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是不是找死,拿这种猪吃的东西给我们吃,给我换好菜过来。”坐在一张饭桌上的曹东朝一名身材肥胖的少年吼叫道。
那胖子唯唯诺诺的走到曹东身边,心翼翼的道:“曹大哥,大家都是吃这些饭菜,味道不错的。”
“啪……”
胖子话还未话,一记耳光已经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都被打出一丝血迹。但胖子却不敢反抗,只能委屈的捂着脸,头低的更深了。
“操,让你换就换,唧唧歪歪什么,那些废材吃的东西你给我们吃?”身材还算高大,鹰钩鼻,厚嘴唇,皮肤白皙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曹东怒斥道,比例对称的眉宇间却满是阴寒之气。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风娇水媚的女孩,在女孩面前曹东的男人气概表现的那是淋漓尽致。
水玲萍看着曹东霸气无比的样子,眼中就快冒出星星了。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的待遇,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对于曹东,心中更是爱慕有加。
水玲萍鄙夷的看着胖子,道:“胖子,东哥吩咐你做事是看的起你,否则像你这种人谁会搭理你啊,让你换你就乖乖的去换,再废话又要挨揍了。”
“对不起,我这就去换。”受惯了屈辱压迫的胖子长久以来,已经养成了一种忍气吞声的性格。
他知道自己实力太弱,即使反抗也是无力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大的屈辱而已。他低声下气的应了一声,便低着头快步走开。
不片刻时间,胖子便私自将自己下厨弄的大鱼大肉给曹东送了上来,放在桌子上。
看着曹东和水玲萍每盘菜都是吃几口就不吃了,胖子诱的口水在口中泛滥,心里直叹他们浪费粮食,却又不敢出来。
见曹东和水玲萍恍若无人的一边细嚼慢咽,一边谈笑风生,胖子忍不住唯唯诺诺的道:“曹大哥,你们快吃吧,外面那么多人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们……”
曹东放下筷子,猛然转身一脚飞在胖子身上,将后者肥胖的身体踹的飞出了数丈。
曹东冷然道:“胖子,别给脸不要脸,你最好给我闭嘴,我和萍妹还没想离开之前,谁也休想进来吃饭,谁要是敢进来打扰,我废了谁。”
顿了顿,曹东带着凛然冷笑走到胖子身前,蹲下身凝视着胖子痛的扭曲的脸,笑着道:“你很喜欢话是吧,我就给你个机会。”
曹东突然转头看着端坐在座椅上的水玲萍,笑道:“萍妹,你想不想听狗叫?”
“想呀想呀。”水玲萍欢快的笑道。
“喏,你听到了。现在,给我学狗叫,学的不像,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曹东恶狠狠的道。
胖子被当做玩偶一般压在地上,被抓着头发,头发连着头皮,钻心一般的疼痛。可是他却只能忍着,连挣扎都变成一种可笑的行为。
没有实力只能任人凌辱,是的,只能忍气吞声。
胖子也想跳起来维护自己的尊严,虽然自己的尊严早已被这些人践踏的一文不值。
他没奢望过有朝一日会受人尊敬、敬仰,他只期望能被人看得起,能被人将自己放在与他们平等的位置。可这一切,似乎不过只是胖子的奢望而已。
“妈的,让你学狗叫听不到是不是。”见胖子竟然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曹东顿时恼羞成怒,站直身体便对胖子踹出几脚,将胖子肥胖的身体踹的在地上不管翻滚,发出一声声哀嚎。
胖子咬着牙,他不想哭出来,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肥胖的身躯里,隐藏着的却是一颗被践踏凌辱到千疮百孔的羸弱的心脏。没人知道他内心里到底挤压着多少屈辱和怒火。
在被打的浑身疼痛之后,胖子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忍着羞辱,趴在地上学着狗叫:“旺、旺、旺……”
每一声都带着哭腔,都快要哽咽的不成声,但是他却别无选择,不按照曹东的话去找,自己只会受到更重的羞辱和伤痛。
每叫一声,胖子都能听到一种声音。那不是狗叫声,而是一种唯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心碎声音。
“嘻嘻嘻嘻,这条狗还真是好玩哟。”身穿一套浅紫色衣衫,一张樱桃口灵巧端正,秀黑长发蔓延到臀部位置,犹如直泻而下的瀑布,显得颇为靓丽的水玲萍击掌嬉笑道。
她的相貌足以让很多人回头凝望,但出来的话却让人心生愤怒。看她言笑晏晏的神情,似乎很是喜欢看到曹东如此霸道的凌辱人。
胖子真名叫陈胖,原本是一个农村穷苦家庭的普通少年。或许是因为他自受尽了屈辱和穷苦,上天似乎也稍微眷顾了他一下,让他很时就觉醒了本命元素。
不过因为是穷苦农村家庭,没有钱买功法武技修炼,只能跟着村庄的一名武士学了皮毛。
后来在飞云门膳堂招人之际,胖子幸运的加入了飞云门,留在膳堂当一个厨房帮工。
他本以为进入飞云门,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有朝一日也能衣锦还乡。可是进入飞云门之后,他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美好的梦醒而已。
在飞云门实力地位更显得至关重要,没有实力,所受的屈辱和压迫,是在村庄无法比拟的。
在村里,至少胖子还觉得自己是个人,只是会被其他同龄人欺负。可是在飞云门,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一条狗呼来喝去,欺负凌辱。
于是,久而久之,他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他变得更会忍让,更会退步。胖子很害怕,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真的会以为自己是条狗。
“滚去给我拿菜过来,妈的,影响老子的心情。”曹东沉声喝道,朝胖子吐了口口水,便径自转身走到饭桌前,搂着那个水玲萍继续谈笑起来。
陈胖抹去脸上肮脏的口水,或许,还有泪水。走进厨房,又用托盘断了几碟好菜上来。
这时,陈胖却突然感觉身体被人轻轻拉扯着。他回头一看,却只见一名少年站在自己身侧,朝自己露出一道温和的笑容。
这道笑容对于胖子来,无疑是进入飞云门以来最温暖的一个笑容。其他人对他,都是嘲讽和不屑的笑容,而眼前这个少年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嘲讽的神色,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友好笑容。
莫名的,胖子便感动的鼻头发酸,像似迷失在森林里受尽野兽们欺负的刺猬突然找到自己的亲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胖子不知道这少年为什么拉住自己,却见少年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托盘上,然后伸手拿着托盘。
胖子这才会意,这少年是要接过自己手中的托盘。可是,这是给曹东的菜,胖子又有犹豫了。
风扬脸上依旧挂着那道和善笑容不变,朝胖子了头,旋即便不由分的将胖子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
胖子无奈,只能任由这个让他第一眼就非常有好感的少年接过托盘。胖子本以为这个少年是要吃饭,故而打算回去再给曹东弄些饭菜过来,省的曹东迁怒于风扬。
然而下一刻,胖子却骇然的发现,这少年竟然端着托盘径直朝曹东那边走去。
胆怕事的胖子本能的想去叫住风扬,但却已经晚了。
这时,数十名武士级别的人也都纷纷出现在门口。
方才他们一直站在武士区域外面看着胖子被凌辱的一幕,当时风扬没有现身,故而他们也没有现身,直到此时才纷纷走出来看个究竟。
走到曹东的饭桌旁,风扬将托盘直接放在桌子上。
“这次的菜看样子还不错,就先饶了你,滚吧。”曹东还未看清楚来人,只看到几碟菜,就开口道。
“噗。”
陡然,风扬张嘴吐出一口口水,口水如绵绵细雨般挥洒在几碟饭菜里,旋即他礼貌的笑道:“两位,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