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在“小宇宙”里待了几个小时,但是在现实中不过是不到一秒钟的事。在“小宇宙”的每个阶段,有自行的时间换算规律,在初期与现实的比例骇然达到:一亿年等于三百六十五天。这是个惊人的数字,但对于罗家老三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数字,他没有丝毫可惊诧的地方。
罗三没心没肺地溜回家中,两脚一蹬,眼睛一闭,照样呼呼大睡。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罗三今晚做了个梦,一个美梦。他梦到自己娶了一群膘肥体壮又会生娃的妞,各个长得比张寡还要美,跟那活天仙似的。那些美人儿天天在家里为他做活,而他则领着一营的娃儿在山上打猎,身后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大黑那小畜生。
当罗三刚巧碰到一头熊瞎子,他大喊一声:“娃儿们,给爹上!狠狠地擦她丫的”
结果一恍惚,那美梦就醒了。
罗三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口水,“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他也懒得穿衣服,直接套着个裤衩便跑到了家门口。
此时天还没全亮,东方渐渐出现了点鱼肚白,空气中尚且残留着一丝湿气,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这段时间正是罗三生物钟的到点时刻。他先拿着个瓶子跑到花圃中采集朝露,要说到这花圃还当真有点历史,它是罗家的先祖们在洋山安家立户时种上的,后经每一代的细心培养使得这片花圃保存至今。
罗家有一个规矩,每次上山如若瞅见了些不知名的花,便将它转植到这片花圃当中。每一代的子孙都紧守祖训,丝毫不敢怠慢,并且乐在其中于是几百年过去了,曾经的小花圃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片大花园。
罗三将采集来的露水往嘴里一灌,感觉喉咙里一片清新,甘甜爽口,舒服得快要呻吟出来。
“爽!”他大叫一声,然后放下手中的瓶子,几步间窜离了花圃,手头上舞得虎虎生风,在外头打起拳来。
这套路便是家族自古相传的“开山十八式”;这并非什么武学,只是一套非常实用的炼体术。其讲究“身心合一,自然能开山劈石”,“外炼筋骨皮,内炼反应力”。
罗家能够始终霸占着“洋山第一猎人世家”,便有这炼体术的莫大功劳。
说到这“开山十八式”,还有一段来路。
传说第一任罗家家主原本是少林寺里的一个和尚,后因留恋红尘,一着不慎搞大了山下一名寡妇的肚子。
其事后被方丈知晓,大怒,杖责百许,将其逐出寺。
家主一出少林便无事可做,成日混吃等死,待身上钱粮散尽,偶见军中将士飞扬跋扈,端是一个嚣张了得,其艳羡之下便去充了军,五年军旅生涯,家主惊才艳艳,倒也混出了个小名堂。待到衣锦还乡,他便娶了当初那个寡妇,终日出席酒宴,在这个过程中,家主觉得文人舞文弄墨又是端一个潇洒了得,于是家主又以文人自居,开始搞起了文章。
这套“开山十八式”便是当初家主将少林武功与军中的格斗术相结合的产物。
其实在罗家那悠长的族史里,这第一任家主倒也不是名气最响的那位。
传说还是来源于一位罗家的女子,并且还牵扯到了乾隆皇帝和一段恶语的由来。
话说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山山水水都玩腻了,山珍海味也吃厌了。最后一次下江南途中,忽然心血来潮:“这里的名山大川我都见识了,只有民间的小巷儿还不曾逛过,不如我出去溜达溜达。”
转眼间,乾隆老爷子换了一身便装,瞒过随行大臣,独自一人从后门溜出,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小街上,正在东张西望,忽听得吱嘎一声响,街旁一家人家开了门儿,走出一位家常打扮,模样儿却十分标致的年轻女子,乾隆老爷子一,哇噻!魂被勾去了一大半,就装作丢了东西,在这家门前东寻西找,不住偷瞧那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本想在门口儿等个货郎来,买点针头线脑儿什么的,没承想货郎没等到,却看到一轻浮男子,一双色迷迷贼眼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觉脸上一红,正要转身回家,乾隆老爷子生怕错过时机,十步并作一步赶到她身边:“请问小娘子姓甚名谁?看你家境不宽,与其愁柴愁米,不如跟我上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去吧。”女子见他说话不着调,又动手动脚的,真是又怕又恨,立马儿抡圆了给了乾隆老爷子俩脆嘴巴子,同时大声喊“救命”,眨巴眼儿的功夫,家里人出来了,左邻右居也赶到了,乾隆老爷子顿时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吧您呐,赶紧脚底下抹油,撒丫子了。
乾隆回到行宫,本想拿民女问罪,可又仔细一琢磨,不行啊,您想啊,万一老百姓知道自己是皇帝,那自己这人就丢大了,心里真丫扫兴搓火,最后只好悻悻御赐了八个字“穷山恶水,泼妇刁民”用以自慰。
而后,这段历史在乾隆帝死后被谣传开来,当初罗家还未搬至洋山,那位大名鼎鼎的“泼妇”就是族谱中的一位女子。
所以罗三这“刁民”之称,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精纯得很。他敢认第一,还真没人敢称第二。(此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让我们回归正题。
罗三连打一通套路,直至东方朝阳高升才消停下来。他浑身冒着豆大的汗珠,赶忙跑回房中冲了个澡,随意套了几件衣裤才走了出来。
他一出房门就刚巧遇见了大嫂,一位来自县城的女人。
她皮肤白皙,一脸的文气,身材也不赖,是方圆几十里公认的“农西施”。可在罗三眼中她并不算什么漂亮女人,唯一值得称道的恐怕就是她的臀部——圆圆挺挺骨盆蛮大,一看就是生娃的好料。
当初罗大娶了她,洋山村的人都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罗三则不以为然,也总为这事迷糊不解:罗大不是喜欢张寡那样的美女吗?怎么这回口味淡了,娶进门的居然是个丑媳妇?
