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不知所畏
乔霆邺不知是什么神情,轻“呵”了一声,他闭上眼,往后靠在了椅子上,不发一言。
谢卿卿没看他,侧身要开门下车。
然而中控锁被他及时锁上,她扣动了一下车门,车门纹丝未动。
乔霆邺闭着眼睛,声音喑哑沉沉:“哪怕是会牵连到你爷爷,你也坚持?”
谢卿卿放在膝上的手陡然动了一下,她坚毅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晃动,但很快,她稳定了眸光:“我相信我爷爷。”
“呵。”乔霆邺轻笑,睁开眼,视线凌厉到令谢卿卿心脏有片刻的瑟缩。
“相信你爷爷,却怀疑我。你想说什么?说你爷爷是受我蛊惑,才会阻止你?”
“从你现在所说的话,就能肯定,我爷爷根本一开始就不知道韩佳!”
“是!都是我怂恿!是我,沈晓海的死是因为我,高寒被追杀是我派人做的,韩佳的死跟我有关!谢卿卿你他妈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一出事,你就会毫不犹豫往我头上来安罪名?就因为我是乔霆邺,就因为七年前我怀疑了你,我不相信你,我没选择你?”
谢卿卿被他说一句,脸色难看一分,他到最后,她脸上本就白,更白得似绢纸一样。
她眼睛瞪得很大,定定的看着他,也不知是惊是惧,还是愕。
红唇颤颤的抖动,她要说什么,可始终没能开口说出一句话来。
那受惊过度、噩梦难醒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会摔倒过去,昏厥在当场。
乔霆邺自觉像是捏着一把宝剑的捕头,拔剑出鞘,就要往眼前这个“恶人”的身上刺去,可是提剑在手,却又怯步。下不了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心软,握了握拳,又松开,竭力忍耐着,说:“回去再说。”
就把车转了个弯,往行车道上开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过分的沉默。她的身体始终是僵硬的,怔怔的坐着,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乔霆邺把车停好,先下来,想了想,还是绕过来,开了车门,握了她一只手,要搀她下来。
谢卿卿一瞬间回神,几乎像是条件反射般,甩开了他握上来的手。
她抬头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厌恶跟仇恨。
甚至,她都不想看到他。
极快的移开视线,谢卿卿推开他,疾步往屋子里走。
乔霆邺被她接连闹得毛躁起来,上前来,把人一把扛起,直接往前走。
谢卿卿不断蹬踢,捶打。他稳若泰山。
她眼泪急剧往下掉,张口咬在肩膀上。
乔霆邺正开门,被她一咬,吃痛半侧了身,差点儿把她从身上摔下来。
谢卿卿借着这个机会,从他身上逃下来,用力将人一推,反身就要往楼上跑。
乔霆邺怒极,上前去,大手一抓,揪住了她大衣的后领。用力一拽,便把人扯了回来。
他目呲欲裂的盯着她,气极了,也恨极了。偏眼前这个人杀不得,恨不得。他张口就去咬她的脖子,最好是能咬死了她,一了百了。
谢卿卿动作倒是利落,身子往下一矮,令他扑了个空,手中只剩下了一件呢子外套。她脱困逃出去,人已到了楼梯口。
乔霆邺被她这么一躲,更觉恼恨。愤怒与胜负心一块儿涌上来,他向来沉静的眼眸也带了点儿血红色。
三两步上了楼梯,把快要到平台上的谢卿卿抓住,将人抵在楼梯栏杆上。
谢卿卿伸手来推他,他揪了她两只手背到身后,充血的眼带着原始的兽性。
他对她实在无可奈何,他没法儿说服得了她,没法儿赢她,便只剩下用人类最原始的方法来征服她,来让她发出令他痛快的声音。
俯首咬住她仰身抬起的那一点,先听着她口中发出呻吟。乔霆邺胸口那把火被加了点儿别的东西,却无一例外的是令火势更旺。
这会儿知道他想对她做什么,谢卿卿除了感到愤怒之外,更感到恶心。
他怎么能!怎么敢!
她拼了命的挣扎起来,人往后退,往侧跌。拼命推拒身前的人。
激烈抗拒中,听到一声清亮的耳光声。
两人都怔了怔。
谢卿卿搭在一侧栏杆上的手似乎还有微微麻木的感觉。
她望着他看过来的,已看不清眸中颜色的双眼,有一刻的害怕。她知道这是他极端愤怒的表现。
手忙脚乱的要推开他逃走。
却忘了身后只是栏杆,左右都是他臂膀所形成的阻拦,她后退,能退到哪里去?无非是一条路,翻过栏杆跳下楼去。
她胸脯大大的起伏,往后看了一眼,是真准备跳下楼去。
她那跃跃欲试的眼神极大的刺激到了乔霆邺。
她情愿从二楼跳下去,也不肯跟他.......
他气性上来,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一手掐了她的腰,把人往栏杆上一放,将那毛衣用力一扯。只听到线条、料子的绷裂声,谢卿卿来不及惊叫。先被一股极大的充斥激得浑身战栗,人不由往后仰。
她半坐在栏杆上,这一大动作,后腰不着力,顿有种要从栏杆上栽下去的错觉。
要真是这样摔下去也就算了,总算能逃脱眼下这样不堪的境地。
可偏偏,他箍住了她的腰,抓紧了她的左腿,令她在凌空的可怕中,还要承受他山海侵袭。
他这样作践她,他把她当做什么了!他以为她是谁?!
“禽兽!”
他伸出手来掐了她细嫩的脖子,俯身舔过那因他而沁出的汗珠来。
贴在她耳边,他声音阴冷得吓人,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她的耳朵慢慢道:“我是禽兽,这辈子更加不会放过你!你想离婚,做梦!”
说时,又重重的撞下来,要她痛,要她死。
谢卿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这场凌迟里活下来的,她仓惶的想要逃,却只是被一次又一次要得更加凶狠。
冰冷的手覆在脸上,她深吸口气,闭上温热的眼眶。
洗手间的水声还未断,她卷了薄被起来,往外走。
可就在她开门,将要出去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乔霆邺冷然的、沾了湿汽的声音响起。
“去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