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一辆货车正在公路上缓慢地开着,驾驶室里放着老旧的经典歌曲,司机悠闲地听着歌儿打量着四周的风景。
此时已经途经庆县的水坝,沿路风景秀丽,司机将车窗打开,贪婪地深吸这清新的空气。
比起那些大城市,庆县俨然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当真是所谓的“山好水好风景好”,颇有一副人间天堂的景象。
但就在此时,只听货车的后车厢“哐当”一声,紧接着就是连续的晃动和“丝丝丝”的怪叫,耳边的怪声越来越清晰,就仿佛有人强行登上了货车,正在往驾驶室步步逼近。司机猛地一惊,忙转头向后打量,接着他两眼瞪圆,见到了毕生难忘的情景,也是他生命中最后的画面。
玻璃被撞得粉碎,一个血盆大口从后车厢骇然窜了出来,瞬间便咬住了他的脖子。
是,是条巨蟒!这是司机最后的意识。
但就算是这一连串的变化,那辆货车也依然在行驶着,那巨蟒紧咬着司机的脖子,迟迟不肯松口,而司机虽两眼无神,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可他依然把握着方向盘,诡异地在驾驶着车子。
忽然,已经死亡的司机嘴唇不动,从喉咙处直接出一种异常沙哑的声音:“啧啧,任务收到了,我的猎物,好好等着我吧。”
在落日的余晖下,那货车飞驰地沿着公路往庆县奔腾而去。
“新的鸿蒙碎片,是我的!”
庆县的夜晚灯火通明,还算有点儿热闹。
花样年华是一个kTV场所,也是职高文二班举行毕业晚会的地方,罗林强拉着妞妞来到这里,他先被外头的台球桌老板给叫住了,那老板满脸堆笑,客气地要邀请他打几盘桌球。
这老板也是道上人,自然想要巴结巴结眼前这位庆县之虎。
既然盛情难却,罗林也不会客气,他顺水推舟地开了一桌,便问身边的妞妞:“小妞,你会打台球不?”
“不会!”妞妞别过了脸,气恼道。同时她整张小脸如同白纸一般,显然是随着夜晚的接近越来越感到绝望。
罗林盯着她的脸庞,他自然知道这女人在担心什么,所以即使这样扫他兴致,罗林也并不介意,而是霸道地将台球杆递给她,威胁道:“如果你惹我不高兴,嘿嘿,你应该知道后果。”
这话一说,果然立竿见影。妞妞脸色又是一白,浑身哆嗦了起来:“你,你不会真的要?”
“安啦,安啦”罗林一面摆放着台球,一面安慰她,“我只要你今晚装成我的女人,只要表现得好了,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妞妞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说话算数,但起码到了个保证。而且她心底由然升出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流氓,虽然偶尔动手动脚,可却绝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想到这,妞妞忙甩了甩头,对这种想法也是嗤之以鼻。但情势不由人,无奈之下,她还是选择拿起台球杠,正打算开球,又忽然听到一句话,直让她气得咬牙切齿。
“再说了,你这么丑的女孩,我要把第一次给你,不是亏死啦?”
“你,你才丑呢!!我,我可是‘丽中’的校花,懂吗?土包子!校花!”妞妞气得结结巴巴,并且再三重复“校花”两字。
罗林脸色一奇:“这么丑的妞也可以当校花?丽中真是徒有虚名。”
要知道,丽江的美女在江省可是出了名的,而且毫不夸张地说,丽中就是丽江最出名的美女学校。
“你,你真是个土鳖!”
罗林脸色一沉:“土鳖也是鳖,你信不信今晚让你见识下土鳖究竟有多鳖。”
他话中带话,直接吓了妞妞一跳,她当即不敢做声,而是委屈地打着自己的台球。妞妞此时心情非常地复杂,那是一种既想让罗林一如既然地认为自己丑陋,又急于想证明自己,纠正他审美观的感觉。
说实话,罗林打桌球的水平简直臭得可以,他打了杆空枪,尴尬地扯了个话题:“对了,都认识一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妞妞掩嘴偷笑起来,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你打听这个做啥?我就叫妞妞,谁跟你认识啦?少来跟我套近乎。”
罗林讨了个没趣,见她准确无误地打进了个球,俨然一副桌球老手的样子。他脸色一沉,将杆子重重地丢在桌上,横眉竖眼地说:“不玩了,不玩了,玩这没点劲儿!”
“哈、哈、哈”
妞妞异常开心地笑了起来,曼妙的身躯一阵花枝招展的颤动。她觉得让这土鳖吃亏特有成就感,要知道,她这个大小姐平常正经事不干,读书也是个二流子,可偏偏就爱玩,这桌球只是她特长之一而已。
罗林恼羞成怒地一把抓住她手,就往kTV里扯去。
妞妞不干了,她双手回拉住罗林的胳膊,双脚分开用力地定在原地,使劲不让这野人拉走。
“干嘛,干嘛,我还没玩够!”她小脸通红,拼命地嚷嚷起来。
但罗林是什么人?别说他那二百五似的力气,就连心态也是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主。于是,他闷不吭声,死命地就这么拉扯着,一步步艰难地往“花样年华”走去。
妞妞也扯红了脸,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身子往下一蹲,呈蹲坑状,死命地在那耍赖:“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玩桌球!”
