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听,捣药的动作一停,随后又反应过来的重新捣药,沉稳说道:“离去之后,汝还会……”
“放心,吾定会记住汝的。”女孩幼稚轻笑,说着她的小手顿时紧紧握住,眼中有些暗暗仇恨:“也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说罢,她扭过头,望着早已草木丛生的小山村遗迹以及那个黄昏的天空。
“从今往后,吾将会叫作焰昏!”女孩下定决心的说道。
时光飞逝,岁月早已走过几年。然而,这对于全来说却是弹指一挥间。
有一天,这里突然有人来访。一个衣着干练整齐,面貌又有些楚楚可怜的女人在以前是小山村的大路,如今却是荒地的上面砍掉茂茂草木。她挪动着脚步走到一间早已爬满各种植物的废墟前,停在那儿并深情的看着它,轻言:“我回来了。”
躲在草丛中的全一直观察着这个来访者,虽然她明白自己早已被发现了,但见那个女人并没有靠近自己便没有离开。
一天天的,全一直观察着那人,渐渐的她开始习惯了那人的存在。倏忽有一天,那个女人望着夕阳,自言起来:“我以前在这里生活过,那是一段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不过……”她似乎想说出下文,可那件痛苦的事情使得她不得不停顿下来,不想再提。
女人依旧说话,只是话题已变:“在这以前,山里有许多野果,我们一群小孩经常去采摘,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有时候,我们还会去溪边捕鱼,回家时还采点野菜、药草什么的带回家去……”
听着女人深含怀旧情感的话,仍然是躲在草丛中的全,它心里难得的触动,不由化成人形,学习人类那样出口:“汝,为,何,名?”她说话时很艰难如同婴儿的牙语,毕竟她已经许久没有说了,对于她来说没忘记怎么说都算是好的了。
“焰昏。”女人没有因全的说话方式而嫌弃她,她望着已沾染上鲜红的天空,说:“而我特地回来是为了找这里的山神,因为我想救一个人。”
听了女人上文的述说,全已经有些猜测是与自己玩耍过的女孩回来了。而当听到她特地回来是为了找自己不由的准备迈步向前、走出去,但当听到下文,全脚步一顿,只感到心凉,忧郁的喃喃说道:“汝,若,与,山,神,许,愿;贡,品,为,何物?”
“我这条命。”女人爽快大笑着回应,并且还朝向她。
全听言,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宛如那天她要离去时的坚定,泪水控制不住的涌出,滴落在树叶上,轻轻回应:“吾,接,受,汝,愿。”
女人没有听到这话,也没见过躲在草丛中的那位女孩的面相。只是她发现到自从那天起,那人就凭空消失般不见踪影。因为全从那天起就离开了那里,去寻找能够实现她愿望的人或妖。
全刚入红尘世间就来到一处繁华之地,很快打听到一个有能力实现她愿望的。她去到那个地方,在门口就远远看到几位衣着华丽、打妆妖娆的艺妓正在随着音乐表演舞蹈,这里的事物让她不安与本能排斥,最后她还是狠下心的进去。
原本那几位守门人是要阻止她的,然而由于全焦急的结巴说出了自己来意。几位守门人一听,犹豫片刻就自动让开一条路让她进去,并且还叫来一位自小在这儿长大的少年带路。
路途中,少年看她与自己年龄相似便好意提醒道:“吾劝汝别去了,汝若要实现愿望就必须失去一些重要之物。有时,汝失去的东西比得到的东西要更多、更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