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没错
姜晓娇急急匆匆的从柱子后头转过去,往婚礼现场去,却正好碰到来上洗手间的郭文静。
郭文静刚用冷水稍微敷了下眼睛,看到姜晓娇一脸慌张的过来,她伸手拉住姜晓娇。
姜晓娇下意识就把突然伸过来的那只手想要甩出去,眼睛一瞥,看到郭文静的脸孔,这才放松下来。
她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郭文静虽然跟她才刚认识,还不算摸清楚了对方的脾气,可也瞧出来她这状态不对,侧过头去,往姜晓娇身后看。
姜晓娇心里紧张,立即就要挪过来挡住她,谁知道就那么巧,郭文静看过去的当口,乔金安恰好接了电话过来。
郭文静诧异的喊了一声:“小乔先生?”
乔金安似乎在想着什么,手里捏着手机,听到声音,他往这边看过来,见到姜晓娇,他脸上一笑,先跟郭文静点了点头,又看向姜晓娇:“你们怎么在这里?不去凑热闹?”
郭文静也算做是过来人,看这两人的情形,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她把姜晓娇的手一松,笑着道:“正好回来,过来洗个脸。”
看了一眼姜晓娇,她说:“你们俩聊。”
也不管姜晓娇是什么神情,立即转身,把地方让给这两个人。
姜晓娇便要和郭文静解释,可是话还没说出口,眼前就已经没有人了。姜晓娇咽了口唾沫,也没有看乔金安,就要走。
乔金安赶紧往她面前一拦,不明所以道:“小姜,你这几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都躲着我呢?”
他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
姜晓娇这才抬起头来看他,她眼神里的光很奇怪,不像从前一样虽然冷淡淡的,可是带着一股友好和只属于彼此之间多亲密。她目光极冷淡,还有些讽刺。她说:“你能有什么地方惹我生气?我没这能耐让小乔先生费心,让一让。”
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推挡在跟前的乔金安。
乔金安这段时间被乔霆邺压榨得几乎没有时间忙别的事情,睁开眼睛是工作,闭上眼睛还是在工作。从海岛回来,他就发现姜晓娇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可是他们两个之前也并不是闲来无事就瞎扯的关系,总是要有什么事情才会找对方,乔金安也就没把这点儿奇怪放在心上。
直到前些天,乔霆邺和李臻要举办婚礼,乔金安就想打个电话邀请一下姜晓娇,虽然乔霆邺是会对姜家做出邀请,可是自己和姜晓娇是朋友关系,出声提一下更诚意一点儿,也有一个原因是,乔金安想找个借口找她,找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非找她不可的理由。
他兴匆匆的拨了姜晓娇的电话号码,可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号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姜晓娇拉到了黑名单,根本连打都打不通。
他给她微信留言,也同样进了黑名单。
至于其他的联系方式,无一不是拉黑删除。
乔金安这个时候才发现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可是他那会儿正忙着,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时间去解决,原想着等到兄长的婚礼过了之后再抽出时间来见她,谁知道她竟然出现在了婚礼现场.......要知道她这个人,就算是她父亲姜渊博的面子都不肯卖,自从七年前出了事之后,只要公开场合,她几乎都是不露面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金安莫名其妙:“什么叫不劳我费心?”
乔金安皱着眉头:“小姜,你是真的生我气了。”
他一本正经的皱着眉头想了想:“可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让我知道啊!”
姜晓娇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满腔窒闷无处发泄。他有什么错?他一点儿错都没有的,错的是她自己,她早就已经说过,这辈子不可能喜欢上任何男人,也绝不可能想要结婚,跟谁组成家庭。甚至,在最难过被难熬的那段时间,她厌恶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任由男人欺负的女人。她甚至想过去改变自己的性别来填补她心里的疮疤空洞。
谁知道呢?竟然还会有这样一个人,让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心再次出现了波澜。
可是她配不上这个男人,即便她有最好的家世背景,可是她的过去那样肮脏,配不上这个男人。
可笑的是,他现在当着她的面,还要她说出来他是哪里做错了,惹了她不高兴。
姜晓娇眼睛红了,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摇了摇头,她勉强忍住想要痛哭的冲动,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都消散殆尽,她声音都低落下来:“你没错。”
乔金安急道:“我没错为什么你不理我?”
想到刚才方俏在电话里说的话,他一时口快,不禁道:“是不是你们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非要让别人猜你们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猜不到就要生气难过?”
姜晓娇原本一口气垂落下来,整个人都蔫儿蔫儿的,不过在他面前勉强支撑着没事罢了。然而听到他声气急躁的说这些,当下便猜到他是有感而发,而那个让他产生这样感慨念头的女人,应该正是他刚刚通电话的那个女人,方俏。
一股浊气涌上来,真的是怎么忍都忍不住,她用力一把推开乔金安,怒道:“说了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行了吧!”
说完,也不管乔金安是怎样一个惊讶呆愕的表情,掉转身就走。
一直到婚礼结束,乔金安都没有再看到姜晓娇的人。
因为只是乔霆邺想要补偿给李臻的一个婚礼,他只想要她美美的,受人艳羡的当一回新娘,所以那些会折腾人的敬酒闹洞房之类,在乔霆邺跟前全都被打了“X”,舞会结束,宾主尽欢之后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散场。
而一对新人也已经上楼休息,明天一早乔霆邺就将带着自己的妻子开启周游各国的蜜月旅行。
乔金安看着所有人都走了,他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有聊没聊的倒酒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忽然听到后边移门那里传来响动,应当是有人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