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可算来了,边关的将士们都在等着你,这几天吐蕃的气势越来越嚣张了。”
一个身着盔甲的女人正在和龙瑾萱汇报最近几天的战况。
这里是边关城市,要城。
即将进入夏季尾声,也就是梅雨季节,本该是秋冬才举兵进攻的吐蕃族人,却选择了在这个点挥兵进攻边关要城,打了要城的将士一个猝不及防,如果龙瑾萱没有及时赶来,可能这座边关要塞,将会落入敌人手中。
龙瑾萱坐在椅子上,托腮沉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吐蕃每年进攻边关都是在冬天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冬季气候严寒,吐蕃土地贫瘠没有收成,所以进攻要城掠夺资源是必需的,夏秋是农活时节,吐蕃不可能也没有时间来发起侵略。
因此这些年龙瑾萱的军队都会在打仗之前多准备一些粮食,这样就可以减少流血,近年的战斗伤亡几乎为零。
这种心照不宣的做法,两边都没有人去点破。
但是现在忽然变卦,要猛烈的进攻,按照战况来看也根本不是为了粮食资源,只能是为了土地,可是要城身为边关城市,也并不是十分富饶的地方,如果吐蕃没有大举挥兵进攻玉朝的打算,应该不会再这个时间点进攻的。
而且战事维持了近两周,吐蕃的攻势没有猛到无法抵挡,完全没有骁勇善战的气势。
到底是什么原因。
再接着深入思考,吐蕃明明骁勇善战,身为玉朝的巨大威胁之一,却从来没有过任何实质性的威胁,从前朝开始就一直没有过修改版图级别的战事发生过,到底是为什么。
龙瑾萱的思绪越来越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林临,这件事你怎么看?”
“将军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女将士的话语便将龙瑾萱拉回了现实,她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林临并不在她的身边,她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
轻轻地叹了口气,龙瑾萱再次闭上了眼睛。
“加强防线,把我回来的消息放出去,吐蕃收到的话可能会在近期发动一次进攻,那作为我们反击的第一步,之后按照吐蕃的动静再决定。”
“末将领旨。”龙瑾萱很快便思考出了适合当前情况的战术,女将士恭敬的将命令整理成军令,带了出去。
目送女将士出去之后,龙瑾萱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现在到哪了呢。
此时,远方的林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谁在惦记我吗?”
林临自从离开了立青山庄之后,一路马不停蹄的南下向着边关出发,研究了一下路程,大约还有一周就可以到达边关要城了,他决定在这里先暂时休息一下,之后再动身前往要城。javascript:;
恩计划很完美,林临如此想着,踏入了这座城市,明庆城。
明庆这座城市,地处玉朝西南方,空气湿润,降水丰沛,让林临想到了重庆,他曾经在重庆居住过一段时间,哪是一座会令人记住一辈子的城市。
这也是他一定要在这里休息一下的原因。
当初在普安镇的那个晚上,林临做出的选择是让龙瑾萱先去边关防卫战事,而他则会用最快的时间去解决立青山庄的事件,接着去要城。
因为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预感,两件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吧,林临揉了揉脑袋,开始浏览起了明庆城。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客官看好戏咯!”
一声吆喝的声音传进了林临的耳中,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方向,似乎是有人在表演什么。
喜欢凑热闹的习惯让他也挤进了人群之中,想要看看是什么吸引了这么多人的视线。
“各位请看!这个女人!是吐蕃人!”
林临好不容挤进了最前排,原来并不是街头卖艺,而是公开处刑,也不对,是私刑。
吆喝的人是一个三大五粗的壮汉,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被粗绳绑着,跪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样子让林临看不清她的样子和表情。
“这是本人今天在城外抓到的吐蕃探子,肯定是来进城刺探军情的,如今吐蕃军队对我玉朝虎视眈眈,我要为国家效忠,接下来,本人将带着这个吐蕃探子前往要城,申请进入龙将军的部队,希望大家赏个脸啊!”
“好!”
大喊的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里就有人带头鼓起了掌,于是大家就跟着起哄拍起了手,还有人拿钱砸在吐蕃女子的身上:“在下助你一臂之力!”
“我也来!我也来!”
一时间,不少包含着明庆城人们对吐蕃人“恨意”的钱币朝女子扔了过去,砸在她身上,但是她却像死了一般毫无动静,也毫无反应。
只有林临清楚的看见了,女子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内力,那些钱币碎银根本没有碰到她的身体,而是砸在内力形成的薄膜上,便掉落了下来。
看来这两人是一伙的了,吐蕃人,想到她们的身份,林临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在这里演戏。
一直到了下午,看热闹的人全部都四散开了,人群之中只剩下了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带头鼓掌和丢钱的两个托。
之间他们两人朝大汉走去,三人警惕的确认了一下四周有没有人,立刻站在一起,组成了一道人墙。
几分钟后,人墙散开,一个身穿浅黄色对襟襦裙的女子缓缓站了起来,正是刚才那个遭人嫌弃的吐蕃人,不过看到现在的样子,林临已经不太相信他们是不是吐蕃人了,这分明就是大家闺秀的打扮嘛。
三人毕恭毕敬的对着女子行礼:“小姐。”
“你们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了,省的引人怀疑,等下我们要去吃饭呢!”
女子看到三人还是三大五粗的打扮,立刻蹙起了秀眉,三个下人不敢怠慢,立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乔装打扮了一番。
等到四个人再次出现时,恐怕谁也不会把他们和刚才吆喝的人联系到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