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侯勇就想加油门逃走,自认摩托车开起来那警车也来不及追,在他一犹豫的时候,警车打开门下来了两男两女四个人。
苏静身手矫健,上来一把就把包裹抢了过去。
“里边是啥?”
侯勇只能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管送。”
刷刷的胶带被打开,几条毛巾和几双袜子呈在苏静面前,看到这东西让她一愣。
“谁这么贫啦吧唧的,送几条破毛巾烂袜子,档次这么低一看就是几块钱的货。”苏静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觉得不对味。
“你站住。”
这时侯勇已经掉头加油准备走了,被苏静吓得一激灵,摩托车差点摔倒。
侯勇强忍着加油冲出去的想法到:“你好,什么事啊。”
“怎么没有发件人的电话?我得问问是哪个贱人发的,有什么企图,莫非这么几条破毛巾就想泡我家马宁,太瞧不起人了。”苏静想的歪出去了几里地。
苏经仔细看着快递单,疑点越来越多,发件人是个陌生的男人名字。谁会这么无聊?再看侯勇只是穿着快递制服,摩托车上没有那个快递员背的大黑包。
“哎,快递小哥,你先下来,和你们总部联系一下,谁收的活。”苏静这用了一招稳敌之计,先让侯勇下了摩托再说。
侯勇从后视镜里看到苏静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知道事情不妙,右手一拧油门,摩托车就窜了出去。
这时候苏静就是把枪掏出来了,抬脚往前追了两步,手里举枪平抬,大喊:“站住,要不开枪了。”苏静真开枪吗?不会的,只是威慑一下,在不明确对方是否犯罪和危害程度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开枪。
“嗤嗤”两声轻响,摩托车的发动机被打爆了,侯勇也翻了出去,身上沾了点汽油,小腿上火光腾起。
苏静楞了一下,随即被身后的孟瑶扑倒在地。同时92手枪也轻轻的响了两声。
“他有枪。”
侯勇半蹲在地,双手举枪,刚才差点打中苏静。小腿上的火焰虽然不大,那也是疼的钻心,侯勇心里有点绝望了,除非把这里人全杀了,否则插翅难逃,还有刚才的枪声像步枪,手枪子弹的动能是没有那么大力量的,如果是真的有支步枪在瞄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了。
苏静和孟瑶几乎同时再翻滚中开了枪,苏静没打中,孟瑶两枪一发在肩头,另一发是手臂。同时侯勇的92也开了几枪,一颗擦过了孟瑶的肩膀,衣服下渗出了血线。
侯勇倒在地上,手枪已经摔的不知道哪里去了,望着天上的白云感觉很轻松,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一种结果,以后不会再担惊受怕了。
从自己贪欲膨胀开始的那一天,悲剧就早已注定,现在应该庆幸第一次就失败了,手里还没有太大的罪孽,什么出国移民早就抛在脑后,在牢里有机会见见妻儿那就是最大的愿望了。
苏静他们的突然来到打乱了候勇的计划,同时也让马宁通过侯勇找到他身后人的想法落空,马宁知道警方的规则,很短时间里是拿不到真实完整口供的。
不过事情终究是朝着马宁来的,有苏静在还是很方便。马宁把苏静和孟瑶叫到里屋,耳语了两句,侯勇摩托车被苏静开枪击中的口供必须先提前说好。樱子出去转了一圈,弹头和能够痕检的零件都消失不见了。
涉枪的案子市局不接也不行了,加上直接在现场的孟瑶,更加让刑警队压力剧增。中海治安本是一片和谐,怎么最近光出大案,这要是稍微添油加醋的传到领导层耳朵里,中海市局头头们屁股下的椅子都会不稳。
现场有四名警察,案情发生经过也很简单,报告很好写,马宁在屋里也没出来,所以没他啥事。
侯勇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苏静本来是和马宁道个别温存一会,等下还要回单位,晚上就要上飞机去欧洲抓捕鬼子六,时间非常有限,所以才开着警车来找马宁。
“老公啊,我一会就要出差,你可要小心点,来亲亲。”苏静扑在马宁怀里,觉得老对不起马宁了,自己的案子实在是太忙了,没时间陪马宁连个亲热的机会都没有。
“我和瑶姐说了,这个人只要开了口,如果有关于你的事情,她会随时通知你的。我要抱抱……”
苏静必须走,马宁也不好意思开口强留,送别以后,办案警察也要了马宁的联络方式,说有事再找他。
马宁目送警察们离开,和两个小姑娘开始斗地主,马宁斗了几把总是输,这俩小鬼不是出老千就是运气太好,马宁一边打牌一边想事,总是心神不宁。
“我得去趟医院,总觉得不对劲,送快递的小子有点悬。”
樱子道:“我跟着你去吧,敌人在暗处,不得不防备着。”
马宁掐了掐樱子的脸蛋笑道:“不用啦,就怕他们不来,你俩好好看家啊。”
联系孟瑶确定了在哪家医院之后,马宁驱车前往医院,为了方便把已经回局里的孟瑶也叫了出来。
马宁赶到医院时孟瑶还没到,现在路上堵车实在是太严重,往往十几分钟的路程让你堵上一个多小时。中海的交通设计已经是全国顶尖的了,那都堵成这样,换了其他大城市,如此多的车辆在路上跑,哼哼~那整个城市就得交通瘫痪。
限号虽然能解决一部分拥堵,但是治标不治本,根本上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马路在设计修建时,只考虑三五年之内的交通情况,政绩要求让许多决策者太短视,只求在自己任期内不出问题就算圆满,有谁去规划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百年后的道路需求?
马宁和孟瑶见面后直接上了九楼手术室,侯勇所中两枪都不是要害,警用枪的杀伤力设计都是为制止嫌疑人犯罪优先,杀伤力较小,穿透力不足。
弹头取出手术已经做完,嫌疑人生命体征旺盛,没有什么危险,已经送到警察守候的特殊病房。
孟瑶向看守的警卫解释自己的身份和意图,哪知这名警卫还真是敬业,就是不让孟瑶进去。
听着两人说话火气越来旺,另一个警卫只好打电话请示主管领导。
“队长,又来一个观察员要看病号,可以进吗?”
马宁一听,暗叫坏了,已经来过一个观察员!是谁?