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宁赶忙运功施以救助,卡洛尼悠悠的再次醒转过来,看到面前站立的马宁和赵宝刚才想起来这不是梦,两腿之间的剧痛撕心裂肺,他绝望的伸手往下摸了一摸,满手都是鲜血,颤颤的对马宁说到:“我还没死呢,你输了。”
“是啊,不过我也没输啊,还有一枪没打呢,你希望我现在打吗?”马宁看着这个卡洛尼也感觉很搞笑。
卡洛尼定了定神道:“你干脆一枪打死我好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你不要妄想我说出你想知道的什么事情,妄想!”最后一句简直是嘶吼出来的。
赵宝刚插了句话道:“别问他了,换我小弟弟没打没了,我也不会说了。”
马宁哈哈一笑:“他小弟弟还在呢,我打的都是边上大腿根,小子你自己摸摸还在不在。我枪法不太准,没准真给你削掉了。”
卡洛尼伸进裤子里仔细的摸了一摸,立刻惊叫起来:“谢天谢地啊,它还在呢,它还在呢,噢!上帝啊。”
马宁又掏出枪指着卡洛尼两腿中间,低声的说道:“下一分钟它还在不在取决于你,你是想要它呢还是不想要它呢。”
“我要、我要啊,不要开枪了,我认输、我认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卡洛尼忙不迭的认输,两手护着裆下,脸上不想死人样了,俩眼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那你和我说说,中海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马宁开始步入了正题。
卡洛尼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的,我没去过中海,我最近一直都在澳门。”
“那场关于司徒明月康复的赌注,你知道吗?这事可是在澳门发生的。”
卡洛尼想了想道:“我知道一点点,那个赔率是拿督自己开的,缴了两亿的保证金,银博替拿督收注,输赢都是拿督来负责的。前段时间我倒是听说那场有几千万的投注可能要赢,银博找过拿督追缴过保证金,具体情况是怎么样我真没参与。”
“那么说谋杀的事情你也不知道?”马宁的枪口晃来晃去的不离卡洛尼胯下,卡洛尼也随着双手护住下身,不停的扭动身体:“真的不知道啊,拿督身边有个人叫沙利文,是专门做这些事情的,他一向独来独往不和我交流的,具体做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
赵宝刚看了一眼道:“我知道沙利文这个人,欧亚混血,以前在国际杀手组织干过,也参加过菲国游击队,是个独来独往的杀手。据说还没有失败过,就是一次杀不死,他也会回去再杀一次,直到完成任务为止。不过他和卡尔贝尼拿督在一起的事,江湖上没有传言。”
说完两人躲在一边商议了一下,觉得这个卡洛尼并不是拿督身边什么重要的角色,再费心拷问也不值得浪费时间,真正的秘密还是去找一次唐兰。这两人留还是不留,赵宝刚坚决要杀,给敌人机会就是给自己下绊子,如果你摔倒了敌人是不会留机会给你的。
“我丢到就集装箱里边,等发现的时候早就是白骨一堆,谁会去因为一个职业罪犯的死而追查凶手,不知道多少人都盼着他们死呢。马宁,江湖上的仇不宜结,但是结了仇就不要留手,我敢说这个卡洛尼只要伤养好了,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你马宁。你经过的事情还少,交给我办吧。”赵宝刚说完一脚踢晕了卡洛尼,连同车里昏睡的纹九一起拉下来,丢进了角落里的一个集装箱。
马宁听着几声轻微的枪声,两条生命就此消失在世间,心里好像打碎了一层玻璃,怪怪的感觉又说不出是什么。善与恶、罪与罚应该怎么去理解?马宁不知道,赵宝刚同样也不知道,但是他有自己行事的规则,斩草就要除根,不留后患。马宁对此既不支持也无法反对,因为赵宝刚说的是对的,卡洛尼不是善良之辈,如果放了他,恐怕他会把自己的余生都会用来追杀马宁,以报自己所遭受的羞辱。如果单单的对准马宁,倒也不是那么可怕,可是马宁身边还有亲人、还有朋友,伤害他们卡洛尼肯定是愿意做的。
“想想吧,咱们怎么逃走,对了,你手机销毁了吧。”赵宝刚的手机在码头时候就先自己摔碎了。
“当然了。”马宁可没摔碎,只是把它放进了戒指里,不然回去还得买新的,那是需要花钱滴,现在谁要是能追踪到戒指里的手机那可就神了。
赵宝刚开车七扭八拐的到了一片繁华的市场,自己下车找地方打电话去了,马宁独自在车里小睡了片刻。
赵宝刚打完电话回来一脸喜色,上车便道:“两边人都有保人,交完罚款都放了,谁也没说动枪的事。案子就是突然出现两个陌生的欧洲人,持刀绑架了纹九和卡洛尼,可能是寻仇的,警方正在抓捕两个金发白肤的欧洲人,我们要不要打电话举报一下呢,哈哈。”
“竟有这种事?不可能吧,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怎么没有人说实话啊,太虚伪了。”
“这事老大们安排好了,也不想闹出风波影响本地的游客,也透话给咱们了,今晚必须离开澳门。”赵宝刚开车又朝另一方向的码头驶去,是百年前的战备码头,不过早就荒废多年,遗留下的小路倒是不难走。赵宝刚知道这边有一道百米高的护坡,下边有道深沟,常年的不见天日,是销毁车辆的绝佳场所。
“赵哥啊,咱们刚才是不是开得有点太远了,这家伙,半小时了连辆车都没有。”马宁两人走了半小时才到了另一条路口,等着搭辆回城的顺风车,可是左右都不来车,让人心里发慌。
赵宝刚也累了,这条路太麻蛋的荒凉了,大白天的都没个人。“慢慢走吧,今晚咱们得想办法离开了,坐飞机你敢吗?万一是个圈套把咱俩抓了咋办?”
马宁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哎呀,赵哥,你看你看。”
“哪有车啊,我怎么看不见?”
马宁手一指头上道:“谁说有车啊,让你看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