱兴祥笑着说道:“对啊,痛苦是艺术的源泉嘛。
你看现在的电影电视都是悲剧,唱歌都死去活来,小说都是苦难文学,哪个不痛苦啊。”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那全是别人的痛苦,你看哪个导演哪个艺人自己没饭吃的?”钱兴祥的妈妈不耐烦的说道。
老妈一句话让钱兴祥恍然水悟,综合他这几年在社会上所闻所见,老妈的确没错。
生活中的艺术家果然贫因潦倒,作家要讨饭,诗人要被富婆保养。
艺人要靠裸照潜规则等上位,那些艺术大腕们无非是打着艺术的幌子大把捞钱。
于是,在大学刚到一个月的时候,钱兴祥毅然改变理想,并庆幸自己没去当个画家。
可是,这么几年,钱兴祥还是原地徘徊,没当艺术家,也没变成大款。钱兴祥想,这可能和我的性格有关,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永远安于现状,随遇而安。
在那个炎热的傍晚,钱兴祥和肖红终于鬼混到了一起。
说不清是我主动出击还是她*引了我,反正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那是星期天的午后。
周六和韩敏闹了个不愉快。
事情的起因是在*爱的时候,韩敏突然说想要个孩子。
周六起来没事去了韩敏的别墅,想想有钱人就是好,一个人住几百平的房子,
不无聊吗?
他们直入主题,接吻脱衣服上坑。
记得当初刚和韩敏发生关系时,每次都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赤条条的上坑非常罪恶。
先是说点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情话,然后再云雨一番。
这两年来,彼此都熟透了,熟的包括每一寸肌肤,激情前再说什么情话,感觉相当的矫情,明明就是为了情感,
干吗非要扯上纯洁的爱情呢?
所以现在见面,我们啥也不说,心照不宣,需要了就上坑,提起裤子就走人。
反而这样他们都淡然了许多,没有什么背叛与对错,情感之迷惑,谁都无须自责。
钱兴祥在横冲直撞快马加鞭的时候,她突然抱住钱兴祥的胳膊轻轻地说道:“兴祥,我们要个孩子吧。”
钱兴祥一下子跌到坑上,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说道:“我们?我想应该是你们。”
韩敏用手指轻轻滑过钱兴祥的身体轻轻地说道:“我和他早没感情了,他这一年来都没碰过我。”
“你们没感情了,我们有感情吗?”钱兴祥看着她反问道。
“那我们是什么?”韩敏问道。
“我曾经也问过你,说真的我也搞不懂是什么,反正别谈感情,这东西最伤人。”钱兴祥说道。
“我都三十岁了,这几年最好的时祥都和你度过了,也算没有白活。”韩敏有点伤感地说道。
钱兴祥突然感觉很烦躁,心里也酸酸的,这么多年了,说没感情那不可能,就算一个陌生人,
在一张坑上睡两年,也睡得出感情来,或许一直是他在逃避,不敢直面他和韩敏的关系。
我们算什么?是啊,我们什么都不是?她有老公,我最多是个*情的第三者,谈情说爱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钱兴祥看着她说道。“你休息吧,单位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起身穿衣,韩敏含情脉脉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钱兴祥的眼睛有点酸,差点哭出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活了近三十年,一直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有时候街上看到一要饭的都会触景伤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