好不容易逮到让那流氓吃瘪的机会,妞妞这妮子是决计不会放过的。
于是,妞妞这样大呼小叫再加上俩人的这种怪异姿势,使得整个桌球场都安静了下来,一群人脸色古怪地看向这两个活宝。
罗林抬头一看,怒了,大吼道:“看毛子?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听了这嚣张的威胁,其中一名大汉忍俊不住就想上前,可一名青年却拉住了他,冲他摇摇头,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大汉才脸色一变,退缩回来。
但显然,这小小的桌球场也是有号人物的。
“哟,这不是罗三吗?怎么?今天带了个妞,搞不定?”一种挖苦的声音传来。
罗林顺着音源寻去,只见不远处的球桌上坐着一名青年,他叼着根烟,脖子上挂着一串金项链,身边是一帮染着花花绿绿头的小混混。
这青年外号叫竹竿。
庆县素有两座高校,最出名条件最好的是庆高,其次才是职高。罗林便是庆县职高的扛把子,黄山新一代的一号人物,而所谓黄山,是庆县农村一块区域的统称,洋山也包含其中。农家人的团结是出了名的,所以黄山人向来在庆县的黑势力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两座高校自建立起,就有一直敌对的传统。无论是校方的正面,还是学生中的反面。
这竹竿,就是庆高的头号人物,丈着跟庆县老混们的亲戚和交情,平日里倒也嚣张无比。
罗林当即甩开了妞妞的手,大声说:“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杆子,怎么?上次被你三哥扁得还不够爽是不?”
这话说的倒也不假,自从罗林一到职高,该校的反派势力简直一反颓样,整一个蒸蒸日上,其在跟庆高的争锋中从输多胜少,变成了几乎不败。并且只要罗林那么一参与,对方就只有抱头窜脑的份儿。所以,这竹杠,向来也只有被他胖揍得份儿。
竹杠冷笑一声,狠狠地丢下了手中的烟蒂,随即领着一帮小弟围住了罗林。
“姓罗的,说话注意点!!”
罗林吹了个口哨,满脸笑容地盯着他:“怎么?看我落单了,想趁人多教训下我?”
“哪敢啊,谁不知道你罗三能打?我只是想实验下,这十来人的够不够你吃!”
听了竹杠这话,妞妞脸色一白,连忙站起来躲到了罗林的身后,恐惧地看向这帮人。她此时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摸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加上那甜美的摸样,异常使人怜爱。
人群中的一位黄毛眼神一亮:“三哥,你这妞可真正啊,今儿给小弟我玩玩吧,我保证”
黄毛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脸上一疼,“啪”地一声,脑袋一扭,便被罗林抽翻到地上。既然撕破了脸,罗林也就放开了手脚,同时脚下一用力,冲着竹杠就来了记撩阴腿。
紧接着,只听竹杠闷哼一声,吃疼地捂住了腹部。罗林手头上的动作衔接何等之快,他又闪电般扯住了竹杠的头,猛地将他拉了过来。
在一帮混混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罗林娴熟无比地从袋里掏出把小刀,架到了竹杠的脖子上。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般的瞬间生,一帮混混立马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煮熟的鸭子不仅飞了,还在他们头上拉了坨屎。
罗林清了清嗓子,抬高了声音:“要想你们老大身上不多个窟窿眼,就给劳资退后!”
这声音不缓不急却着实吓了那群人一跳,他们面面相觑,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只得再次愣在原地。
竹杠见了明显一急,连忙道:“都没听见吗?还不给我退开!”
老大话了,一帮混混这才如梦初醒,开始往后退了几步,却又不敢退得过远。
罗林见了也不催促,而是冷笑起来:“这样更好,今儿谁都走不了!不就是想干架吗?你三哥绝对奉陪到底。”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将它丢给妞妞,命令道:“打给乐东,就说庆高的今儿春,皮痒了,喊我们给他们挠挠!”
妞妞失魂落魄地接过手机,神情傻愣愣的,显然还没从罗林那爷们形象里摆脱出来。于是,罗林眉头一紧,再次催促一声。
这妞傻不拉叽的,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该做啥,当真胸大无脑。要不是这妞在这碍手碍脚,劳资早把这些混蛋给收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妞妞这才“哦”了声,哆哆嗦嗦地拨出了号。
“喂!”
“啊?他叫我打过来的,你乐东吗?”
在此期间,罗林的毒舌再次摆弄起来:“一帮傻B,敢搞你三哥,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棵葱?你三哥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当老大了,开裆裤一脱就在道上混,甭说你们这帮2B,指不定连你们的爹妈都被你三哥揍过搞我?来呀!搞我啊!?敢跟我犯冲,今儿揍得你们回家连爹妈得不认识!”
妞妞半天解释不清楚,而乐东在手机里一听到那段长骂就知道生了什么事。
得,三哥这毒舌一嚷嚷,肯定又是哪帮小子眼珠子长**上了
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