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人却没有少,寒冷中体温骤降,让肖岚眼神迷糊,疲倦袭来,在这繁华的街道上,渐渐睡去。
“喂!小姑娘!”
肖岚感到有人在叫她,还拍打着她的脸,虽然力度不轻不重,却也足够把肖岚唤醒。而肖岚被唤醒的第一个目的,就是把她面前的手给打掉了,无意识地厌烦。
“嘿!居然还敢打人?”
她睁开了眼,面露不悦,看清楚了那人。
那是男子,不到二十,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他穿着一身制服,华丽绚烂,肖岚自然是熟悉,在歌舞厅门口站的一大堆人都是这样的服饰,不用想,这是歌舞厅的服务员。肖岚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更不知道歌舞厅服务员来找她干什么,等待对方的下文。
“小姑娘还挺有脾气。”被打掉手的服务员倒也不气愤,反倒是笑了起来,肖岚的力气很大,把他的手都打红了,还麻了,他甩了甩发红的手,继续说,“有钱赚,你要不要?”
肖岚可以从对方眼中那一晃而过的不耐烦,这人是个笑面虎,皮笑肉不笑,其实被打得时候是气得不行的,却没有任何表露,圆滑知世故的狗腿子。这种人很危险,来找她准没有什么好事,于是她警惕了起来。
“说话!哑巴啦?”果然,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那狗腿子生气了,他本来就不想来干这样的差事,现在送钱这小乞丐还不领情,把他气的不轻。
“要不要钱!白送。”他继续问。
肖岚明白自己现在只是个乞丐,被叫住就没有机会走,望对方焦急的样子,她只能问:“你想干什么?”
“只要你跟我进去,在里面一站,就有人给你钱。”狗腿子指着歌舞厅的位子,解释说。
“不去。”肖岚很干脆。
“不去也得去!”狗腿子怒了,这样的乞丐太不知好歹了,“把你拖进去和走进去,你自己选!拖了进去可是横着出来了!”狗腿子的语气变得很重,伪善被撕破。
林带娣被这样的语气吵醒,揉着眼睛,隐约听到了狗腿子的威胁,立马就醒来,这样的气氛吓得她连忙在肖岚耳边问:“姐,怎么了?”
“没事。”肖岚摇头,拍着安抚道。
狗腿子发现林带娣醒来了,想到了事情僵持了突破口,他连忙变脸,笑着说:“你看你还有妹妹,去里面有钱,待会出来后就可以有好日子过,可不要让我硬来,大家都不好看。”变脸变得极快,但语气中的不友善,却是一点都没有隐藏的意思,劝导中带着威胁。
肖岚明白了,她是非去不可,如果没有去,想必她也没有好下场,而且狗腿子注意到了林带娣,这样可是不好是征兆。
“可以,我去,但要她一起。”肖岚提出了要让林带娣跟自己一起进去的条件,把林带娣随身携带,她才放心。
可狗腿子不愿意了,他摇头拒绝:“不行,她要在这里等。”叫他来找人,只要找一个女乞丐,那么他就不能找两个。
肖岚真的是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可正是因为不知道目的,她才不敢进去。肖岚想了想,或许不让林带娣跟她一起,也是比较好的选择。
所以她转头对林带娣嘱咐道:“你在外面等我。”
林带娣想要开口挽留,可她看到狗腿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隐约的威胁,就没有开口了。
于是,肖岚跟随着狗腿进入了歌厅里面,在外面待了一晚上,看了一晚上,肖岚本就没打算进来,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进来的资格,更没有**。
两人走到了门口,其中一个歌舞厅的接待员上下打量肖岚,对狗腿子调侃道:“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可以找到,这大半夜的。”女乞丐不常有,有了也活不了多久。
接待员一提,狗腿子就气,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你闭嘴。”接待员没有想到拍个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表情一僵,很是尴尬,望着他们走进去了。
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这是肖岚踏进这里的第一观感。
歌厅里面全是水晶灯,装修富丽堂皇,依照外国的西式装修,有着西方特有的奢华风格,可里面坐的人有得穿得传统,有得穿着老式西装,不同文化相互融合而制造的光景。歌舞厅有三层,特意给不同阶级的客人分隔开来,有两面歌台,在正方的舞台上面有女郎在妖娆得舞动身躯,唱着歌曲。
肖岚一身还是从包身工厂出来的破烂衣服,脚下还是今天早上捡到的破鞋,不合脚的尺寸。她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更多的是自卑,感觉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这里不属于她。
肖岚知道这是林招娣的想法和感受,但是她完全可以轻松压制。
对于肖岚来说,经过了那么多任务世界,任务给她带来的好处不仅仅在于技能的磨练,更多是是阅历,一种驾驭不同生活的经历,让肖岚每次进入到新任务都能摆对自己的位子。比如说现在,她只是一个乞丐,那么就不能出现然后与自己身份不同的表现,必须把恐惧和自卑,惶恐不安的情绪表达出来。
狗腿子瞧见了肖岚那畏畏缩缩的动作,还有面露的恐惧,心里面的不满也松了一半,内心的优越感徒然而生,他讨厌刚才肖岚不知好歹的样子。
跟着狗腿子的身后,从后面的内部梯子进去,像她这样自然不能走正路,会干扰到客人,于是肖岚通过内部员工的梯子上到了二楼,没有停下,最后到了三楼。
三楼门口一踏进,外面的歌声完全就隔绝了,安静严肃,三楼的歌舞台在中央,四周最多只有五张桌子,无论是气氛还是格调,都比最下面一层高了一个档次不止。如果说第一层是给暴发户,那么这一层才是专门用来接待贵人的。
肖岚环顾一周,这里只有一张桌子有人,根据衣着来区分,就可以找到一切的掌控者。
“人带来了?”在全场寂静,掌控者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