直到有一次,罗三不小心瞅见大嫂的**时,他就悟了,顿悟。
想来罗大是放低了要求,只求能生个好娃就行想到这,罗三总会很纠结:自己万一今后没那福分,是不是也要降低要求呢
这种挣扎一直伴着他直到如今
“三啊,你大哥正在祠堂等你呢”
“晓得了!”罗三赶忙应和一声,也不瞅她,缓步往客厅走去。自从大嫂嫁入罗家便勤劳肯干,任劳任怨,这对一个城里人来说称得上难能可贵,可旁人只夸罗大好气运,却不知罗家老三早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不错,罗三和大嫂的感情向来不好不坏,基本上谁也不爱待见谁。其中原由就是:罗三认为,罗大背弃了他们俩兄弟间的信仰,曾给自己树立奋斗目标,又亲手用行动打破了它。
而罗式三兄弟住在一家,使得罗三每朝见着大嫂都有种动摇的感觉。当然,当中还夹杂着罗三对罗大那一丝怒气的转移。
即使如此罗三也从未想过分家,有心事全憋在肚子里,让它烂死。并不是他开不起分家,农家房并不贵,大多自己动手,更不需要什么钱。就算真有这讲究,罗三也是不惧,他早年在县城里收的场子费以及罗家的资产随意挑出一样,都可以为他轻而易举地平添出一个房子来。
可桎梏住罗三的便是家族的族规。
罗三抬步间过了好几个槛,再过几步便到祠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必然有家族。由于罗家自古以来便没有分家的传统,在祖辈的观念中分家是一种可耻的事,意味着想要摆脱姓式、背弃家族。好在这一代人丁凋零,罗家祖传偌大的一个古宅倒显得有些空余了。可再大的空余,也包裹不住罗三那莫名其妙的鸟气。
还有,也正因为家族不提倡分家,其中难免会生过一些恶趣的小事。
就比如此时罗三眼前的罗大,他的亲生哥哥,村里公认的一条铁铮铮的好汉。
在罗三心中,罗大自小便充当大哥与父亲的角色,也正是如此,俩兄弟虽亲密无间,但罗三总对他有种自内心的尊崇之情。当年,罗大说张寡好看,是最美的女人,罗三便深以为然,在他幼小的心中也便埋下了这颗种子,直到如今生根芽,早已根深叶茂。
虽然在读书期间,有无数人试图让他纠正这个偏见,但罗三都用拳头让他们闭上了嘴。
“罗大说的,就是对的!”
这句话足以证明罗大在罗三心中那无可替代的份量。
并且,罗大同时也继承了罗家最大的财产:一整片山林。这造就了他天生就是猎人的个性,有什么样的教育能比财产教育更能铸就人?传闻他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罗三那从未蒙面的老爹就带着他开始走林子;罗大八岁的时候能开枪猎捕一些小动物;在十五岁那年,更是承担起养育两个弟弟的重任,开始独自巡视着家族的领地。
辛辛苦苦的几十年里,开过枪,扛过刀,刀尖子上跳过舞;屠过熊,宰过猪(野猪),跟偷猎者们干过架。
罗大的身上有密密麻麻的伤疤,最为骇人的一个便是枪孔。那是跟偷猎者干架的结果,时至如今依然狰狞的吓人,只要再往左挪一公分,便是直穿心脏一命呜呼。
可我要讲的却是罗大的趣事
就是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没讨老婆前威武不凡,说明白点,他罗大放个屁,村里的那帮猎人都哪敢不说个“香”字?但,在讨了那个城里老婆之后却露出了他小绵羊般的本性,老婆说东,他不敢往西;老婆说西,他不敢往东;老婆说个“是”,给了他一万个豹子胆也不敢憋出个“不”字;
其前后反差,当真令人唏嘘不已,大跌眼镜。
尤其有一次,罗三还记得那是个夜晚,另他有些寒心的夜晚。当时,罗家一干人正忙活着吃夜宵,结果那天罗大貌似犯了什么事惹着了嫂嫂生气,结果大嫂二话不说,当时也没作,依旧是一副巧笑吟吟的文气样。
可一到半夜,老大房内传来了惨叫声,一种凄厉又掺杂着兴奋的声音。
罗三和罗二那一个心急火燎啊,赶忙跑去一瞅。只见罗大浑身只穿了个裤衩,可怜巴巴地被捆在床上,露出了结实而又狰狞的肌肉。大嫂衣衫褴褛,站在床沿耍着一条又长又粗的蛇尾鞭,正兴奋地对着老大一顿狂抽。
他们在接下来亲眼看到了,那鞭子落在某个部位的痛呼声,和紧接着的惨叫声:“老婆!那玩意不能抽啊!!!”
结果那天,愤怒的罗三直接甩了大嫂一个大耳片子,老大尴尬的不敢说话,老二在一旁看傻了眼,嘴里神神叨叨:“原来还有这调调”
从此俩人的关系更恶劣了
直到后来经那流氓老师一分析,罗三才明白,原来这特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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