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把陈宁搬到床上后,走下楼去。
再上来时手里拿着菜刀、黄纸和稻草人。
陈宁见状索性不装了,起身一拳打在中间人的鼻子上。
菜刀应声插-进木板里,黄纸散的满屋都是。
中年人捂着流血的鼻子疼的满地打滚。
陈宁揪起领子,把中年人甩到床上,袖中抽出毫针,扎在中年人身上:“说,你这一身邪术谁教你的?”
陈宁冷眼看着中年人。
“我不知道。”
“好,我看你能硬气道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陈宁又抽出一根毫针,向着中年人的天灵盖上扎去。
“啊……!”
犹如杀猪般的叫声从二层小楼中传出。
陈宁见状赶紧将枕头捂住中年人的嘴,分贝顿时降了下来。
“我,说,我说。”中年人大声喊道。
陈宁闻言将毫针抽出。
“说吧。”
中年人缓了口气,说道:“这事,还要从好多年前开始说起。”
“那天……啊。”
杀猪般的叫声又从小楼里传出。
“说重点!”陈宁提醒道。
“你先把针拔出去,我说,重点。”
毫针拔出后,中年人忍着痛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去过东南亚,在那认识了我师父,这些术法都是他教我的。”
“师傅死后,我回了国,凭借这一身本事挣到很多钱,后来惹了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才逃到这里。”
陈宁眉头一皱,自己也曾听说过,养鬼在东南亚地区很流行,不懂时觉得很厉害,碰到后不过如此。
“你为何祸害邻村老马家?”
中年人听完一征,忽然想到什么。
“说了能免一死吗?”
陈宁嘴角微翘道:“要么说要么死”
声音刚落,中年人只觉得陈宁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中年人咽了咽口水。
“他家地处灵脉,我这幅身体你也看到了,只有灵脉才能让我多活几年。”
“眼看要得手,不知道从哪出来个高人,我才落得这副样子。”
中年人叹口气,转头看向陈宁。
“先生,你我同为修道之人,今天你放我一马,来日我得了那灵脉一定让您先享用如何?”
陈宁闻言大笑起来。
中年人,一看有戏,继续说道:“先生,让我恢复三天,时间一到我定取灵脉来与先生分享。”
陈宁佯装好奇问道:“你不怕,上次咒杀小鬼的人还在那?”
“先生有所不知,上次我派人特意去过一趟,那里现在就两个老不死的。”
“先生不如跟我走一遭,将那处灵脉占下。”
陈宁眼睛一眯,轻声问道:“那两个老人怎么处理?”
“这个自然不用先生操心,我来即可,正愁没鬼可养,两个老人在灵脉生活那么久,一定是副好傀儡。”
中年人说着笑起来,陈宁冷哼一声,举掌结果了他。
“贼心不死。”陈宁转身要走。
一股黑气向陈宁袭来,瞬间钻进他体内。
陈宁立刻盘坐在地板上,运转诛千决将体内的死气炼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宁已经满头大汗,可死气却丝毫不减。
陈宁凝神内观,一团黑气在脑中不断冲击着真气形成的防护罩。
“该死,临死还想夺舍我的身体。”陈宁心底暗骂一句,聚集真气在丹田上形成一个漩涡。
随着漩涡不断扩大,开始撕扯聚集在陈宁脑部的黑气。
一夜转眼过去,陈宁咬着牙才讲死气炼化小半。
眼看自己的真气要见底,陈宁赶紧起身出了小楼向山里跑去,在山中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天眼一开,开始打坐,封住死气,恢复元气!
一直到下午他才从打坐中醒过来。
死气基本被陈宁封在丹田里,接下来只要找时间将它炼化即可。
陈宁起身折返回小楼,进去后陈宁二话不说将犀角香用东西包起,简单处理一下现场转身离去。
临走时还特意用天眼扫视一眼,见没人才快速离开。
回到马伯伯家已经是中午,还没进门就见马伯伯在院子里转圈。
“马伯伯。”陈宁进了院子喊道。
“小宁,你昨晚跑去哪了,一晚没回来,可急死我和你马大娘。”马伯伯凝眉问道。
“昨晚回趟城,取了点东西回来。”
马伯伯一瞪眼道:“那你也不说一声,走一晚上你大娘都没怎么睡。”
陈宁听着马伯伯的数落低头不言,表情十分诚恳。
马伯伯讲到最后见陈宁也不说话,叹了口气道:“你去跟你马大娘说一声吧。”
“好。”
陈宁进了屋,看马大娘正坐在床上眯着眼。
“大娘,我回来了。”
马大娘猛地睁开眼,看看陈宁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回来就好,还没吃饭吧,大娘这去给你做。”说着马大娘一掀被子,准备下床。
陈宁连忙上前给马大娘盖好被子。
“大娘,我吃过了,昨晚回城里一趟,没跟您说,害的您担心。”
马大娘叹了口气道:“你也别怪你伯伯说你,这人一老,就容易患得患失。”
“你不来的时候,马大娘其实挺想你来的,但一想起你要走,我这心里就不好受。”
马大娘说着伸出手摸了摸陈宁的头。
“大娘和你说实话,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像枫仔,自从枫仔车祸以后,我这心里总是空唠唠的,这几次看见你心里反而感觉好多了。”
“别怪大娘自私,把枫仔的感情强加给你。”
马大娘说着眼泪流了出来,陈宁看在眼里内心一阵悸痛。
“大娘,你对我好,我都知道,这样,今晚您睡觉,我送您一场梦。”
陈宁将犀角香拿了出来。
马大娘看着眼前成-人拳头大的香块,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陈宁没做过多解释,将马大娘哄好后回了屋子。
张大少见陈宁回来后,从床上跳到自己的地铺上,似乎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看你这样丝毫不担心我去哪了?”陈宁不禁问道。
张大少看了看陈宁,后将眼睛眯起道:“您神通广大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忽然张大少鼻子动了动,猛地坐起身来。
“犀角香的味道。”
“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连犀角香你都知道。”陈宁略显吃惊道。
一听这话,张大少眼神立刻变得精明起来。
“宁哥,莫非昨晚你出去是为了这东西。”
陈宁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大少抿着嘴一脸为难道:“宁哥,兄弟我有事相求。”
“没门,你少在这跟我装正经,你年纪轻轻要这东西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